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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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亭在半山腰,从侧门出来后还得走一小段路。

    贺闻帆不喜欢身边人多,没让秦臻他们跟着,和沈令单独出去。

    但一路上也不清净。

    沈令很急。

    “贺先生,我不是在向您要礼物。”

    “我我就是夸夸您……”

    “不是、我就是单纯觉得围巾好看……”

    “好像也不是……但真的真的您别误会!”

    他今天依然穿得很厚,大大的围巾遮住半张脸,围在贺闻帆身边像只叽叽喳喳的小胖鸟。

    雪还在下,沈令一边撑着伞跟上贺闻帆的步伐,一边还要把总是掉下来遮住视线的外套帽子掀开,一路走得很吃力。

    贺闻帆太高,沈令替他撑伞也必须举得高高的,风一吹破伞就不听使唤,沈令咬着牙跟伞柄较劲。

    直到贺闻帆一把将伞从他手里夺过来时,沈令才蓦地噤声。

    他呼吸很急,微微张着嘴喘气,睫毛抖得厉害。

    沈令打伞对贺闻帆来说没起到丝毫遮挡作用,他半张脸都被雪淋湿了,但看着沈令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他又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半晌他叹了口气:“知道了。”

    他将伞稳稳撑在两人中间,带沈令往廊亭里走:“不会误会你。”

    贺闻帆当然知道沈令没有在向他要礼物,只是当时一时兴起逗了他一下。

    没想到这小孩儿完全不禁逗,一板一眼得好笑。

    沈令不太看得懂眼色,对周遭的事物都有种懵懂的不安,只有贺闻帆明确表达了态度,他才能稍稍安心。

    山腰的廊亭是沈令爷爷特地找工匠修建的,视野绝佳,春天赏花冬天看雪。

    亭内桌椅都被收拾干净,茶席也布置妥当,沈令便开始煮茶。

    今天煮的老白茶,茶叶在透明的茶壶中蜷曲舒展、翻滚起伏,和山间纷飞的大雪一样,杂乱毫无章法,却奇异的充满美感。

    茶煮好了,沈令用茶滤前顿了一下,问贺闻帆:“您平时喝白茶习惯过滤吗?”

    人和人的喜好不同,偏爱的口感也不同,沈令煮茶是给贺闻帆喝的,自然该遵照他的习惯来。

    贺闻帆其实不在意这些小节,摸着下巴回忆道:“之前喝李老泡的银针,他没有过滤,我喝着还不错,你觉得呢?”

    沈令想了想,说:“新鲜的银针不过滤的话,口感确实会比较饱满,但白茶多毫,我们这种老白茶,茶饼撬开后碎渣也多,滋味可能会有些影响,我还是建议过滤一下?”

    贺闻帆没意见:“听你的。”

    得到认可,沈令便安安静静做茶,不再说话。

    路上吵吵嚷嚷还不觉得,一安静下来,贺闻帆就发觉沈令状态不太对。

    嘴唇没血色,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

    想到昨天刚去过医院,贺闻帆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沈令点点头,怕他不信,还卷起袖子给他看。

    手臂手腕都白白,皮肤薄而细腻,红点消下去不少,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应该确实好了。

    既然不是身体的问题,那就是情绪上的了。

    “心情不好?”

    沈令惊讶于他的敏锐,摸摸鼻尖含糊地“嗯”了一声。

    谁都有自己的烦恼,没人能每天二十四小时保持愉悦亢奋的状态。

    贺闻帆自认和沈令不算亲近,不是可以推心置腹聊心事的关系,他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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