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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这样的她,会肆意地行最卑劣的引诱之事。

    此刻话被明晃晃地挑开,沈希无法不感到难堪。

    腰间被太师椅冰冷的扶手抵着,心房却像是被热油给烹着一般。

    她紧紧地蜷着指节。

    而薄薄的木门之外,萧言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贴着耳边透了进来:“表妹,表妹!你在房内吗?”

    沈希咬紧舌尖,她半跪着直起身子,颤抖着抚上萧渡玄的手背:“陛下,当年的事是臣女做得不对,您渊渟岳峙,高节清风,求您再原谅臣女一回吧……”

    萧渡玄神情冷淡,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手。

    “让朕原谅你做什么?”他掀起眼皮,“你最对不起的,该是你未来的丈夫吧?”

    “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再有两月不到就要成婚了吧,”萧渡玄指节轻动,一下一下叩在桌案上,“想好到时如何解释你并非完璧的事了吗?”

    他的语调轻柔,甚至还带着笑意。

    但沈希只感觉到了至深的恐惧,脑中尽是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她不仅曾经做了卑劣事,直到现今仍同男子共处一室。

    萧言的声音仍然如催命般响着:“表妹,表妹!你到底怎么了?”

    他叩门的声音越来越重,既急切又紧张。

    沈希全然无法想象若是这幅模样被萧言看到会如何。

    他会怎么看她?他又会怎么对她?

    “陛下,我……”沈希还欲再说什么,萧渡玄便放开了她。

    她的身子绷得太紧,他一松手她便软在了他的怀里。

    萧渡玄的袖摆是瑰丽的繁星,皆是由暗银色的线纹绣而成,每一针都透着逼人的贵气,轻轻地扫过她的手背,带起阵阵酥麻的战栗之感。

    但沈希根本没空理会,她快速地抓住这一短暂的间隙,刚一披上狐裘就立刻从萧渡玄的膝上下来。

    “多谢陛下。”沈希深深地向他行了一礼,然后就如受惊的兔子般快步跑了出去。

    她的心跳太剧烈了,连在燕地父亲险些被杀危急生死存亡的那一夜,都没有这么的紧张。

    沈希脑海一片混乱。

    但眼下她全然不敢多想,将门掩住后就紧紧地攀上了萧言的脖颈。

    “表哥,我又被魇住了……”沈希红着眼说道,“方才我听见你在敲门,却就是醒不过来……”

    萧言一手提着新的灯,另一手虚虚地揽住她。

    他站在石阶下,手指都被冻僵了,可这会儿耳尖却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两人定亲已久,最多也不过十指相扣,还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萧言一时之间晃了神,脑海中亦有些晕眩。

    沈希耐心地又同他哭诉了一遍。

    听清她的话语后,萧言长舒了一口气,他仍有几分后怕地说道:“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表哥,我不想住这间禅房了。”沈希紧紧地揽住他,“我想跟族姐住一间去……”

    出行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下大雪,因之也没带侍女。

    萧言自然是依她的,连声说道:“好,我送你过去。”

    沈希靠在他的肩头,慢慢地舒了一口气。

    所谓劫后余生,大抵便是如此心情。

    只是胸腔里始终沉闷着,实则说不上轻松。

    沈希按了按胸口,手指慢慢地收紧。

    这两年平叛不易,当初天下丧乱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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