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治疗第一百六十三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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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主母的死亡顺序触发了隐藏主线任务,也无法从现有的信息中找到真相。

    楼十一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现在是三个凶手,不算决定性凶手的两个,只要知道他们的身份能把真相继续推理下去就可以了,不用在乎他们到底是谁。

    “郁小姐说得没有错,我们现在既然只剩一个通关凶手的身份了,那就先暂时不要找他,而是把精力放在调查主母死亡的真相上,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害死的,这很重要。”沈西聆附和了一句。

    郁久霏点点头,直接跳过了造成主母宫外孕的凶手,接着笔尖一顿:“但是,关于这个凶手,一号你有没有查到点线索?能让主母怀孕,至少得是个男的吧?”

    这话看似很不理智,可仔细想想,液体可以是属于男性的,不代表不能让丫鬟送进去主母的房间去啊,所以还真的不好假定凶手的性别。

    沈西聆一下子都被郁久霏问卡壳了:“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让我自己都不确定了。”

    见沈西聆这么说,楼十一飘过去:“听你这意思,你今天其实是找到了别的消息吧?”

    “对,”沈西聆无奈地笑笑,“我排查了至少在一年内进过主母房间的男性,其中有个人你们一定没想到。”

    “谁啊?”郁久霏跟楼十一异口同声。

    沈西聆伸手在自己写的中毒名单上指了指:“他,三老爷。”

    顿时郁久霏张大了嘴巴,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的样子:“原来这个副本里……还有伦理剧情吗?太刺激了……”

    楼十一也跟着说:“这样的话,主母跟三老爷,算真心的还是互相诈骗啊?”

    看着这俩不着四六的,沈西聆都气笑了:“你们想这么远吗?我只是说一年里,三老爷去过一次,但是他去了之后,跟主母是光明正大说话的,丫鬟说,他们的聊天内容好奇怪,都是在用代称,所以丫鬟一句都听不懂,还忘记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乍一听见别人具有指代意味的话,是很难理解的,就像说八卦的时候,一般只会说“那个什么样的”,而不会真的把名字说出来的。

    俗称业内黑话。

    郁久霏顿时没了八卦的心思:“啊?丫鬟听不懂,那现场一个人都没记住吗?”

    “一些关键词还是记住了的,比如说,三老爷提到了主母心上人的家族,说是这个家族已经没了。”沈西聆语气怜悯,他很少见一个带有bossbuff的角色活得这么惨。

    “这也能预见到吧?当初沈家为了主母家的医药资源,就去暗鲨了人家继承人,没了这个继承人,其他孩子估计小时候都没培养过或者能力不够,那家族被其他人吞噬殆尽,不过是个时间问题。”郁久霏从听沈西聆说主母心上人死亡就猜到这个结局了。

    对一个家

    族来说(),好的继承人相当重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并不是每个家族都像沈家这样,四个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完全就是祖坟冒青烟,一个不行了,第一个顶上,完全没出现断层。

    当时沈家只是嫡子跑去从军、庶子跑去混帮派、老四又太小,才选了个商业天才老一,就算老一不行,将来还有老四可以回来顶上,根本不怕后继无人。

    别的家族没有这么好的运势,一旦最好的继承人死亡,家族就面临没落。

    沈西聆点点头:“可以预见到是一回事,三老爷来找主母的目的,又是一回事,很难说,三老爷到底想让主母做什么。”

    “那就查查三老爷,他是混帮会的,他那边,可能会有特殊的消息渠道,想做的事,还得看他是什么样的人。”郁久霏当即拍板,今晚就去调查三老爷。

    有沈西聆在,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不肯说真话,还能悄无声息地找到想要的线索。

    而且,现在郁娘子的剧情已经过了,郁久霏是个自由人,她只要不被抓到就可以在沈家大院里为所欲为。

    三老爷的院子距离正厅不远,他带了正妻过来,不过正妻嫌弃他吐得到处是,就暂时去平妻院子住了,现在院子里只有三老爷跟他的几个手下,丫鬟都回去了。

    院门被锁着,沈西聆直接穿门而过,熟练得不行,过了会儿他从门板里探出一颗头:“哦,忘了你不能穿墙,你等会儿,我给你开门。”

    “看得出来,一号玩得很开心。”郁久霏平静地揣起手手。

    “你也不遑多让。”楼十一冷漠吐槽,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最正常的人!

    门后传来门闩被取下来的声音,沈西聆谨慎拉开一条门缝,冲郁久霏示意:“快进来,不要被人发现了!”

