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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对雪的质量很不强求的选手。比赛正式开始,双板组最先出发。几乎所有选手的滑行速度和流畅度都打了折扣,以控制跳崖的落地。今天摔倒的人次也远远多于平常比赛。甚至有一个新西兰的滑手一个大跳之后没恢复重心,直接从半山摔下来,被担架给拉走了——钻石碗最陡的地方也有四十多度,滑得不好,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早上就下了点毛毛雪,能见度不怎么样,这几轮下来还全给滑烂了,”高逸担心道,“池羽今天是19号,很靠后。”

    抽签完全随机,按理说也很公平。至于前面的滑手选了是什么路线,完成度如何,完全是一场心理游戏。怕影响自己发挥的人会蒙住双眼,选择不看,直到自己出发。而池羽则是另外一种选手,从小到大的每一场比赛,他都可以从头看别人看到尾。他这种类型的选手,说的好听点,是心理强大,灵活变通,说不好听点,就是人来疯。压力越大,潜力越大。

    可今天,池羽却没来看前半程的比赛。

    单板项目开始之后,梁牧也收拾了一下东西,把雪板放在半山腰的休息室旁边,按照昨天高逸给他指的路线,走到了观赛区找他俩。

    单板组选手开始比赛之后,高逸给向薇薇和梁牧也全程解说。高逸隔一小会儿便低头追踪池羽的坐标,看他仍在旁边的Crystal热身跑,焦虑得仿佛参加比赛的是自己。

    “我听说昨天你和池羽去道具,他又练720来着。还跟个人撞上了。”他问梁牧也。

    梁牧也回答说:“嗯,昨天是倒霉。他还去拍片子了。”

    高逸一听,眉毛也皱起来了:“什么情况?”

    “手肘骨裂。”

    “卧槽……”高逸吃了一惊,“他昨天跟我电话里说得……轻描淡写的。”

    他在班夫的时候,也瞥见过池羽的药箱,从普通止痛药到强度更高的处方药,他也都有,只是这些东西用多了会产生依赖性,他能不用就不用。他也能想象他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是怎么过来的,不就一个字忍。

    “早上他状态怎么样?”高逸又问。

    梁牧也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池羽在他的车上还是原来那个少言寡语的样子,他倒是放心了点,说明这人心态平稳。

    “挺好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高逸这才稍微放了点心。耳边被一阵欢呼声吵醒,高翼看了看左右,有几个人挥着小旗子给下一位选手加油,看起来是选手的家人。

    他抬头看了看临时搭建的转播屏幕,第12位出场的人,是加拿大籍选手,Max Willard。主场是魁北克的特伦勃朗。这名字看着挺熟悉。

    “这不是……”梁牧也回想起池羽车厢里的那本旧杂志,“池羽和他认识。”

    高逸看了看,然后说:“不止是认识。”

    梁牧也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高逸没点明,只是继续说:“Max这两年挺出名的,好像是Rossignol赞助的第一位青年单板滑手,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赞助商了。他前年是北美赛区第三,之后好也受了点伤,这也是新赛季第一赛。”

    梁牧也接过高逸的望远镜,往山上的滑手身上瞟,问:“他俩谁厉害?”

    “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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