27. 晋江独家27 初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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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清晰的理解,但时教授似乎认为他认知尚缺。

    宋老师虚心求救:“怎么定义。”

    时教授并不正面回答,转而问他不久前问过的问题:“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宋拂之摇头:“不知道。”

    “这是槐树。”

    时章很快给出答案。

    “相传牛郎和织女就是在一株千年槐树下订立的婚约,正所谓古槐为媒。这是我们学校树龄最长,枝叶最繁茂的一棵槐树,不少毕业生都会在这棵槐树下拍结婚照。”

    教授字慢声缓地讲出这么一大段,正经得像在上课。

    宋拂之眨眨眼,心跳在不经意间提速。

    他哑声问:“那我们谁是牛郎,谁是织女?”

    时章又不回答,只道:“我们没办婚礼,所以也没有在来宾面前进行仪式。”

    宋拂之:“你后悔了?那补办一个。”

    “现在补。”时章向前半步,鼻尖轻轻蹭过宋拂之发梢。“可以吗?”

    “我还没有亲吻过我的先生。”

    宋拂之脊背忽颤,微惊地去寻时章的眼睛,教授眼底也不那么平静。

    “你的学生,我的学生,还有老师,主任……都在那边。”宋拂之出言提醒。

    时章轻声说:“正好替我们见证。”

    教授接着说:“水汽从全球各地蒸腾而来,或许来自美洲的河流,或许来自谁家的游泳池,或许来自某一片树叶……瓢泼的雨,还有这百年的树,它们游历了无数的空间和时间,此刻都是我们的见证。”

    宋拂之喉头轻颤,迷失在教授的嗓音里。

    雨还在哗啦啦地下,溅起潮湿的水雾,鼻腔里全是植物的气息。

    时章微微垂眸,逼得更近:“介意我吻你?”

    教授身上的气场突然和平时不太一样,用字也异常直白,让宋拂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他嘴唇轻启,却答不出一个字。

    他退了一点,时章也原地定住了。

    短短几秒钟,时教授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

    温和里带着点无奈,时章轻声问:“介意啊?”

    他轻易从宋拂之的眼神和动作里读出了他细微的抗拒。

    时章道:“那换个地方。”

    说完,时章撩开宋拂之的衣领,温声道:“忍忍。”

    时章低头,直接咬住了宋拂之锁骨下方的一小块皮肤。

    动作竟还是斯文的,像是上流公子在垂眸品尝一道美食。

    力道却不斯文。

    皮肤猛感刺痛,接着清晰感触到牙齿的锐利,唇的柔软,和舌的滚烫。

    牙关收紧,空气被吮尽。

    似乎要把人咬穿。

    又疼又麻,宋拂之忍不住低叫出声。

    头皮轰地炸开,宋拂之推拒着时章的腹部,掌心下的肌理紧绷,竟难以撼动。

    宋拂之慌乱地揪着时章的衣服把人弄起来,声音颤抖,情急之下用词粗鲁:“操!别咬。”

    痛对于宋拂之来说是一种隐秘的刺激,再咬下去,他怕自己出丑。

    牙齿松开,留下一个新鲜渗红的圆斑。

    宋拂之胸腔起伏,呼吸沉重:“不干净,身上有雨水,还有汗……”

    时章也呼吸急促,眼睛发红,半晌笑出来:“就因为不干净所以打断我?”

    宋拂之拧眉隐忍,不答。

    “时章。”宋拂之也叫他大名,“你要亲就好好亲,别咬。”

    “好。”

    时章嘴上应得倒是乖,却没了吻人的意思,腰背挺直,离远了他。

    时章问:“怕疼?”

    说着要婚礼的仪式感,这会儿反倒又不亲了。

    还问一些没头没尾的废话。

    气氛已经被挑到这儿了,宋拂之忍无可忍,单手扣住时章的脖子把人带到自己面前,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那瞬间,掌下的脉搏陡然跳得飞快。

    时章的唇好烫。

    刚刚还凶着咬人的教授,此刻突然静了,僵了,时间仿佛停止了。

    时章眼眸惊颤,任由宋拂之贴着他的嘴唇,一动不动。

    丝毫不深入的浅吻,其他的感官甚至盖过了唇上的触感。

    耳边雨落如珠,不远处隐约传来孩子们的嬉笑与抱怨,老师们在打电话商量之后的安排。

    万般嘈杂,忽近忽远地盘旋,唯有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稍微睁开眼,目光中只有另一个人,和他同样颤抖的眼睫。

    树枝绿叶遮掩住他们紧靠的身影,学生老师与他们仅一雨之隔,十步之遥。

    如果有人冒雨跑过来,就有可能看到他们在接吻。

    枝叶摇曳,吻声细小,仿佛偷情。

    宋拂之吻了两秒,退开时,耳朵到脖子已经全红了。

    他从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

    主动吻一个男人。

    时章不比他好多少,眼睛红得彻底,胸腔起伏,呼吸乱如麻。

    两人红着眼对视,谁也没说话。

    如一场乍然苏醒的荒唐梦,雨水渐歇,天光骤亮,乌云飞速地向两边退开,明亮的阳光穿云而出,洒满大地。

    “雨停了!放晴咯!”

    孩子们欢呼着,收了伞,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地从树下飞了出来。

    “宋老师,回去了!”老周扯着嗓门喊。

    繁密茂盛的大槐树下,高中老师和大学教授先后走出来,两人之间隔得很远。

    时教授直接走去了另一边,召集大学生们回宿舍。

    教授一向淡然,此刻耳尖竟带着点红,所幸学生们都没他高,就算看到了也不敢问。

    宋拂之一点没回头地走进高中班里,吴主任看他浑身湿透,哎呀了一句,要他快回去换换衣服。

    宋拂之:“没事。衣服很快就干了。”

    “人教授还挺待见你的哈,勾肩搭背地请你过去躲大树。”老周打趣道。

    宋拂之不动声色:“当时我们离那棵树近,树下没有人,不会挤你们的位置。”

    “知道知道,看出来了!”

    老周哈哈两声,突然停了笑,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他打量着宋拂之,半晌道:“老宋……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还是对花粉过敏啊?脖子后面红了一大片。”

    宋拂之神色淡淡,吐字道:“应该不是。”

    老周忧心地问:“你没事吧?”

    宋拂之摇摇头,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衣服遮住了锁骨下的咬痕,却遮不住应激难褪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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