    郁久霏配合着抓起自己的大尾巴,狗狗祟祟溜进了三老爷的院子。

    昏暗的院子里站着几个穿着混混标志性服装的人,他们腰间都揣着家伙,不过面容呆滞,显然已经被善良控制了。

    沈西聆在后面关好门,走过来对郁久霏说:“三老爷就在那个房间,我最近看了下他的行为动向,应该不是玩家,玩家除非是演员跟心机很深的人,不然演不来这么标准的民国帮会老大气质。”

    “你还挺有心得?”楼十一不能理解沈西聆关注的点,他们作为boss,看是不是玩家当然是用能力啊!

    “最近演得比较好,无他,唯手熟尔。”沈西聆谦虚回答。

    楼十一听了只想给他一锤子。

    郁久霏没管他俩,直接走到一个守门的人面前问,里面睡着的是不是三老爷本人,他们肯定地回答说是。

    此时沈西聆走过来:“你担心里面那个是假的?”

    准备进门的郁久霏点点头:“对,三老爷去找过主母的事一定瞒不住老爷,所以我担心他是找了个替身过来,不然意外死在家里,老爷再一哭,没有人会怀疑是老爷动的手。”

    外面的混混都不能完全证明,郁久霏只是多留个心眼儿问一下,接着才是

    ()    要从三老爷本人下手,里面最好是本人。

    院子里点着熏香,应该是三老爷吐得厉害,到处都是味道,丫鬟就点了熏香想压一压,结果晚上不开门,屋里的味道古怪又刺鼻。

    郁久霏嫌弃地挥挥手,赶忙拿出口罩戴上:“这什么香啊?熏死了,我去开窗透透气,人喝醉酒本来就呼吸困难,还点这么重的香,生怕人不死一样。”

    将三老爷房间的窗户都打开后郁久霏才感觉没那么闷,屋内的味道一时半会儿散不去,郁久霏干脆站在窗户边跟沈西聆商量等会儿怎么问三老爷话。

    正说着,楼十一忽然开口:“三老爷身体里有毒素哦。”

    郁久霏顿时震惊地看过去,沈西聆一话不说去检查三老爷的身体,没发现哪里不对。

    “不像中毒啊,我之前只从他的呕吐物中发现他吃了带肉毒杆菌的腌肉和咸菜,主母也吃过了。”沈西聆检查了一遍三老爷的身体,没看出来哪里有毒素。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你们去检查一下熏香。”楼十一直接飘到屋内那个巨大的香炉上。

    沈西聆皱起眉头,他问郁久霏要了口罩手套和化验物品,现场开始检验,郁久霏就给他打下手。

    香炉里燃烧的香料是好几种东西混合而成,沈西聆得先分辨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再对它们进行排列组合,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毒,让三老爷出现了体内潜伏毒素的情况。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子上的玻璃试管排了一片,郁久霏还临时加购了几盒,眼看着天快亮了,郁久霏有些焦急,时间不等人啊。

    好在,沈西聆在凌晨快四点的时候检查完了,他摘下手套说:“这不算毒素,是重金属,三老爷只吸入了很少的部分,身体还没有出现症状,要不是楼十一直接检查的人体数据,就是去医院检查都检查不出来的。”

    中毒量太低,这种程度的重金属被吸入体内,只要离开具有重金属的环境,身体慢慢就能调整过来,暂时不致死。

    郁久霏看了下检查出来的对比液,说:“这就像是古时候的女孩子涂口红跟化妆时进入皮肤的量?少用一些,就不会死亡?”

    “还要更少,毕竟古代女性是直接用在脸上的,接触皮肤了,有些会进入眼睛跟嘴巴,这才是真正中毒的关键,而三老爷这边是熏香材料里有几种矿石,他就像临时接触了一个有重金属的工作环境,身体吸入了很小的一部分。”沈西聆随口解释,开始收拾东西。

    带有重金属的东西,他就算了,郁久霏肯定要谨慎一点,不然会跟三老爷一样中毒。

    郁久霏微微点头:“可是,就我所知,日常所用香料里,已经很少会放矿物了。”

    听完郁久霏的话,沈西聆收拾的手一顿,楼十一也转动了一下身上的晶片。

    随后郁久霏将手中的试管递给沈西聆,继续说:“古人又不是傻的,他们炼丹制作特殊熏香工艺不够,才造成了重金属中毒的现象,但这是民国了,有毒的东西,能进沈家大院吗?更何况,到

    这个时期,已经出现香水,对熏香冲击非常大,只有很古板的人,才会在家里使用熏香。”

    不是说使用熏香的人就古板,而是在这个中西文化对碰刚开始打架的时代,人们为了追求潮流,会主动放弃这些看起来老旧的物品,即使过了一百年去看,老祖宗的审美就是全世界最牛的,但在这时,人们就是更喜欢新玩意儿。

    沈西聆调配药水准备处理屋内带重金属的残渣,同时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带重金属矿物的材料,混进了熏香里,想要让三老爷中毒?”

