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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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于谦,守候的,不就是叫这山河上的百姓,不遭受这样的磨难吗?

    可惜啊。

    他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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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朱元璋沉重道,“不能死啊!待他死了,看这弹幕的意思,明朝后面,就再没有出过这等人了,恐是那有良知的文士的心,都凉了。也许也就是后面,会出现那24万亩田的原因吧,真乃满堂朱紫竟硕鼠!"

    “陛下!”杨士奇按捺不住,说,“臣请陛下将那‘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公示于朝廷诸位大人,若那知行合一,是开启理学的朝圣之路;那这句话,便是大家做官做人的引路明灯!”

    “是这个理。”朱元璋点点头,叫来太监,伺候笔墨。

    他拿了笔,凝神静气,片刻,一挥而就。

    只见一行气势雄浑之文字,便刀削斧刻般落在那白纸之上。

    及至落款,老朱邪念忽起。

    如此之传世之语,虽说是那林公说的,但是,是咱老朱写的啊,林公,可能还会写别的话吧……虽然咱老朱明明也有颇为自得之句,比如那,“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呢,他们记得的都是那————"鸡叫—声撅————————————————鸿叫两声撅两撅。"

    明明就是同一首呀!

    然而,这邪念,在老朱大脑里起起伏伏,究竟,还是被老朱压下去了。

    他到底,是个英雄人物啊。

    只见,他扭曲着脸,无比心痛的,仿佛那落笔就是落刀割自己的心般,写下了"林则徐"三个字。

    “拿去,着人按着刻了,便做个文联,快去,快去,别让咱再看了!”

    然而此刻,并没有人意识到老朱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

    拿了纸的太监,看这流传千古之语,也是心潮澎湃,与有荣焉,不禁双手将那纸张高高举起,于是众人的目光,便也随之仰望上去。

    老朱眼看着,泪心淌。

    他抹了抹脸: "行了,咱们来议一议,那让成吉思汗继承法出问题的黄教!"

    “这黄教,暂时没听过。”朱棣说话,“但是我记得藏传佛教的宁玛派,喜欢戴红色帽子,便叫红教;噶举派戴白色帽子,便叫白教;那黄教,莫非是未来的僧人喜欢戴黄色帽子的教派?"

    "重点是它的教义改变了黄金家族

    的传承。"朱桐也加入话题。

    朱棣陷入沉思:"之前提起叶二女皇,曾说毛子的君权本来自宗教和宗法制。以这个观点,我们的君权来自宗法制,蒙古人现如今也是成吉思汗宗法制。宗教介入,那就是宗教来决定君权归属……那些法师说谁可以当大汗,大家便相信谁是大汗。”

    朱元璋:“乌思藏的僧人咱还是知道的,他们遣使入朝,咱就比着元朝,给他们封了灌顶国师。”

    朱棣: "…我依稀记得有个什么朱古(活佛)转世的说法。"

    朱元璋也记起来了:“哦!好似是的,他们靠这个来确认名分和钱财。故元时期就请求元朝给他们的转世确认过。”

    朱棣灵机一动:“这样的话,我们好像可以控制谁是朱古(活佛)吧?”

    朱元璋:“啊?”

    朱棣: "这转世的说法,不就如小明王转世一般,薛定谔的狠,得我们这样的天朝上国确立名分,若是牢牢控住乌思藏与他们的朱古转世解释权,蒙古人又全信这朱古,蒙古人不就全听我们了吗?”

    朱元璋:“…”

    糟糕,这儿子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他试图分析一下其中不可行之处: "你虽想着这等美事,也要叫邦蒙古人相信这黄教啊。"

    朱棣笑道: "那宗喀巴,既然没有我们的支持,也叫那蒙古人信了,便说明他的教义,定是蒙古人喜欢的,待我们找到了那在我朝代出现的宗喀巴,一切不就迎刀而解了吗?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可以让灌顶国师们,就着蒙古人的喜好,多研究研究!"

    老朱被他说服了,但表面上,还是要呵斥两句:

    “怎可对佛祖不敬?”

    他呵斥了,文臣就没话说了。

    已经把嘴张开的杨士奇嘎了半天,默默又把嘴给闭上了。

    他看眼同僚蹇义,本来是想找点共鸣的。

    然而那蹇义,此刻竟在捻须微笑,还定定地看着燕王,仿佛已被燕王折服了一般。

    杨士奇:唉!

    至于其他皇子们,因为学识浅薄,参与不进那黄教的话题之中,便自顾自地寻找自己能够发现的两点,比如嘉靖那"朕与将军解

    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谅……这话,说出来都感觉油了嘴,这嘉靖,不会和那陆炳,仿那汉朝董贤旧事,龙阳之好,分桃断袖吧?噫……

    话到这里,这次也算是听完了。

    臣子们依然先离开了灵堂,两位文臣的脚步,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他们有两句圣人之言要出去传播。

    老朱自己也准备走,但这时候,只见一阵风从外头吹来,吹得灵堂之内,灰烬纷飞。

    其中一道风,裹着那烧焦了的纸屑吹到老朱脸上。

    老朱:“咳咳!”

    他被呛到了,不禁对朱允炆说:“孙儿啊,你烧得是不是太多了?”

    朱允炆却还在猛摇烧纸:“好叫皇爷爷知道,之前孙儿只是为父亲烧纸,现在,孙儿也在为那于少保烧纸。这次光幕开头说了量子力学,以孙儿的浅薄见识,只要我们没有亲眼看见他的死亡,那么他就是一个既死又活的状态,那么,只要我们在心里多多恼记着他,多多给他烧纸,说不定,就能够发挥那‘观测者效应’,将那于少保复活过来!”

    朱权欲言又止:“……”

    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吧?

    然而他还没有将这话说回来,只见朱元璋一时笑逐颜开: “这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说得还真没错啊!没错没错!”

    老朱甚至亲自拿起了几张草纸,投入那火堆之中:

    “于少保啊于少保,若有机会,你可别死了,还是活着吧,你死了,朕这心啊,便如被剜了一块肉啊!”

    朱棣见老爹这样做,也凑过来,跟着烧了纸,在心中默默感慨:

    少保啊少保,明明你是我刮出来的,若是你和我在一起,咱们便是一世君臣相得,共同留名青史啊。我也努力活久一点,也好陪你多过几年。

    其他皇子们觉得,让于少保好起来,对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害,于是排队着一人一把,纷纷给于少保烧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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