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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那个老人。

    “无论是眼泪还是鲜血,产生的价值都只与其中的痛苦有关。所以,不可能……”

    老人忽然一怔,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人……当那个人对超出极限的痛苦感到麻木,变得行尸走肉的时候,就哭不出来了。哪怕勉强挤出眼泪,生成的珍珠也没有任何价值。”

    “但人的心永远也无法麻木,依然能感受到痛苦。所以那时候取的心头血,能产出最名贵的珍珠……”

    任不悔感到不对:“可是,如果他哭得一点也不勉强,而且看起来并不麻木。他看起来一切正常,甚至还……”

    他猛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咬紧牙关,“还能嬉皮笑脸,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老人沟壑纵横的沧桑面颊皱了起来,她思考片刻,叹了口气:“孩子,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如果你实在要我说,我只能根据我所见识过的,说说我的猜想。”

    任不悔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连呼吸都放轻了:“您说。”

    老人慢慢道:“我见过很多很多的珠奴。如果说珍珠是痛苦的结晶,那么眼泪可以是假的,可以通过短暂的刺激伪造,只有血永远是真的。”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心头血能变成那么珍贵的珍珠,那么没有任何别的解释,只能说明他的心极度痛苦。”

    任不悔呼吸急促起来,胸膛起伏不定。

    如果一个人的眼泪一文不值,心血却价值连城,那……

    老人抬起头,看着任不悔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孩子,你知道有一个词,叫自欺欺人吧。”

    “谎言说一千遍就成了真话,可是能欺骗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但是,如果有人明明很痛苦,却不仅能骗过别人,甚至连自己都能骗过去,骗得自己都相信自己并不痛苦……那他或许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

    老人浑浊苍老的眼睛里盛满了哀伤,“可他能骗过自己的脑子,却永远无法骗过自己的心……”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

    祭船里。

    舟向月在郁归尘门口拿出匕首,还未动手,突然被白澜一把攥住了手臂。

    他一抬头,发现鲛人少年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舟向月微微一挑眉:“怎么,这么紧张他?”

    白澜脸上现出一分慌乱,“他……给过我酒喝。”

    舟向月勾起唇角,伸手摸了摸白澜的头:“放心,我不会害他的。”

    白澜欲言又止。

    ……可是我明明在他的梦里,看见你杀了他。

    一次又一次。

    但白澜已经无计可施了。

    他无法影响他的梦魇,只能看着他的气息一点点被痛苦地吞噬,生命力越来越微弱。

    如果有一个人能救他……那只能是面前这个人。

    白澜讪讪地收回了手,看着舟向月用匕首在自己心口轻轻一挑,刀尖上便沾了一滴圆润的血珠。

    这滴心头血没有变成珍珠,舟向月稳稳地拿着那把匕首,走进了酷热的房间。

    他赤脚落在地面上的一刻,白澜好像听到了轻微的“滋”的一声,就像是细嫩的皮肉接触了灼热的铁板。

    他听着都觉得很痛,但走进房间的人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一步步走向那个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孩子,最后将刀尖移向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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