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白背着师尊攻略大师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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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道,“怎么

    是你送饭来?”

    “因为我哥他还要给大师兄擦身换药,东西太多拿不下,所以……”江玉书刚刚还勃然大怒,此刻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瞬间老实了,“我就帮他送饭来了。”

    奚华定定看了他几眼,直到看得江玉书都快跪下了,才开口道:“下去罢。”

    江玉书和牧白瞬间双双大松口气,等人这边一走,奚华才道:“最近你就只能吃这些。”

    “为什么?”牧白一百个不理解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是师尊,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我吃什么都可以,但孩子不行的!"

    奚华已经问过清冷了,那小丫头说,牧白是受寒加受惊,脾胃虚弱,须得用些清淡饮食,最近都不能沾荤腥,饭菜也得少油少盐,尤其忌辛辣酒水。

    但他也不好直接说。

    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白,他只是受寒了,并不是怀孕了。

    可又实在不忍心看见小白失望落寞的样子,就总想着,能瞒一时,就一时。小白能多开心一刻,就多一刻。

    “无妨,孩子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娇弱。”奚华率先落座,抬了抬下巴,示意牧白坐下用饭。

    牧白本来因为大师兄的事,就闷闷不乐的,眼下看见一桌子清汤寡水,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奈何师尊要盯着他吃,不得不夹了几筷子绿油油的菜,放进嘴里。

    少油少盐,跟吃草没什么分别。

    他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这些都得吃完。”奚华不容置喙地道,夹了一筷子莴笋丝往牧白碗里放,”还有,最近都不许吃野食了,若是让我知道,你吃了别人给的东西,师尊倒也不会责你,但你仔细着别人的皮。”

    牧白暗暗撇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道,或许是因为大师兄,毕竟大师兄现在是伤患,只能吃清淡的。

    给他送来的饭,兴许和大师兄吃的一样,一个峰头就他俩人吃饭,估摸着也不会准备两份不同的饭菜。

    如此一想,牧白就不再埋怨饭菜清汤寡水了,埋头又吃了几口。

    但难吃到他脸色痛苦。

    “你怎生这般娇气?又不是喂你吃毒│药。”奚华蹙紧眉头,忍不住也夹了一根青菜放入口中,片刻后,他神色就复杂多了,"你稍微忍几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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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白就知道了,师尊定然也觉得这些菜很难吃,但奇怪的是,有好菜好饭的时候,师尊从来都不吃。

    面对这样难吃的饭菜,他却动筷子吃了起来。或许……或许师尊是在心疼他,舍不得见他一个人难受罢?

    除了这个答案之外,牧白想不到其他答案。

    统子消耗能量过多,从昨晚睡到现在,牧白怕它死了,饭后还爬床上看了看它。见它还没死,就放心多了。

    才要转身,就被奚华从后面推了把腰,牧白哎哟一声,扑倒在了床榻上,还要死不死的,磕到了被大师兄捏伤的手腕上。

    “怎么了?”

    “没,没事,吓了我一跳。”牧白方才拿筷子都料,此刻也不敢让师尊发现,忙脱了靴子往床里面爬。

    才一躺好,奚华就已经合衣凑了过来,伸臂将人抱在怀里。

    “睡一会儿,下午师尊还有些事,你就待在峰上,哪里都不许去。”

    牧白探着头问:“那如果我无聊了呢?”

    “你不会无聊的。”奚华似笑非笑地伸出一指,戳中牧白的眉心,“林宓在峰上养伤,我已经吩附下去,允许江家兄弟还有清冷随时上峰照看。你又怎么会无聊?”

    牧白恍然大悟,心道, 师尊这是同意他去探望大师兄了, 难得师尊这般善解人意, 这简直太难得了!

    “那师尊下午做什么去?”

    “你话太多了。”奚华抬手把牧白的脸,按在了自己胸膛上,低声道,“最近太惯着你了,连师尊的事情都敢过问。”

    他能去哪儿?山中凡事都有师兄处理,再不济还有师弟和几个长老在。

    奚华不过是寻个地方疗伤而已,他有些小瞧了苍玄风,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毒。

    明明昨夜他都运功逼出来了,却还是有些未清的余毒。

    运功时,气海微有堵塞,灵力紊乱流窜,寻常倒罢,但若是与人打斗,只怕杀人不成,受其反噬。

    不过无妨。待他稍微修养几日便可。

    只是不想让牧白跟着担心,遂不肯告知。

    牧白却嗅到了师尊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虽被浓郁的沉香遮掩,但还是被他发觉了。心里便一阵嘀咕,暗想,师尊早上出去,下午还出去,该

    不会是杀人放火去了吧?