    “对,主母呢?主母房间有没有这样的熏香笼子?”郁久霏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主母那颗好像迅速衰败了的心脏。

    “你这么一说,主母房间里是有的,而且用了挺久的样子,难道主母身体不好的药物,不是医生开的药物,而是在她的熏香里?”沈西聆被惊得药水都兑换不下去了,只能说,宅斗真恐怖。

    郁久霏皱起眉头,看了眼还在床上睡着的三老爷,说:“我们先把三老爷这边的线索拿了,然后再去主母那边看看,一定还有别的线索没被发现。”

    沈西聆毕竟不是会宅斗的人,他自然会按照普通的悬疑副本流程来检查,但在宅斗宫斗剧情里,人们的死亡方式,往往是很离谱的。

    等收拾好屋子内的熏香,已经是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刚好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沈西聆去喊醒了三老爷,示意旁边坐着的郁久霏可以问他问题了。

    郁久霏想了一会儿,直接问:“三老爷,说说你跟主母认识的过往。”

    呆滞的三老爷很听话,他回答得很快:“我跟一嫂其实不认识,以前我从家里离家出走去,想去混出点人样来,后来当上了帮会老大,才听说一哥要结婚了,是跟那个很出名的医药世家大小姐。”

    “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你就算是沈家庶子,在沈家里,你也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吧?”楼十一在旁边插嘴一句。

    三老爷做出一个冷笑的表情:“我离家出走,是因为听见了爹娘在商量,老大走了,剩下三个孩子,要推举谁顶上老大的位置,他们都知道从军意外多,说不定就死在哪里了,但是选来选去,只因为我是庶子,就直接把我排除出去了,他们想过让老四小小年纪就当家主,都没想过我。”

    郁久霏沉默一会儿,提醒:“沈家规矩森严,还封建老旧,加上你到底不是主母亲生的,那他们不愿意选你很正常啊。”

    听到这句话,三老爷诡异地笑起来:“不,我们四个孩子里,其实只有老四是主母亲生的,老大和老一,是当时我爹平妻生下来的孩子,但是他们刚生下来,母亲和接生的人,就全部意外死亡。”

    这事直接惊到了郁久霏三人,他们三个战术后仰,完全不敢置信,这才是沈家大院里,最大的秘密啊。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沈西聆声音都拔高了,他感觉自己这天打探消息打探了个寂寞。

    “因为大哥有一天放学早,他回来找我玩,我们出门前,

    想去看看弟弟,也就是老四,然后听到了主母说的话,她说,儿啊,你是娘唯一的希望,你要好好长大,娘会把他们三个鸠占鹊巢的,都安排好的。”三老爷甚至把当时主母的表情都给复刻出来了。

    郁久霏紧紧抱住自己的大尾巴:“不能理解,沈家四个老爷,居然只有四老爷是主母亲生的,那大老爷发现了这个事情,气不过就跑了,你当时为什么没跑?”

    三老爷回道:“因为我当时才十岁,出去就是找死,大哥交代我,谁都不能说,后来到了要选家主的时候了,我又听见了主母打算让老四当继承人,是爹觉得老四还是年纪小,还是送国外去,于是,继承人选了年纪刚好的一哥,我被无视过去,老四出国。”

    这个发展,对四个孩子来说,都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以为自己没有继承资格的老一、知道真相但因为是庶子就无法反抗的老三、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被送走的老四。

    上一任老爷,没办法让所有人满意,所以干脆让所有人都不满,四兄弟里老一不满意自己总是次选,老大不愿意当傀儡垫脚石跑了,老四什么都不知道,一辈子都过得很开心。

    只有一个老三,他知道父母最大的秘密,痛恨父母忽略自己,甚至连老四该有的宠爱他都没有,他在沈家大院里,活得像个透明人。

    郁久霏思索一会儿,说:“可是你爹这么安排,主母能愿意?”

