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停电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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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头发早一点干透了好睡觉。

    她走回房间,却意外发现,言译的房门上了锁。

    有点惊讶,白禾敲了敲门:“阿一?”

    “嗯。”少年沉闷的嗓音传来。

    “怎么锁门了?”

    “在…换衣服。”

    “哦。”

    白禾没有多想,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led充电小台灯,试了试,还能用,小台灯光亮充足。

    就着小台灯的光,她用梳子将头发丝梳理柔顺。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言译才从房间里出来,确实换了条黑色长裤子。

    他拿着之前的那条短裤去了生活阳台,用冷水搓洗干净,晾在自动伸缩衣架上。

    白禾歪着身子去望他,一道闪电照亮房间,少年身影挺拔修瘦,侧脸沉静硬挺。

    “不是刚换的裤子吗。”她小声嘟哝着说,但也没有多想。

    言译晾晒了短裤,走回客厅里,小姑娘穿着蓬松的短袖小睡裙,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边,茶几上的小夜灯柔光笼罩着她白皙的小脸蛋。

    他拿了一柄塑料小团扇走过来,坐她身边,给她扇着风:“热不热?”

    “有点。”

    空调也停了,哪怕外面在下暴雨,但房间里还是有一点闷热的。

    “要不要去住酒店?”言译提议说。

    “不了吧,外面这么大雨,刚洗了澡呢。”

    言译走到窗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让风吹进来,驱逐室内燥闷的空气。

    停电了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电路什么时候能抢修成功,为了避免紧急时刻手机没电,俩人都关了机。

    漆黑的夜里,唯有窗外风雨喧哗。

    言译心里燥热,身上也燥热,拎着扇子不断给自己扇风。

    白禾问他:“这么热吗?”

    “嗯。”

    “那要不要把门打开,让空气对流。”

    “不了,安全第一。“

    “也是。”

    白禾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百年都没玩过一次的跳棋,跟言译伴着led小台灯一起下棋,消磨时间。

    说来也是奇怪,言译的下棋水平跟成绩一样,忽上忽下,他输了白禾一局,必定要赢两局,给她一点战胜的希望,然后无情地给予摧残和打击。

    本来挺无趣的游戏,把白禾弄得兴致盎然,非得要赢他一局才算完。

    玩了会儿,言译忽然问:“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

    “阿一你还会讲故事呢?”

    “前几天看了一部电影,挺有意思,讲给你听。”

    “好哇!”

    于是言译徐徐给她讲了这个名叫《中邪》的电影:“故事一开始,两个大学生准备拍一个民俗异闻的纪录片,找到了一个名叫王婆的神婆,正巧遇上村里有人中邪,请王

    婆去还人,所谓的还人,指的就是使人还魂复活。两个大学生用DV拍下了还人的全过程,没想到这个王婆有两把刷子,真把人治好了。没几天,又有一单生意,来自于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姐弟俩,姐姐据说也中邪了,总在晚上梦游…”

    “等等!!!”

    白禾越听越不对劲,打断了他,“你该不会是在给我讲鬼故事吧!”

    “不是鬼故事。”言译无辜地说。

    “可是…什么中邪啊,又是什么还人的,就…很灵异啊。”

    “放心,听到最后,就知道这不是鬼故事了。”

    白禾心里有点怵,但他已经讲了一半,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后续的剧情。

    “确定…确定没有鬼哦?”

    “嗯,信我。”

    于是白禾让言译继续讲,跳棋也不玩了,坐到他身边来,害怕地抱住了他结实的手臂。

    言译能感受到小姑娘的体温,比他稍凉些。

    他能感觉到,白禾自然也能感觉到,喃了声:“你身上好烫。”

    言译说,“有点热。”

    “不管,是你要讲这么吓人的故事。”白禾不管他多热都不会松开他,更加用力地挽着他的手,“继续继续。”

    言译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嗓子有点干痒。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述。

    讲到后半段剧情的时候,白禾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不、不是说没有鬼吗?”

    “确实没有鬼。”

    “那她怎么鬼上身了?还…还半夜梦游拿刀杀人…还有她弟弟,明明被砍死了,怎么又复活了?”

    “后面你就知道了。”

    于是言译继续讲,讲完了故事的结局,的确没有鬼,都是故事主角的姐弟俩策划的一起复仇案,当然凶手也落网了,但…但故事里的诡异气氛,还是把白禾吓得不轻。

    讲完了故事,已经到后半夜了,言译摸了摸她松软的长发:“已经干了,睡觉吧。”

    “好…”

    白禾端着小台灯回了房间,躺下来,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响,没一会儿,便没了声儿,言译睡下了。

    白禾不敢关灯,将小台灯放在床头柜边。

    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狂风吹拂着树叶,东倒西歪地投影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

    白禾不怕打雷什么的,但她怕鬼啊,尤其是小台灯眼看着光源渐弱,最后彻底没电熄灭了。

    闪电时不时地照亮房间,白禾将脑袋捂在薄毯里,脚丫子也缩进毯子里,生怕床底下有什么东西来摸她的脚。

    越怕,就越是会这样想。

    尤其是听到言译说那个中邪的姐姐,半夜拿着刀出现在了神婆的床头…

    几分钟后,白禾爬上了言译的床。

    言译侧睡着,被动静猛地惊醒,回过头。

    白禾抱着枕头坐在他身后,可怜巴巴说:“一,姐姐今晚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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