    但他也没多问。

    师尊出去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这样牧白就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大师兄了。

    一觉醒来后,师尊已经离开了。

    牧白——精神多了,起身就再度去寻了大师兄,恰好迎面遇见了前来送药的江玉言,便立马将药碗接了过来,信誓旦旦地道:“江师兄,你辛苦了,这个药就给我吧,我端去给大师兄。”

    江玉言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便借口说,自己确实还有其他的事,劳烦牧白再帮忙看顾大师兄一会儿。

    牧白立马点头答应。

    进屋时就瞧见大师兄竟扶着床要下地。

    可又因为伤重的原因,身形一晃,摇摇晃晃起来。牧白大惊失色,赶紧放下碗,几个箭步冲了过去,忙搀扶着大师兄。

    “清冷顺妹说,大师兄现在需要静养!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

    他忙将大师兄搀扶回床榻上,扯过枕头垫着,让大师兄坐得舒服一些。

    “你怎么来了?玉言呢?”

    “江师兄还有别的事,我反正也闲,就过来给大师兄送药了。”牧白又转身去端药。

    知晓大师兄左手不能动,索性就吹温了,用勺子往大师兄唇边喂。

    哪知大师兄非但不喝,还推开他的手,药就溅了牧白一手背,他冷漠无比地道:“我不是残废,不需要你为我如此。”

    牧白道:“我知道,我只是……”

    “你出去。”

    牧白瞬间眼睛睁大,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身道:“大师兄,我……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就骂我好了,别…别赶我走啊。”

    “你什么都没做错,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他现在已经残废至此了。

    在醒来后,他尝试了很多次,左手的手指动都动不了,左眼也彻底失明了。虽然江玉言一直在安慰他,师长们会尽全力治好他的,但林素秋心里很清楚。

    手就是接上了,也定然大不如前,左手剑只怕再难施展,左眼是被上品法器,直接刺瞎,更不可能恢复如初。

    除非,有人肯把眼睛换给他。但又有谁会愿意呢?

    就算有,林素秋也断然不肯接受。

    他自知

    伤残,已经配不上牧师弟了,又何苦再给牧师弟希望?不过是徒增伤心。索性就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牧师弟对他的心思。

    殊不知,牧白———精通读心术。

    牧白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大师兄并不是真的讨厌他了,只是怕耽误他了。真是好良善的大师兄,直到现在还一心一意为别人考虑。

    “大师兄,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但是我对你——”牧白咬了咬牙,把对付奚华的那一套,往大师兄身上使。

    心里默默告罪,连说一百遍对不起。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不这么做的话,他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可他的家人们是那么需要他。

    “不要说!”林素秋厉声打断他的话,伸手指向门外,“你给我出去!”

    “大师兄!”

    “滚出去!”

    林素秋呵斥道,狠了狠心,歪过身子,一把推翻了牧白手里的碗,碗碎了,黑糊糊的药汤也洒了牧白满手,还弄脏了他的衣衫。

    “大师兄……”牧白微微哽咽起来,提起衣袍要往地上跪,奚华寻常是非常吃他这一套的,就是不知道大师兄吃不吃。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是不是想让师尊误会我欺负你?是也不是?”林素秋心痛得要命,生怕地上的碎瓷片会割伤牧白,又一把将人推出去好远。

    还用了更难听的话,厉声斥责他, "枉我以前待你那般好,想不到你竟心肠如此歹毒!你强占了师尊对我的宠爱便罢,何苦还要屡次过来看我笑话?”

    此话一出,牧白的眼睛睡间睁大了些,他本来就生了倒睫,时常会被磨得眼睛发红,显得露蒙蒙,水汪汪的。

    这让他看起来,好像被大师兄的话,狠狠伤害到了。

    讲真的。

    如果不是因为牧白————精通读心术,他真的会误会成大师兄讨厌他了。

    可大师兄的内心非常痛苦。

    一声声骂自己是个残废,废人,不配给牧师弟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师尊:我的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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