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晋江独家发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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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一行竞争也大。

    像叶妍妍这种舞蹈生出身却去演网剧出道的女明星也不少。

    而坐在这一节大课堂里,能当上舞团首席又在这一行有点名气常被舞蹈综艺邀约的,就是夏仰了。

    这也不足为奇。

    她已经是全

    国舞蹈生里的佼佼者。

    要是她都混不好,那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风头正盛,夏仰难免被指导员当成了范例,好在没有让她即兴起来说几句。

    她如坐针毡,终于等到了下课。

    手机里,钟及巍发来了消息。

    说车已经在校门口等她了,礼服也已经准备好。

    夏仰今晚要和他一块去参加个慈善晚会。

    和钟及巍的渊源是从温云渺换的肝脏手术开始,起初是因为他六岁的女儿患了重病,已经是治不好的晚期。

    钟及巍离异多年的妻子是舞蹈家,女儿对不想回来看望她的母亲却念念不忘。

    机缘巧合下,他找到了舞蹈学院的夏仰。请求她,在他女儿去世前代替妈妈为她跳一支舞。

    后来没曾想,两人又因慈善活动见上了面。

    他公司在这两年稍有气色。

    做慈善是提高企业形象的渠道之一。

    那天是钟及巍第一次带着摄影师来到儿童福利院。本意只是想在捐过款后,顺便看看孩子、拍拍照,没料到会碰上夏仰。

    夏仰是在大三学期末接触到了心理咨询师证,了解到自己的专业有“舞疗”这一名词。

    福利院里多有抑郁孤僻的孩子,舞疗就是帮助他们治愈心理疾病的。

    钟及巍觉得他们有缘分,索性定下了长期捐助这个福利院的慈善项目。

    今晚的晚会也不例外。

    本身就是他公司和拍卖行共同举办的。

    有记者在,自然会有采访环节。

    与其找些金玉在外、对这些一窍不通的女伴,不如找夏仰。

    她已经在那个福利院免费做了一年多的舞疗义工,也和不少孩子都亲近。

    能让更多人关注到福利院儿童的心理健康和慈善事业,夏仰当然没理由拒绝。

    **

    这场慈善拍卖会规模不大,但定在了京州最早开业的星级酒店里。地址临近使馆区,也正处于CBD的商圈中心。

    拍卖后的晚宴要移步酒店偏厅,夏仰刚在诸多记者的摄影机器面前背完了秘书准备好的稿子,还自由发挥了几句。

    终于不再被人盯着之后,她才有点后知后觉的紧张。

    宴会进入尾声。

    钟及巍也不用再待在人堆里推杯换盏地应酬。

    他端了杯香槟过来庆祝:“又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我还看过你拍的广告,今晚怎么紧绷成这样?”

    夏仰接过酒:“跳舞的时候不会特意注意镜头,但是这次不一样嘛,哪有这么高清又近距离地对着脸拍啊。”

    “跳舞的时候,美的是肢体动作。”钟及巍不吝啬夸赞地看向她,“今晚美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夸张地说,你全场最美。”

    这话不假,她穿的是条藤紫色的裸背流苏短裙,戴在脖颈后边的苏托尔项链勾勒出脊间曲线。

    她高瘦,身材清薄,脸又纯净,露肤度

    再高也不显媚俗。()

    学生气未脱离,反而有股若即若离的引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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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仰不是对皮相很看重的人,对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对别人更是如此。

    因而被这么直白地夸奖,也只是礼貌笑笑。

    “钟先生客气了,这场晚宴的每位女士都是大美女,而且都很有韵味。”

    “各花入各眼。”钟及巍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示意她伸手,“刚才看拍卖这样藏品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想必很喜欢。”

    落在自己手心的是枚金色戒指,一圈雏菊花纹绕在指环边缘,小巧精致。

    这里的拍卖样品都是受邀嘉宾自己的捐献,这枚戒指材料并不昂贵,但创造者是已经离世的一家高奢品牌设计师。

    不少有钱人都会特地收集他的工艺品。

    这枚戒指是他纯手工的作品,其中不乏一段浪漫故事,全世界也就这一枚。

    “听说是设计师的灵感出自他等了27年,才等到见一面的那位初恋情人。”

    钟及巍说完,让她戴上看看。

    “我不能收这个,我只是因为好奇才多看了几眼。”夏仰想把戒指推回去,“我不喜欢戴首饰,况且您送我戒指也太不合适了。”

    钟及巍淡淡一笑:“确实,我作为追求者的话,是不是年龄太大了?”

    夏仰一时愣住:“啊?”

    “夏仰你很可爱,率真也温良。”钟及巍笑着看她,“我对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接触过几个,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小女生欢心。也很怕贸然表达心意后被拒绝,你我会生分。现在你能告诉我,会生分吗?”

    他温儒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有着年龄带给他的波涛不惊和从容,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绅士。

    夏仰没料到一向敬重的人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指腹摩挲了下戒指,诚恳道:“我尽量做到不生分,毕竟您和我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钟及巍听明白了她这是拒绝的意思,并没表露出不悦,反倒耐心问她:“夏仰,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上一次被问这个问题还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

    17、8岁,少女的憧憬太多了。寝室聊天常聊的也就这些话题,她记得当时回答的和中学时候的答案一样。

    要宽仁温润的,她喜欢脾气平稳的异性。

    其实钟及巍除了年纪比她大一点,性格倒和她的理想型相差无几。

    可也就是这一刻,夏仰才发现原来不是看自己设定的条件来选人。

    而是那个人出现后,标准也就不知不觉地跟着变了。

    “很难回答吗?”见她迟迟不语,钟及巍脑子里闪过她那前男友,“如果是你前任那种……那我的确和他完全不同。”

    即使是回到段宵这个年纪,钟及巍也并没有他那份张扬。

    人外有人,不是谁都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有耀眼家境和过人能力,就很难有意气风发的资本。

    猝

    ()    不及防听他提起前男友(),夏仰咬咬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把戒指递还过去:“喜欢不分类型,在我这里可能只分人吧。这个太贵重了,谢谢您。”

    “留着玩吧。”钟及巍无奈一笑,端起侍应经过时托着的酒杯,和她的酒杯相碰,“买都买下来了,你难道要我戴吗?”

