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新婚燕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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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几天,农庄已经忙起来,管事们划地整理,只等他作出决定,就能接收难民入农庄。

    这事儿要跟知县说,江承海自信知县会同意,送嘴里的政绩,不要白不要。

    正值夏季,外面的难民再不管管,可能会发疫病。丰州就能逃得过?

    朝廷会陆续赈灾,他至多接管三个月,就能把多余的人转交,让他们另谋出路。

    或是在丰州安家落户,或是发配原籍。总归愿意在异乡做佃户的人是少数。

    这样一算,投资数额在承受范围内。

    恰好,下季度的礼单已经定下,与其便宜老三这个畜生,不如给他家小鱼买平安。

    既是为了给小鱼铺路,谢星珩就不适合去做主导人。

    谢星珩也不想去。

    他对古代的经营管理不熟悉,现在也没威望,强行插手,惹得上下不快,到时寸步难行,对谁都没好处。

    而且他们夫夫一体,给小鱼的,就是给他的。

    大热的天,要小鱼成日里往外跑……

    谢星珩心虚。

    他想,他是入赘的,他当个贤内助就好了。

    桌上茶点被挪开,换成笔墨纸砚。

    正式切入正题,江承海忙叫人把江致微喊过来听。

    他不懂读书,只略微识得几个字,因照顾侄儿,对科举多有了解。

    有些题目会考民生。虽不想承认,他家费心培养出来的江致微,在民生这块儿,确实不如谢星珩。

    先前江致微就说过,科举题目是灵活的,今年枫江遭灾,题目有五成概率会以水患为主。

    另一半的概率,是其他地方有更严重的灾祸,他们不知晓。

    近段时间,江致微也在琢磨怎么处理水患,难民又该怎样安置。

    他思路开阔,已经想到了不能干指着朝廷的赈灾,这之前,附近府县就得作出反应。

    理想化的结果,是官民一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实行起来问题很大,几篇文章写一半,难以有下文。

    有关方面,他跟大伯江承海讨论过,明白商户的在意与忌惮。

    怕开了口子,以后就成了县里的“金库”。一次给,就得次次给。

    这次接收难民,也有风险,不过情况大为不同,家里能有后续收益,补足缺口。而枫江不可能年年发大水。

    因不是大把的提供钱粮,只是给个地方安置中转。以后再有小灾小难,县里开口,他家也能拒绝。

    身处“小江南”,又在物资匮乏的古代,朝廷重农,农业大有可为。

    谢星珩还说:“沙石多的劣田,种起来费劲,可以试养一些家禽家畜,少规模,给人练手用。养出经验了,老手带新手,再扩大养殖规模。”

    把豆渣给利用上。

    优先养鸡,养鸡的试错成本低。

    农家多数会抓鸡仔养(),经年累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有了丰富经验。

    这一讨论,就是一上午。

    谢星珩看江知与实在不愿意走,懒得理会另两人的麻木眼神,也不理江知与的小脾气,硬是拿了软垫,让他坐下来听。

    江知与的小脾气仅是羞窘,真坐下来,心里泛着甜。

    说完正事,到了饭点。

    谢星珩明着提醒江致微:“这是不可复刻的模式,答题需谨慎。”

    江致微愣了愣:“你不去乡试吗?”

    即使提早出发,都还有两个月,新婚燕尔的理由都用不得。

    谢星珩:“……”

    你们一定要看我丢脸是吗。

    午饭过后,夫夫俩回听风轩。

    谢星珩贴着江知与撒娇,“夫君,我真的考不上啊,读书太苦了,放过我吧。”

    江知与正喂狗崽,被他贴得一激灵,碟子差点抖落。

    在自己的小院里,周边没人,江知与便没推开他,由着他贴。

    “怎么会呢?父亲和堂哥都说你很有天分,此次乡试,不是水患你也能应答如流。”

    他生疏夸赞:“你很厉害啊。”

    又小声补充:“别叫我夫君……”

    谢星珩:“……”

    他才不会被老婆拿捏。

    夸赞都是糖衣炮弹。

    谢星珩说:“再夸我两句。”

    江知与一阵笑,“你想听哪种夸?”

    谢星珩早发现他老婆有双面性格,端方只是一个面具罢了。

    现在笑起来,眼神藏着几分坏。

    一早上,江知与被打量无数次,对昨晚洞房的初体验有了不满。对谢星珩今日的表现又满意,所以故意揶揄。

    谢星珩没能说出话。

    不得了了。

    他被臊得脸上燥燥的。

    看江知与眼睛发亮,轻哼一声,不跟他计较。

    “夸我厉害要具体点,什么厉害,哪里厉害,厉害的表现是什么。”

    江知与最喜欢他的好脾气,和他相处轻松,说个话不用再三犹豫,谨慎思索。

    他跟谢星珩说:“你都知道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你最厉害了。”

    谢星珩喊他名字:“江小鱼。”

    江知与最怕人正经喊他,他会觉着自己做错事、说错话了。

    谢星珩表情正经,又没喊大名。他怔住,保守的没有笑,乖乖看着他。

    谢星珩恶狠狠说:“你惹到我算是惹到一团棉花了,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把狠话放在这里,除非你现在亲我,不然我可什么都做不出来!”

    话太绕。

    江知与蹙眉回忆数次,才理清楚谢星珩说了什么。

    他失笑,没一会儿又笑出声。

    在他接受的教育里,好人家的哥儿,要笑不露齿。

    可小谢夸他笑起来好看,也说他笑声好听。

    他侧过头,就着蹲姿,往谢星珩身上靠,在谢星珩下巴上亲了下。

    “你最厉害啦,我被你哄得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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