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晋江独家发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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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歌》剧组在山林里的戏份要拍到5月底,但夏仰的经纪人帮她协调过工作档期。

    舞团那边要例行巡演,加上夏仰还要准备毕业典礼。所以这周的最后一天,她提前和剧组里的一批人回来了。

    虽然段宵跟她说自己住院一周。

    但等夏仰到家时,按道理说,也是他住院的最后一天。

    【宵禁】:你的车放车库吗?我给你洗了下,加满油了。

    【宵】:是陆嘉泽的车,随便你丢哪。你才回来?

    【宵禁】:是啊,刚到家。你人还在住院吗?腿怎么样了?

    【宵】:截肢了。

    “……”

    夏仰看着他那饱含怨气的几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电梯门打开,她人已经走出来,正好看见房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西装制服的员工。

    不过他们是站在段宵那间公寓的门口。

    貌似是在等人,边上还守着那两排高定成衣。

    夏仰本来打算直接进屋,但又不解地问了句:“你们聚在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送衣服的。请问您认识这家的主人吗?”其中一个sale站出来,向她展示了胸口那家高奢的铭牌,“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反应过来,这是段宵常穿的一家奢品。

    他家一年上新8款成衣,今年快过去一半了,是该送几套季节款的高定和私人定制过来。

    至于电话打不通。

    他们打的应该是助理电话。

    “认识,我给你们开门,你们帮忙推进来吧。”夏仰边输密码,边问,“女装也是吗?”

    “是的,之前和那位崔助理联系过,所有女装已经把标签全剪掉了。”

    他们说完,推着两排衣服进到客厅:“女士,请问放这里可以吗?”

    “嗯,麻烦了。”

    四个人离开后,夏仰看向防尘罩里的成衣。

    这间公寓比起之前的泛海公寓小了一半,两排衣服放在这都显得很挤。

    人声消失了须臾,五点半才从猫砂盆里探出一个脑袋,看向她。下一秒猛地蹿过来,委屈地狂蹭她的腿。

    虽然家里有自助放粮机,王姨一周也会过来三、四次。

    但没人摸猫,它只会觉得孤独。

    夏仰陪着它玩了会儿,怕它乱闹的爪子会把防尘罩抓破,想着先把这些衣服推进卧室里。

    也顺手给段宵发了消息说一句。

    【宵禁】:他们把今年春夏季新款衣服送过来了,我帮你放进卧室了。

    发完,夏仰才刚把衣架推进去。还没关上门,就被卧室正对着床的那一面墙惊到了。

    那面墙挂满了海报,大大小小的全是她舞团表演的个人海报。

    其中有一幅特别大的挂在正中间。

    段宵的衣柜门没关上,即使是换了个地方住,可他还是

    有把自己衣服挤在一边,空出一大半空间的习惯。

    她看着这间卧室,起初眼里的那点震惊又慢慢转变成无奈。似乎在段宵这里,很多东西都能合理。

    夏仰突然有点疲惫。

    试图反抗、改变、无视后却又回到了原点的疲惫。

    她坐在床沿,靠着床头,望向这个视角看过去的舞蹈海报。

    那是一张她被录取进中歌舞剧院后,被授为首席的第一张官宣图。

    画面里,夏仰穿着最素雅的古典舞形体服站在舞台中央,做的是她最擅长的点翻动作。

    不是跟她说没有了吗?

    为什么还能被她发现这么多秘密。

    段宵的电话在下一秒后打了过来,约莫是看见了她发过去的消息。

    “在我卧室?”

    夏仰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安静了片刻,诚挚地问道:“你是我的舞迷吗?”

    “……”

    他不出声,夏仰似乎觉得好笑:“我自己都没这么自恋,居然把舞剧大海报贴满整间卧室。”

    “这个海报把我的脸显得好大啊,光源好暗,图修得也很奇怪。”她小声念了句,“真的蛮丑。”

    段宵勾唇笑了下,支开话题:“我还在医院。”

    “腿还没好吗?”

    她蹙眉,显然没想到这么严重。

    “嗯。”他懒洋洋地叹口气,“本来我也只有‘人帅活好,有钱不乱搞’这点长处,没想到现在腿还坏了。”

    “……”

    夏仰轻鼓腮帮,忽略他不着痕迹的自夸:“真的假的啊,不是说打上石膏就好了吗?”

    “你也没多担心我。”

    “你的语气听上去就是在开玩笑啊。”她抿唇,“对了,我后天要去参加谈学姐的婚礼,你去吗?”

    谈书凝是和同校金融系的唐之昭结婚。本来是五月底的日期,但因为婚礼场地预定临时出现了问题,只能提前先办婚礼。

    这样的变动对很多人来说都有些猝不及防。

    就连夏仰这个被选定的伴娘,都庆幸自己已经从山里回来了,舞团那边也还能请到假。

    新郎唐之昭以前是和段宵一块开公司的,大三、大四也一直在国内帮忙维持他那小公司,现在毕业就进段氏任职。

    段宵点头:“会去,我收到邀请了。”

    “好,那我先挂了。”没听见回应,夏仰又解释一句,“我要回自己那洗澡,在山里待这么久,衣服都快臭了。”

    “去吧。”

    **

    另一边,段宵确实还在医院。

    他腿早就好了,只是来看望ICU病室的老爷子的同时,段姒给他预约了这间医院心理科的名医。

    医生是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就诊档期一日难求。

    他原本以为段像宵这样年少有为的病人,无非是因人生进程的速度太快,而带来的焦虑症或者躁郁期。

    这种患者并不少见,天才之中也最易出现。

    但没想到看完这个年轻人所有的问卷和身体检查单,医生发觉他是在感情上有点病态依恋心理。

    门口的男人身量极高,面无表情时的五官棱角冷峻而锋锐,像是对什么都不会放在眼里的闲云野鹤性格。

    实在看不出内心深处是这样的人。

    看着他挂断电话进了屋,医生问道:“刚才是在和那个女孩打电话?”