    古代的女子都以自己的儿子为荣,还有个词叫“母凭子贵”,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可以为儿子扫清一切障碍的,要当,就当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狠一点的女人才会把丈夫儿子都杀了自己当皇帝。

    三老爷对于郁久霏的问题停顿了一下,随后他说:“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但在我知道之前,我先明白,我得跑了,他们不选我,主母心爱的老四没能当上继承人,她肯定会发疯,我为了不被控制,直接去混帮会,军队都不敢进。”

    “为什么?军队不是更安全吗?”沈西聆不解。

    “废话,他们为什么笃定老大回不来?因为小兵得上前线,一旦被查出来踪迹,小兵只要被推到战场上,立马九死一生,逃跑了还会受军法处置,照样死,可去混帮会,想抓到我没那么容易不说,我想逃跑的话,可没有军法处置。”三老爷想得很清楚,他想活才逃跑的,才不会给人留把柄。

    更何况,大老爷已经去了军队,他再去,就是两个人都在军队里,一旦他们相见了,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刚好主母一网打尽。

    郁久霏总觉得上一个主母很重要,不过不着急,可以一个个问,反正人在这:“这么说的话,你跟主母根本不认识,那你为什么要单独去找主母说话呢?你们在聊什么?”

    三老爷很平常地说起这个:“我确实不认识主母,但我认识她娘家,做医药的,不可能避开我们混帮会的,码头、火车站、医院,哪个不是我们帮会帮忙看守?所以,是她娘家,给我递了拜帖,说是有事相求。”

    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没有

    主母身边丫鬟说得那么玄乎。

    主母的消息传不出去,她家里人发现了情况,可就是没办法正常跟女儿交流,沈家会送消息出来,有人假装主母问娘家要一些给沈家的帮助,胃口还一次比一次大。

    其实代替主母的人不知道,主母看似是传统女子出身,其实她会好几门外语,正经上过大学,会音律、绘画、针灸和一些西医,主母相当聪明,如果在封建时期,她去拼一拼皇后的位置都可以,娘家看她厉害,根本没打算让她联姻,她跟心上人是自由恋爱,读书认识的。

    因为庞大的知识储备,主母在念书时给父母写信,总会用自己学到的新知识在心中给父母炫一段,父母还老说看不懂。

    但主母认为:“看不懂最好,这样你们才知道,这是我写的信啊,要是你们都看懂了,别人难道看不懂吗?”

    从此,父母就知道,带一些看不懂意思的信,就是女儿写的,如果整封信都看懂了,就是别人代写的。

    三老爷不知道这些内情,他不关心沈家的事,他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是主母娘家拿了一条运输线来合作,他才愿意见一面,并且猜测是不是主母跟一哥不和想离婚,毕竟一哥那满院子女人,确实让人无法忍受。

    结果主母的父母说,自从主母嫁入沈家,就没正经传过一次消息出来,他们想问三老爷,是不是女儿已经死了,沈家不敢得罪他们,才秘不发丧而已?

    只逢年过节回家的三老爷说不是啊,他过年才见过一次一嫂,就是看起来精神不好,可能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然后主母的娘家就让三老爷去慰问一下主母,不用带什么礼物,就去跟她说说话,告诉她一下,娘家的情况,还有她之前那个未婚夫的情况,说得详细点。

    三老爷以为就是父母想念女儿,女儿呢,又被困在宅院里,双方都挺可怜的,他就尽量把对方的话都转述给了主母,还劝主母有空去看一下父母,两个老人家,挺不容易的。

    到这里,就是三老爷跟主母接触过的全部过程,在场没听明白话的,除了主母的丫鬟小厮,还有他自己。

    回答完问题,三老爷就不说话了,此时天刚好亮,郁久霏长长叹了口气:“娘家给主母带的话,不就是告诉主母,让她放心做自己想做是事吗?”

    主母愿意困在沈家一十年,不是她无能且听话,是她顾忌心上人的家族和娘家,现在娘家传消息来说,你在乎的两个家族,一个强盛一个消失,不用担心了,做你想做的事吧。

    沈西聆还注意到三老爷说主母懂一些医学,他迟疑地说:“主母会医学,她作为一个医生,可以自己给自己保命,也可以……”

    也可以利用任何条件让自己死得很像意外。

    郁久霏保留下这份疑问,继续问三老爷:“三老爷,那对于你的娘,上一代的主母,你有听说她在四老爷出国后,在沈家里做什么事情吗?”

    三老爷重新开口:“知道一两件,但不多,是一哥说出来的,他说娘很奇怪,不愿意让他有儿子,但又希望他能让主母怀孕,完全就是自相矛盾。”

    “这是什么意思?被刺激太多,终于疯了?”楼十一凑过来问郁久霏。

    “是疯了吧?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没能让儿子当家主,要我肯定想让大家一起陪葬。”沈西聆煞有介事地接上话头。

    郁久霏无语看着他俩:“是前主母发现大号废了准备练个好控制的小号,你们不要见着一个神经病就说人家疯了,人家可能只是努力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

    楼十一、沈西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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