    送女孩的东西又收回来,不是他的作风。

    夏仰捏着那枚戒指,迟疑不决,注意力又被一行浩浩荡荡经过大厅的人吸引。

    这家酒店上层有本市最出名夜景花园露台和星级料理,来这谈生意的人不少。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碰上段宵。

    他那群人里好几个都是她见过的京州世家太子党,门外又停着政府官员的专用车。

    夏仰呆滞地看着那一处,段宵穿着一身高阶黑西装,额前碎发往后梳,露出英气逼人的一张脸。

    年少时的狂妄和盛气凌人套上了成熟修养的假面,比起从前的浑不吝收敛不少。

    大堂经理带着一排穿正装的侍应生风风火火地过来接待。

    段宵往电梯那走,看着是东道主招待客人的地位。

    边上几个中年人在聊天,他突然转过头往还热闹着的酒店偏厅看了过来。

    他本来就在人群前面领着头,停顿不到两秒。

    只是那道冒着寒意和压迫感的视线侵袭而下,直指向了愣在原地的夏仰。

    偏厅不少人都看着他们这一伙人走远,不免闲聊起来。

    “那位就是段家的?前两年他跟着段姒出来见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一样,人中龙凤的料。”

    “好长时间没见到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长得这么好,别说你一眼认出来了,我远远地看着轮廓就觉得脸熟!”

    “他最近在搞一级市场的投资,没看财经报啊?”

    “看了,做的是pro-rata(同比例跟投),会做生意啊!他经手的几个项目都投得很漂亮,没准就是今年的风口。”

    ……

    耳边嗡嗡声乱响,夏仰手上还捏着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连忙放下来,低头抿了口酒。

    “等结束了,我送你回去。”怕她拒绝,钟及巍又说,“刚还说了别和我生分,我自己会有数。”

    夏仰没来由地叹了气:“谢谢。”

    **

    晚宴结束后,夏仰去洗手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挠了挠被硌红的腰侧。

    礼服裙子没剪标签,总归还能退。

    她将那枚戒指偷偷放进了礼服袋里,递还给钟及巍的秘书。

    宾客们离开后,钟及巍的司机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接他们。

    车上了高架桥,司机频频回头看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开口:“老板,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司机不是没经历过恶意寻衅的车祸事件,怕这次又是商场的对家来找茬,万分警惕。

    可看清那辆车的型号后,又匪夷所思,哪有开着

    ()    跑车来玩跟踪的。

    夏仰闻言也往后看,车间距逼得极近,只一眼就能看清那辆帕加尼的车牌号。

    车很陌生,但总是那几个数字排列的车牌号不陌生。

    她坐正了些,捏了捏手指不确定地低喃:“好像是他……”

    “那位没完没了的小段总?分手了还这么不体面啊。”钟及巍唇稍扬起,吩咐道,“小刘,试试能不能甩开他。”

    夏仰听到他说这话,更不安了。

    车速一快,几乎看不清路灯柱,只能瞥见连成一片的橙黄色光线。车窗玻璃也渐渐变得模糊,是外面在下雨。

    某一瞬间,一道黑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才下高架桥,他们坐着的这辆车猛地踩了急刹,车轮摩擦着柏油地面发出聒噪刺耳的“嘎吱”声。

    后排的两个人都猝不及防地因惯性往前倾,又被安全带扯回来。

    夏仰手下意识撑住了前面座椅的椅背,呼吸急促,心脏差点因这样的刺激骤停。

    司机也吓了一跳,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板。”

    透过雨刷器的挡风玻璃,刚才还在后面的那辆帕加尼横截断前路,甚至倒车调转了方向。

    驾驶位置上的人隐匿在半明半暗处,看不清脸上半分情绪。

    段宵一声鸣笛都没按,只是以绝对的速度沉默地逼停他们。

    淅淅沥沥的夜雨还在肆无忌惮地下,不大,但绵密。

    雨水在路面折射出冰冷琐碎的倒影,车身后面是无尽的黑暗,庞大又神秘。

    面前这辆车的声浪还在炸响,车灯亮起,照得此处刺眼夺目。

    似乎不等车上的人下来,就不打算罢休。

    “你不想下去的话,就坐在这里。”钟及巍安抚道,“他还能强撞过来不成?”

    夏仰脸色微微发白,解开了安全带:“谢谢,打扰您了。您先走吧,我能解决的。”

    钟及巍看着她瘦弱背影,摇摇头。

    他们这辆车错开路离开时,前面那辆帕加尼没再挡着。

    夏仰下了车,朝那走过去,经过那辆车是也熟视无睹。

    她没上车,只淋着小雨沿着公路边缘往前走。

    后面那辆帕加尼的主人也没有停车的意思,滑着轮子在女孩身侧慢悠悠地跟着。

    像是在和她耗,耗到她自己想通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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