    段宵“嗯”了声,坐回他对面的椅子上,长腿大剌剌敞着:“又看出我什么毛病了?”

    “……”

    “我是医生,不是神棍。”医生推推眼镜,委婉建议道,“你能抽空听你母亲的话过来一趟,我觉得你也是想要改变的。不如从一段健康正常的爱情开始?”

    “健康正常的爱情,我不正常?”

    医生为难地直说道:“你正常还会来找我吗?”

    “她确实老骂我神经病,让我来看医生。”段宵抬眉,笑了声,“但医生,你跟我聊天不也是因为我有钱吗?”

    医生:“……”

    你放心,也因为你真有病。”

    **

    谈书凝的婚礼场地定在京郊的一家意大利酒庄,这个地方一向抢手。田园浪漫的风格,颇有托斯卡纳的自由格调。

    夏仰到的时候算早,客人还没来多少。

    鲜花、座位和红毯都已经铺好了,在门口已经开始接待的是新郎唐之昭。

    因为段宵的关系。

    他们早就认识,但不熟。

    此刻唐之昭也只是笑着跟她说“欢迎”。毕竟她是代表女方那边的伴娘,就没在门口久待。

    此刻在新娘房里待着的都是女方的亲戚,吵吵闹闹的很是喜庆。

    谈书凝已经穿上白色鱼尾长裙婚纱,正在做发型。

    “学姐,新婚快乐。”夏仰小步上前打招呼,看向镜子里的小女人,不禁赞叹,“真漂亮。”

    “你来了,还好今天你来了,我另一个闺蜜在澳洲没买到今天回国的机票。”谈书凝握住她的手,抖了抖,“要是没有你,我只能凑4个伴娘!这数字也太不吉利了!”

    她笑笑:“学姐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化妆师都看出来了:“新娘都这样,她从醒来的时候就很激动。”

    “哎呀,我第一次结婚嘛!”谈书凝也被打趣得不好意思,“我话都变多了,算了我还是不说话了……你先去真仪那找衣服换,待会儿伴娘化妆师会给你做发型。今天可能忙,照顾不周别介意啊!”

    夏仰让她宽心:“不会,那我先去了。”

    伴娘团里有包括夏仰一共有五个女孩。

    其他几位里,她只认识一个同为京大的学姐。

    就是之前校学生会宣传部的万真仪。

    伴娘服都是按照各位伴娘之前发来的尺寸定的,是统一的淡雅米白色格纹裙。

    换好衣服后,夏仰捡

    起包:“万学姐,红包是给你这边吗?”

    “是。”万真仪今天就是负责帮新娘收红包的,接过来,记上名字,又疑惑,“但你们家怎么还送两份啊?”

    “我们家?”

    “段宵已经送新郎那边一份厚礼了啊,不过他人还没来。”

    夏仰呆了下,挠了挠头:“我这份是新娘这边的嘛。”

    “行,你还怪客气的。”万真仪笑着转过身,招手道,“Vency,麻烦带我们最后一位伴娘去化妆。”

    夏仰参加的婚礼并不多,她家里亲戚本就少。父母去世后,就更少人会特意叫上她一个孤女来跑一趟。

    因此,她算是以看热闹并参观的方式混在伴娘团里摸鱼。

    按照亲疏关系,也确实没什么事儿能轮到她干。

    到了上午9点半,是今天的吉时。

    全场宾客渐渐安静,婚礼策划师让人放起了音乐。而新娘跨过鲜花打造的拱形门,在父亲的挽手下正式入场。

    很快在各种亲戚讲话的环节之后,到了丢捧花,伴娘们和席位上的未婚女性都过来沾喜气。

    那捧粉色玫瑰被谈书凝背过身,随手一抛。

    几个女孩伸长手去捞,但也鬼使神差地推了那捧花几次,最后居然直直地落在夏仰的怀里。

    “牛逼,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呜呼!恭喜啊~恭喜~”

    “哈哈哈是夏仰抢到了?那下一个是你小子好事将近啊。”

    “恭喜啊兄弟!等着喝你喜酒咯,预定下一桌。”

    本来耳边就哄闹,拿到捧花的夏仰这时又听见台下人在七嘴八舌地起哄。

    人群里的欢呼声一向热切,但说的话都莫名其妙的。

    她往下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段宵来了。他刚才一直没到,位置也空着,还以为不来了呢。

    男人这会儿穿着身低调又不喧宾夺主的缎面西服,鼻挺唇薄,额前碎发长了些,半遮住那道狭长锋利的黑眸。

    喜气洋洋的日子里,他脸上也少了几分平时的桀骜和凌厉,整个人慵懒又清贵。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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