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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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们母女有贵人相助,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缘缘没有遮挡自己打量的视线,巩健淳很快便注意到了缘缘在看他。

    “小大师,怎么了吗?”巩健淳走到他跟前问道,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缘缘在他的掌心下晃晃脑袋小声说:"你是不是打算出资帮她们打官司呀!"

    听到缘缘的话,巩健淳眼睛微张:"小大师,你这是有读心术吗?我这念头才刚起……哦,你算到了我之后确实会帮她们,那我们的官司打赢了吗?”

    “咦,泥这是在找我算卦吗?”缘缘听了巩健淳的问题不客气地说,“找我算卦需要卦金黄金万两哦!”

    “……那还是罢了。”巩健淳虽然是副处级,但称得上是两袖清风,实在付不起卦金。

    其实巩健淳的心里也有个答案,纵然无论什么言司打起来都不容易,巩健谆却不会轻言放弃,他相信只要他坚持,即便不能立马把詹雪菲的爸爸救出来,却总能帮助詹雪菲的爸爸减轻量刑的。

    瞧着巩健淳这样,缘缘 "嘻嘻"笑了两声,不再逗他,拍了拍他的膝盖说:"放心叭,善恶到头终有报。”

    br />

    就在这时章维栋走了过来。

    安饶中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已经没有心力再接待节目组,章维栋便想来告辞。

    听到章维栋的话,巩健淳欣然答应,提出要亲自送节目组离开校园。詹雪菲听到缘缘他们要走,也主动提出想和母亲一起送送他们。可巩健淳却看她们和阮宜凡母女一眼后,让她们先去他的办公室等着他。

    缘缘便只能在教室就和她们挥别。

    看着缘缘被抱走的小身影,骆文思表情复杂。她看了早上的新闻,知道延林动物园的创始人因为虐待动物得了报应,但那时候她没把"报应"这两个词往心里去。

    怎料想她竟然这么快也糟了报应。

    骆文思本来是为了阮宜凡才替阮栋梁隐瞒罪证,可现在反而将阮栋梁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还很可能因为隐瞒证据被起诉……

    拥有这样的父母,其他人会怎么看待阮宜凡?

    骆文思看着呆滞的、还没有接受到事实的阮宜凡,又看了看詹雪菲母女,不由轻轻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知她这声道歉是给谁的。

    巩健淳其实也没料到他只是答应了《宝贝冲冲冲》节目组来参观,却引出了安饶中学的一段辛密。

    在把缘缘送上车的时候,他不由看着缘想,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只是也不知道该不该称呼这段缘分为"孽缘",毕竟节目组的到访着实是给他增添了一个大麻烦。

    虽然没有看手机,但是他可以想象到网络上的媒体,现在是怎么传播安饶中学的名字的。

    不过巩健淳转念一想,也清楚这个麻烦不是缘缘带给他的,而是本身就存在于安饶中学内的。节目组虽然戳穿了安饶中学曾经的脓疮,可却把詹雪菲从无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这比安饶中学一时的名声重要多了。

    巩健淳看着节目组的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缘缘的小身影后,他才转头看向了他新任职的这所安饶中学。

    世人总说学校是一座象牙塔,巩健淳在学校待了这么多年,却不以为然——他一直觉得学校实际上是社会的缩影。

    虽然学校比之外界缺少更多的利益纠葛,但是学校终是身处于社会里,与外界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在学校里面

    依然有踩高捧低、溜须拍马、“师生”勾结等等行为,依然存在贫富差距、阶级矛盾、性别差异。

    几乎社会上的任何一种行为,你都可以在学校里面找到相对应的模板。比如就算学校里的老师有编制,但是依然面临着资薪与责任不匹配的问题。

    像是安饶中学出了阮栋梁这般的丑闻,又何止是安饶中学一所学校的问题?

    巩健淳这些年在学校里面总会遇到各种情况,光是处理过的校园霸凌事件,就一双手数不过来。可无论他如何得整顿校纪校风,学校里的风气却总不能如他所愿。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终于意识到了学校的问题亦是社会的问题。

    因为这个现实,曾经的巩健淳总有几分绝望与丧气,毕竟他也不过是大厦下的一蝼蚁,如何去改变整个社会?

    但因为缘缘,巩健淳开始觉得一些东西真的可以改变了。

    巩健淳以前也不信命不信因果,可若世上真的有天道、有因果,还有人敢为恶吗?

    不过巩健淳也知道这种改变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在社会与学校彻底改变之前,他唯有竭尽全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能保护一个孩子是一个。

    这般想着,巩健淳重新走进了安饶中学的大门内。

    巩健淳不知道,他刚刚在看着绿绿的时候,绿缘其实也一直在打量他的身影,并看着安饶中学逐渐远去。

    透过一直立在原地的安饶中学,缘缘看到在经过一年半的上述后,法院判定是阮栋梁意欲强.奸詹雪菲,才被急于保护女儿的詹山丁失手打死,由此更改了詹山丁的判决,判定詹山丁是正当防卫,并判骆文思作伪证,拘留并处罚金。

    判决生效后,院成凤和詹雪菲终于从监狱里把詹山丁接了出来,一家人终得团聚。

    詹山丁出犹以后,他变了,变瘦了。而他的女儿詹雪菲却比他的变化更大。

    詹雪菲这两年长得飞快,逐渐比隗成凤还高,但比起身高,变化更大的是她的气质。她似是从一朵娇弱的花朵,变成了工地上的钢筋水泥。

    詹山丁自诩“男儿有泪不轻弹”,进监狱时都只是对着院成凤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和雪菲。”

    可看着詹雪菲的改变,詹山丁立刻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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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詹山丁,詹雪菲倒很满意自己的状态。

    曾经在阮栋梁欺负她的时候,她不敢说话;曾经在阮宜凡带着班上的同学霸凌她的时候,她无言忍耐。

    可这都没有让一切变得更好,只让一切越发地糟糕。

    在苦难中,詹雪菲终于意识到了她必须自己保护自己。

    于是她变了,在阮栋梁猥寰学生的事件曝光后,詹雪菲确实听到了很多人的议论。可在她朝碎嘴邻居家扔了石头和臭鸡蛋,在她和八卦大婶对骂到她哑口无言,在她在学校里打了几次架以后,再也没人敢再她面前多嘴一句。

    就连隗成凤也不会因着自己母亲的身份,轻易替她做什么决定。

    这样的詹雪菲终究没被折断翅膀,在长大后展翅翱翔。

    不过詹雪菲无论变化多大,都不曾忘记缘缘。

    她知道缘缘喜欢那个寺庙里求回来的小荷包以后,有一次又带着父母一起去了一趟那寺庙,为缘缘上了一柱祈福香。

    缘缘看着在詹雪菲他们上香后,突然有一股金光从香炉里冒了出来……

    缘缘陡然回神!

    看着这一幕,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吸收的金光是什么了!

    他激动地扯着一旁应不予的袖子说:“应不予、应不予!我原来是仙体鸭!我收到的那些灵气实际上是愿力!”

    应不予猛然听到缘缘这么说,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先前以为我是占了哪个小朋友的身躯回来的……”只见绿绿兴奋地捏捏自己身上的软肉道,“原来这躯壳本就是我的!那我有足够的愿力以后,不就可以直接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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