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谢疏慵的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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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彦:“哥你今天生日呢,不留下来庆祝吗?”

    谢疏慵摇头:“我回家。”

    谢彦一愣,随即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是要回去和嫂子一起过吧?失敬失敬,您请走。”

    谢疏慵笑了笑,没有反驳对方。

    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告诉池清台自己今天生日。池清台能够和他正常相处已经很不容易,他不敢奢望对方还能记得他生日。

    今晚谢疏慵应酬喝了不少酒,连续不断的工作让他有些疲倦,上车后就合上了眼。没过多久,司机把车停在公寓楼下,询问是否要送他上楼。

    “不用。”谢疏慵拒绝他,自己进了电梯。

    池清台一向早睡,现在接近十二点,估计已经休息了吧。

    谢疏慵输入密码,开门一看,果然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明知道不可能,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谢疏慵站在玄关处换鞋,却发现客厅自动感应灯一直没有亮。难道是停电了?

    他正准备去找管家,房间里却突然亮起一阵烛光。

    漆黑的房间里,池清台捧着蛋糕走过来,烛光照亮了他的脸,让他冷清的表情也变得温馨起来。

    谢疏慵一愣,随即大步走到他面前,几乎不敢相信:“你、你还记得我生日?”

    “当然,”池清台仰头看他,笑容清浅,“老公,生日快乐。”

    他叫他老公!

    他还祝他生日快乐!

    那一瞬,谢疏慵长久积攒的疲惫全都消散了,他搂着池清台的腰,狠狠吻了下去。

    蛋糕吃了,而且换成了另一种更加美味的甜点。

    主卧大床,谢疏慵俯身亲吻池清台,双手紧紧嵌入池清台指缝,和他十指紧扣。

    漫长而缱绻的一吻结束,谢疏慵哑着声音问:“清台,我可以继续吗?”

    池清台身体一僵,但还是别过脸,很轻地点了点

    ()    头。

    自从车祸过后,他几乎有半年没做过了,紧张得浑身都在抖。

    “别怕,”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谢疏慵俯身吻掉他脸上的眼泪,“交给我,我不会让你疼。”

    池清台仰头抱着他,哭得更凶了。

    第二天清晨,谢疏慵借着晨光打量熟睡的池清台,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此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池清台甚至主动提出要和他亲热。

    那时的生活太过甜蜜,谢疏慵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直到一年之期结束,池清台再次向他提出了离婚。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谢疏慵还在计划和池清台的旅行,却不料被这一消息砸晕了头。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连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

    过去一年里他们同居、接吻、□□,就仿佛这世界上每一对恩爱的夫妻。

    他无法理解,池清台为什么还是执意要离婚。

    “我陪你演了一年夫妻,”青年的眼神再次变得冷淡起来,池清台冷冷道,“谢疏慵,我不欠你了。”

    4.

    谢疏慵和池清台离了婚。

    恰好在他们的四周年结婚纪念日。

    四年前领证时,池清台担心离婚要排队,没想到一语成谶。

    离婚队伍排起了长龙,等了两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出来后天空下起了雨,谢疏慵问池清台:“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池清台摇头,态度恢复到了礼貌疏离,“司机会来接我。”

    谢疏慵愣了愣,哑声道:“好。”

    他转身走向停车场,上了车却迟迟没有离开,直到他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池清台打开车门上车,这才终于开车离去。

    闭上眼,他脑中都是池清台离开时那道瘦削的身影,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再次见到池清台,是在一个商业论坛,谢疏慵代表嘉和参加一个医疗大健康论坛,没想到主持人竟是池清台。

    整个论坛上,谢疏慵都表现得冷静淡定,仿佛坐在他对面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直到论坛结束,他跟着池清台回了酒店,又和对方买了一趟航班,跟他一起回了家。

    他开始跟踪池清台,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他,甚至收集他使用过的物品。

    谢疏慵知道这是一种病,但是他无法停止。

    直到那次,他看到池清台和沈栏喝咖啡,曾经被压抑的阴暗再次上涌,把他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他尾随池清台回家,趁着对方开门时挤了进去。

    “谢疏慵?”池清台睁大双眼,慌张又警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疏慵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般质问:“你为什么和沈栏在一起?”

