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顿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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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新余: "..

    “我知道你认床,专门上来陪你躺会儿,你这小脑瓜子倒是想得挺多。”

    程新余:"……"

    靳恩亭躺在身侧,程新余感到格外安心。午睡睡了两个小时。知道程新余喜欢吃馄饨,祁敏特意买了馄饨皮。

    傍晚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馄饨。

    程新余忍不住向祁敏打探: “阿姨,王叔家的馄饨究竟有什么秘方啊?那么好吃!”比别人家的馄饨好吃太多。明明馅料看上去并无神奇之处。

    祁敏微微一笑,“哪有什么秘方,不过就是用心罢了。王叔和他媳妇儿每天凌晨三点起来拌料,所有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每一道工序都认真对待,从不马虎,纯手工制作,从不用机器。食物的灵魂在于制作者的用心

    ,用心做出来的食物就是最美味的。"

    一家传承几十年的老店,几代人的坚守,一丝不苟的品质,为这碗馄饨倾注了无数心血,味道想不好都不行。

    其实程新余家的酒坊何尝不是如此。她爷爷坚守了一辈子。临终前还一直惦记着酒缸里的酒。爷爷把酒坊传给她父亲。父亲又坚持了几十年。未来又会传给她。

    他们家的谷烧酒从选料开始,制曲、发酵、蒸馏、陈酿、勾兑、罐装,最后售卖,每一道工序都精益求精,不容出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每一粒稻谷都经过层层筛选。

    新余酒坊在当地远近闻名,很多人慕名前来就只为这一口烧酒。

    祖辈的基业,程新余宁愿和靳恩亭分隔两地,谈辛苦的异地恋,她也没法舍弃。就算她父母答应。他爷爷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祁敏女士不愧是学过的,手艺和王叔不相上下。程新余一口气吃了两碗馄饨。要不是怕晚上吃多了消化不良,她都能再来一碗。

    她当然不能真把未来公公给喝趴下。她意思一下,只喝了两杯。一顿格外和谐的晚餐,其乐融融。

    二老左一句“新余”,右一句“新余”,注意力全集中在程新余身上,完全忘了他们还有个儿子。靳恩亭在饭桌上都没人搭理他,毫无存在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现在特别怀念程家的饭桌。老丈人、丈母娘把他捧成宝,热情款待。

    饭后,靳恩亭难得给老父亲面子,陪他下棋。

    程新余对围棋一窍不通,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坐在一旁看。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呈现出凌厉的厮杀之态。没有硝烟的战场,局势焦灼。

    靳恩亭反应很快,老父亲的白子一落到棋盘上,他立马就能跟上。他对对手的走势了如指掌。一路围追堵截,黑子将白子困住,胜负已分。

    "再来一局!"靳樊林被激起了斗志,非得嬴一局不可。靳恩亭悠哉悠哉道: "您在我手里就没赢过,还心存侥幸呢?"断樊林:

    靳樊林哼哼唧唧的,固执地说:"必须再来一局。"

    "行,依您!"靳恩亭今天心情好,他不介意顺着老父亲。程新余扯他衬衫袖子,偷偷和他咬耳朵: “你就不能放点水?”自

    己父亲,何必一路追着打,意思意思一下不行吗?

    靳恩亭:"我放水老头也不见得能赢,没意思。"

    程新余: ‘

    她刚想说话,祁敏站在院子里冲她招手,语气激动,“新余,你快来看,昙花开了,可漂亮了!"

    昙花一现,错过可就没有了。她顾不得和靳恩亭说话,一股脑冲到了院子里。程新余离开后,父子俩对峙越发剑拔弩张,谁都看不上对方。黑子先走。待老父亲落下一子后,靳恩亭紧随其后。他冷不丁问: “为什么是新余?”

    靳樊林执棋的手不由停顿住,他缓缓抬头,对上靳恩亭的眼睛,"你说什么?"靳恩亭认真地问:“特等奖为什么是新余?”

    "你都知道了?"

    “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真当他眼瞎啊!

    从第一眼看到“程新余”这个名字,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以他对老父亲的了解,这一切断然不可能是巧合。

    靳樊林微眯着双眼,不由一笑, "新余不好吗?"

    "她很好。"

    可这并不影响他想知道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喜欢喝新余爸爸酿的烧酒,想一直有酒喝,只能牺牲自己儿子了。”靳樊林的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买白菜。

    靳恩亭: "……"

    靳恩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您当我傻呢?”这种说辞也能拿来忽悠他,觉得他能信?靳樊林冷哼了一声, "你爱信不信。"靳恩亭:“爱说不说。”

    他也并非一定要知道原因。说到底这些也没那么重要。反正他现在都和程新余在一起了。只要结果是好的,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那盘棋下到最后,靳恩亭完全没耐心。他要去找老婆贴贴。才不愿意坐在这里和老父亲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不下了。”他把棋子丢进棋罐,霍然起身。靳樊林摁住他, "下完再走。"

    靳恩亭扫一眼棋盘,直言不讳: “还有必要下么?您难道还能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不成?”靳樊林: "……"

    />输嬴已定,一切皆成定局。

    "让我嬴一次你能死啊?"靳樊林气得直跳脚。

    靳恩亭悠悠道: "不会死,是我觉得没必要。您一大把年纪了,早该正式自己的实力了。"靳樊林:

    这小子是存心把人噎死。

    靳樊林迅速把棋子装进棋罐,收拾好棋盘。他起身往楼梯口走去,冷冰冰地扔下话: “跟我去书房。"

    靳恩亭掀起眼皮,"干嘛?"

    靳樊林:"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是新余么?我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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