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番外3(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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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

    管家吉伯走向窗边,给轮椅上的白涧宗披了条毯子,低声道:“下这么大雨,燕小少爷应该是不会来了。”

    下雨的时候,燕折从来不出现,几乎没有例外过。

    白涧宗脸色冷淡,没说什么。

    吉伯试探道:“我叫人去小路上看看?”

    窗外噼里啪啦的,云层乌压压一片,时不时就会响起轰鸣声。

    白涧宗注视片刻,嗯了声。

    “我这就去。”

    吉伯转身,面上难掩笑意。

    说起来自车祸后,少爷和燕小少爷认识也小四年了。少爷从最初的郁郁不得志到如今的冷静平淡,燕小少爷功不可没。

    模样好性格又妙的小孩谁不喜欢?

    吉伯还没跨出门槛,就听身后传来响动,只见白涧宗操控轮椅快速从他身边擦过,到一楼玄关处拿了把伞。

    临了,却还是把伞递给了赶来的吉伯。

    吉伯定睛一看,远处,正淋着雨小跑的身影不是燕家小少爷又是谁?

    “吉伯!”

    燕折一路上心脏都收缩着,他对雷雨天有种天然的畏惧,可实在是很想见白涧宗。他远远就看到门口的身影,瞄了好几眼才朝赶来打伞的管家打招呼。

    “怎么也不打个伞?”

    “忘啦。”

    燕折在雨中打了个喷嚏,躲在吉伯的伞下一起向主楼冲去。

    “哥……”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一个毯子就迎面扔来。

    燕折听到白涧宗冷冷的语调:“能不能不要犯蠢?出来不带伞也不看天气预报?”

    很嫌弃刻薄的话,却藏着只有两人才能感受到的亲昵。

    “下雨天为什么还要来?”

    燕折擦着头发直白道:“我想你啦。”

    白涧宗:“……”

    光毯子根本不管用,衣服湿漉漉的,雨水灌了一鞋笼,感觉拧一拧燕折都能出水。

    “我以为不会下雨的,就没有带伞。”燕折小嘴一张就停不下来,“出地铁的时候才开始下雨,我看到一个老爷爷在卖那种透明的伞,十块钱一把,但是我只带了坐地铁的钱就没有买。”

    “为什么不给我打……”白涧宗说到一半就顿住了,想起来燕折之前说的家里觉得他年纪还小不给用手机,将“打电话”三个字咽了回去。

    其实燕折不小了,再过一年都要成年了,燕家管得实在严到没道理。

    但白涧宗不方便插手,甚至让旁人知道他和燕折有接触,指不定还要怎么被揣测,对燕折也有害无利。

    “去洗个澡。”

    “哦。”燕折问,“去你房间吗?”

    “嗯,先换鞋。”

    这处山庄很少会来宾客,因此客房里的配置并不全,浴室的用品很少。

    燕折身上很白,脚也是。

    湿漉漉的脚趾踩在地毯上,大抵

    是因为窘迫而蜷缩在一起,关节都有些发红。

    “我身上好湿,会把地面弄脏的。”

    “会有人拖。”

    燕折这才换上干净的拖鞋,跟在白涧宗身后来了一楼卧室。这不是燕折第一次进入,但却是位数不多的几次。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白涧宗关系已经很近了,有时候又觉得还是很远。

    “我爸妈这周末去出差了。”

    “所以?”

    “我可不可以住一……住两晚?”燕折掐指一算,今天周五,过完今天明晚还能住一晚。

    白涧宗没说话,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扔给燕折:“再不洗感冒了别哭。”

    燕折咕哝道:“我才没那么爱哭……”

    主卧的浴室很大,他没关门,当着白涧宗的面解开扣子、脱掉外衣,单薄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

    翘起的臀|部显得腰身细瘦纤长,有种青涩脆弱的美感。

    白涧宗瞥了眼就要离开,又听见燕折说:“我感觉好像长高了。”

    “感觉没用,测了才知道。”

    “好哦。”一楼抽屉里有个卷尺,就是专门备着给燕折量身高的。

    可以说燕折是白涧宗看着从当初的营养不良长到了如今的一米七多,经历了小四年的时间。虽然还是很瘦,但看起来已经和同龄人没差太多了。

    “我那个数学老师特别讨厌。”燕折一边脱裤子一边抱怨,“他不许我上家教课的时候吃东西,不许我喝水,不能总上厕所,题错了还要打我的手。”

    “上课专注点是对的。”白涧宗公允无私道,“但如果觉得他过分了,就告诉你父母。”

    燕折不是娇气的小孩,能抱怨说明对方真的过于严厉了。

    “我不想让妈妈烦心,她最近很忙,公司好像出了很多事,我也不懂,没法安慰她。”

    白涧宗没说什么。

    燕折的话很多,总是能从天南聊到地北,白涧宗反而不好走开。

    不过淋浴区有隔断,和卫生间门形成了一个斜角,就算视线不经意瞥到,也只能看到磨砂玻璃后若隐若现的少年躯体。

    当初的小小一团,如今也长大了。

    燕折很快洗好,宽大的睡衣套在身上,空落落的。

    他感觉有点冷,但知道白涧宗的习惯是非睡觉时间绝对不会上.床,所以也不会冒昧地跑人家床上,只乖乖地跟在白涧宗身后。

    白涧宗扔给他一个毯子:“头发也不吹?”

    “哦,忘了……”

    白涧宗冷着脸拿出吹风机:“坐下。”

    燕折打心底里酥了一下,心跳如擂鼓。

    白白第一次给他吹头发。

    燕折盘腿坐在地毯上,低下头,暴露出脆弱的脖颈方便白涧宗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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