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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说完,眼中便忍不住蓄起来两包眼泪。

    忍不住失声呜咽起来。

    皇帝不知所措的搀着她哭的一抽一抽的身子。

    几乎就要命人去南应宫中将那御厨抓过来连夜给她做那个什么酸酸甜甜的鸡翅。

    乐嫣却哭着朝他道歉说。

    “抱歉…我也不想的,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她竟不知,那日竟是她见周道渊的最后一面。

    他临走时看起来欲言又止,是想说什么呢……

    皇帝抚摸着她的后背,忽的明白过来。

    “难受就哭出来,切莫闷在心里。”

    他当真是不会安慰人的,仍是那两句翻来覆去的话:“去了的人便是去了,这与南应国君而言,亦是解脱……”

    “你有朕,有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是啊……

    母亲去世那年,她一连数月每每想起都要以泪洗面,只觉天崩地裂,自己再也走不出来。

    可如今也过去了五载。

    她慢慢走了出来,甚至……她还有了他,还有了孩子。

    她慢慢也有了于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人……

    乐嫣待在他怀里抹泪许久,在他以为她睡着了时,忽地听见她闷闷地问:“陛下可知晓他与我母亲间的往事……”

    皇帝自然知晓她问的是什么往事,见此并无隐瞒。

    “当年祖父最宠爱嫡长子,伯父当年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身边多是拥趸之人。先太子走后,他的心腹便转头追随襄王。自父亲被封为太子后,殷显后也安分多了,鲜少掺和朝中事,原以为他这些年早已没了那等心思。”

    许多陈年旧事,殷瞻当年年岁也小,如何能知晓?

    而今仔细查来,却并不是他以为的那般。

    襄王与周道渊善化长公主的年岁差不多大,同一处读书习字长大,自幼感情甚笃。

    他必然是知晓了二人间那些瞒着旁人,逾越分寸的事。

    是以,才有了那一场场算计。

    善化只是一深闺娘子,便是有心,又如何能调动府兵?

    善化是先帝的养女,殷显是想借此事假意放走周道渊,惹得民怨沸腾,叫先帝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周道渊跑了,善化长公主也有了身孕。可谁又知,这等丑事却被老太后一力承担下来。

    太祖与老太后年少夫妻,任何人做出这等恶事只怕逃不过一死,太祖最后再是恼怒也仍是饶恕了他的妻子。

    乐嫣听着这些她从不知晓的陈年旧事,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长长释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我知晓,我便知晓……”

    “我从来都知晓我的阿娘。她那般的人,如何会行叛国之事。必是有人冤枉了她,必是有人害了她……”

    她喃喃道。

    皇帝叹了一声。

    许是旁人的生离死别求而不得,才更能衬托出他二人如今的难能可贵。

    他抿唇道:“如今想来谁都知晓你的身世。襄王,太祖,甚至先帝,到头来只朕一个被瞒着。”

    乐嫣听闻这等秘辛之事,知晓自己的身世既然一直是所有长辈统一隐藏的,一时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像一只被风浪摧残许久的浮萍,一下子风平浪静。

    这与她知晓的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小偷,以卑鄙的血脉偷走了所有人的宠爱,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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