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6万营养液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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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6万营养液加更

    容昭说要加快进度不是没有根据,朝堂如今风波不断。

    谨王整个一月都还在马州赈灾,明明最严峻时期已经过去,按理来说,他应该回京,但他一直待在马州协助灾后重建。

    只每三日给永明帝上一封折子表达关心,同时讲述马州的情况。

    他在马州待到二月不是没有作用,马州的灾情过去,百姓们重新回归正常生活,组织官府给百姓借牛借马,准备春耕。

    永明帝在朝堂多次夸奖谨王。

    可满朝文武都清楚,谨王不回京真正理由是为了避开三位皇子的争夺,以及“刺杀谨王、勾结北燕”案件的后续风波。

    大理寺少卿关大人忙得焦头烂额。

    顺着从变州接回来的刺客查,证据先是指向三皇子,随后又指向五皇子,最终,却又挖出二皇子,而这个时候,刺客在大理寺被杀。

    永明帝震怒。

    关大人被杖责,戴罪立功。

    案件似乎盖在了二皇子头上,二月一日,裴铮是被抬出皇宫的,据说额头磕破,满脸都是血迹。

    朝堂之上许多人不认可这个结论,二皇子党辩驳。

    三皇子党和五皇子党联手,要彻底压下势力最大的二皇子。

    朝上,隔几日就有官员被撸了乌纱帽,下大狱。

    容昭不参与夺嫡斗争,但她与京城各家公子交往密切,掌握着京城日报,朝上到底如何,她全都知道。

    容昭不知道刺杀背后的真相,也不知道勾结北燕的到底是谁。

    那对她并不重要。

    她只要让自己和安庆王府不被波及就好。

    这段时间,别说裴钦没空找容昭,就是二裴、张长知、关梦生都被牵制,只有张长言偶尔还能与容昭一道进进出出。

    她有一次见到裴承诀,对方憔悴了许多,却还是温和地对她一笑。

    二皇子一倒,荣亲王府就危险了。

    裴承诀也就没了未来。

    ——这就是夺嫡。

    二月五日,裴铮在府中养病的第五天,情况逆转。

    大理寺关大人和永明帝的人查到了杀死刺客的凶手,线索指向三皇子裴钰党的葛家和白家,永明帝下令查。

    当日,于白家家中搜出与北燕、葛家往来书信。

    这案子查到这里,重点已经不是谨王遇刺,而是与北燕的联系。

    二月十日,查到马州葛家与北燕进行铁器买卖的证据。

    永明帝大怒。

    将两大世家全族下狱。

    白家、葛家无论如何被拷打,始终没有带出三皇子裴钰,而三皇子裴钰日日进宫磕头,陈述两家是被栽赃陷害。

    二月十二日。

    永明帝下旨,诛白、葛两家全族,斥责三皇子裴钰,封一直被冤枉的二皇子裴铮为鹿王。

    一场闹剧,到这一天才正式结束。

    二皇子,不,应该说是鹿王胜,但前期折损好些官员。

    三皇子身后的世家直接倒下两个,大败。

    五皇子裴钦也不好过,三皇子元气大伤,只有二皇子封王,他的处境一下子尴尬起来。

    容昭坐在书房,久久无言。

    容屏轻声道:“与我安庆王府无关,随便他们斗吧。”

    安庆王府甚至不是保皇派,他们就是典型的不参加,容昭更是游走于皇子、朝臣之间,谁都没得罪。

    容昭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一场斗争倒下两个世家,数百口人被斩首……”

    容屏看向她,神情难得严肃起来:“阿昭,你什么都好,有一颗玲珑之心,能将一切都算计进来,可是,你也有一个致命弱点——”

    他深吸一口气:“你太心软了,这才刚刚开始,往后,你会见到更多人的倒下,权利斗争从来如此。”

    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心不够硬。

    这个“太心软”不是说她仁慈,在该心硬的时候她也不曾心软,而是她不愿意伤及无辜,更做不到将数百无辜之人卷入斗争,轻易抹杀。

    白家和葛家的当家人或许有罪,因为他们参与了夺嫡斗争,却没有胜出。

    但他们的家眷呢?

    他们家的仆从和手下呢?

    容昭对此心软。

    可朝堂斗争,多少家族因此覆灭都很正常。

    诛全族是正常的结果。

    还有诛三族,更狠一点,株连九族。

    容昭陷入沉默。

    片刻后,她声音沙哑:“我知道,所以我不参与夺嫡。”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她便知道,如今局势很像她记忆中的“九子夺嫡”,皇帝在玩平衡术,三足鼎立加一个先太子之子谨王,厮杀与斗争注定激烈。

    这就是皇权。

    容屏叹口气:“也好,如今看似鹿王获胜,可未必不会再有反转,我们安庆王府保住自己即可。”

    容昭没说话,微垂着眼眸。

    二月二十,谨王回京。

    这个时间卡得很好,刺杀事件已经结束,马州的雪灾也完全处理好。

    如今二皇子在朝上一家独大,所有人都等着谨王回来。

    二月二十二日,晚。

    容昭进入福禄轩四楼的一个房间。

    门外站了许多人守卫,但屋内只有谨王裴怀悲和一个面具男。

    当初在驿站,容昭与这位面具男见过,但她就像是没看见一般,完全当成陌生人。

    那人更像是个隐形人,只安静站在谨王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裴怀悲见她进来,立刻站起来,眼睛一亮。

    容昭走到他面前,客气笑道:“不知谨王找我有何事?谨王刚刚回京,正是忙碌之时,怎还抽空找我?”

    裴怀悲抿唇,看着她:“阿昭……”

    容昭脸上始终挂着客气的笑容。

    裴怀悲声音沙哑:“你可以将我当成无名,我也一直是无名。”

    容昭看着他。

    裴怀悲同样望着她,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悲伤。

    他在马州日思夜想,回来后一脱离监管就只想见见她,看她好不好……

    可惜她近日都没出门,裴怀悲没办法远望一眼,就只能将她约出来,亲眼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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