    “我和他只是谈公事,”池清台冷冷道,“更何况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干涉我的

    行为。”

    “离婚?”谢疏慵被这句话刺痛,上前一步把人按在墙上,漆黑的眼里流露出浓重的占有欲,“你以为你离婚了,就能彻底摆脱我吗?”

    “谢疏慵,你疯了吗?”池清台挣扎起来,冷声警告,“出去,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

    池清台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儿,然后身体一软,意识逐渐迷糊,最后的记忆是谢疏慵疯狂的表情。

    再次醒来,池清台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栋临湖别墅里。

    别墅区域很大,包含一大片湖泊、森林和花园,只有一座桥作为出入口,有人严苛把守。

    他可以在这个区域内自由行动,但无法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电话,每一个佣人都非常冷漠,只是沉默地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不会回应他任何别的问题。

    池清台在这里住了三天,终于等到了谢疏慵。

    谢疏慵一改往日的强势,变得温柔和煦起来:“亲爱的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缺什么尽管告诉我。”

    池清台一耳光扇了过去,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让我走。”

    谢疏慵擦掉嘴角的血渍,仿佛看小孩儿闹脾气的父亲,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别闹脾气了,先吃饭吧。”

    “就算你强行把我留下,我也不会变成那个池清台。”池清台冷冷地看着他,几乎是尖锐地指出,“谢疏慵,你喜欢的那个池清台已经死了。”

    谢疏慵依旧不愿意放手,他把池清台软禁在了临湖别墅,仿佛只要这样,池清台就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然而事情的走向不如他的预期,越来越多的争吵在这里发生,还有数不清的伤害在上演。

    但谢疏慵依旧没有让步,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执念,就算被讨厌也无所谓,比起人情两空,他至少还得到了人。

    在这个过程中,池清台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尖锐,直到有一天,谢疏慵接到佣人电话,说池清台割腕自杀了。

    等谢疏慵赶到时,池清台已经被送进医院,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谢疏慵双目赤红地站在病床前,仿佛一头陷入牢笼的野兽。他可以破坏一切,但唯独在池清台这里,他找不到任何出路。

    第二天池清台终于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放我走。”

    谢疏慵没有回答,他全程陪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池清台。

    池清台还想走,他就威胁他:

    “别想跑,周围都是我的人,你逃不出去。”

    “也别想自杀,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池清台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谢疏慵也就胡子拉碴的守了他整整半个月。

    直到一天早上醒来,护士提醒他可以准备出院了。

    房间里没有谢疏慵,池清台迅速跑到门口,刚拉开门,就撞上了谢疏慵沉沉的脸。谢疏慵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甚至还特意刮了胡子,看起来几乎有些风度翩翩。

    池清台面色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拦在门口的人却主动让开,把出路让了出来。

    池清台警惕地看着他,一时间不敢往前。

    谢疏慵:“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池清台一愣,觉得这是谢疏慵的把戏:“我可以离开了?”

    谢疏慵闭上眼,点头:“是的,你自由了。”

    池清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谢疏慵几乎崩溃的脸。

    5.

    池清台调往了杉盛北美分部,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谢疏慵依旧在工作,和以前一样忙碌地生活。谢彦知道了部分内情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这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哥,你真没事吗?”谢彦有些不放心。

    “管好你自己,”谢疏慵点了点他额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吧?”

    “我还没到三十呢!”谢彦嘟哝了一声,又觉得他哥都知道开玩笑,应该是问题不大吧?

    不仅如此,谢疏慵还接手了谢氏几个复杂的项目,帮谢彦解决了许多难题。

    此外,他在医院工作也非常积极,主动处理各种疑难杂症,甚至不远万里飞到国外给病人做手术。

    他用工作填满自己,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直到池清台离开后的第二个冬天,在谢疏慵和池清台的结婚纪念日,谢疏慵买了张去往冰岛的单程票,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一个月后,谢彦联系不上人,终于让管家开了锁。

    茶几上放着一份遗嘱,谢疏慵把全部遗产都留给了池清台。

    谢彦握着遗嘱,瞬间红了眼眶。

    在他身后,客厅里那株造型饱满的梅花树,已经彻底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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