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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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是我们喝水不小心倒在了上面?”

    商邵:“……”

    她可能不知道,那张床单有多狼藉、透湿、斑驳。

    他沉默了一下:“我屋子里的每个佣人,应该都比你聪明。”

    应隐:“……”

    声音里带起小动物呜咽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商邵叹一声气,无奈地看着她:“我亲自换的,扔在地上,命令他们直接扔掉,这样可以了么?没有人看到。”

    为难他大少爷既没伺候人洗澡过,也没亲手换过床单,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生下来所见的世界就是有序、明亮、整洁,二十四小时的生活都运行在一种甜美的规则中,天堂也不过如此。

    佣人来铺床单,见他已经亲手扯了,堆在墙角,心里早惊吓了一遍,何况室内气味微妙,郁塞着一股令人脸热的情.色之气,更使得这一举动欲盖弥彰。

    应隐撅着一点唇,苍白的面容上有一种静思的哀伤,眼睫上挂一颗泪珠要掉不掉。

    “我还是个明星呢……”

    商邵既心疼又好笑,将她拉过来,圈进怀里:“不然,找个中医调理一下?”

    “嗯?”应隐一时没懂。

    商邵贴她耳边:“就问他……”声音和眸色都沉了暗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女朋友不要那么多水?”

    应隐几乎受了惊,想逃,反被商邵用力搂抱住:“不闹了,饿不饿?”

    应隐倒不饿,但难以启齿。

    商邵看出来了,失笑一声:“渴?”

    应隐双手捂面点了点头。

    “甜汤要不要喝?他们特意为你煮的。”

    “是什么?好喝吗?”

    “雪燕牛奶红枣银耳……炖……”商邵实在记不清食材:“桃胶,还是燕窝?”

    他端过碗,银匙在里面搅了搅,牛奶晕开,掺着漂浮的透明桃胶,看着很有食欲。

    应隐小心接过,一口一口抿着,问:“这个汤很好么?”

    “补气血。”

    “咳……”应隐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脸埋在小碗里心虚得要命。

    其实佣人还给她炖了一堆汤汤水水粥粥的,康叔还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千年参都拿出来了,但商邵是“君子远庖厨”,讲不清里头门道,索性等待会儿中午饭时,让她自己尝。

    喝完了甜汤,又喝了小半瓶水,应隐又开始犯困,揉一揉眼睛说:“商先生,我不是一直在床上吃东西的,你会不会嫌弃我?”

    商邵笑了一下,搞不懂她的脑回路:“不要紧,午饭想在这里吃也可以。”

    “我想睡觉。”

    “我陪你?”

    应隐紧张地拘坐着,两手拳头攥得紧紧的抵在腿上。

    这意思像是拒绝。

    商邵站起身,沉默一下,手指从她发间捋了一捋:“那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便走,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人问:“你不忙么?”

    商邵停住,“不忙。”

    “你公司里没事?也没有应酬?”

    “都没有。”

    “不会耽误你么?”应隐手心冒汗。

    商邵转过身,不走了,一颗一颗解着钮扣,看着她的眼睛回答:“不会。”

    他的体温灼热,身上带着外头雨过天晴的味道,是一种雨水被太阳烘过后水汽。

    “太阳雨。”应隐没头没尾地说。

    她被商邵捞入在怀,枕着他的臂膀,嗅着他身体的气息。

    “刚刚陪Rich玩了一阵子,确实下了一会太阳雨,它淋湿了,抖了我一身水。”

    应隐勾起唇:“你还干了什么?”

    “把昨天没停好的皮划艇划到码头,拴好。水位涨了不少,以后别这么晚自己过去,坡道滑,水深,会有危险。”

    应隐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仰起头来。

    商邵便俯首吻住她,跟她接了一个很安静的吻。她嘴里很甜,舌尖温软。

    “商先生,你不累么?”

    “不累。”

    “我累。”

    商邵经不住失笑:“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捏一捏应隐的胳膊,揉一揉她的腰,问她这些地方疼不疼。

    “疼,感觉被你揍了一顿。”

    她乖乖软软的,带一股将睡未睡的困意,让商邵心底一片柔软。

    “下次轻一点。”他承诺。

    “你真的是第一次?”

    “嗯。”

    “谁教的?”

    商邵笑了一息,亲一亲她额:“我当你是夸我了。”

    “哪家报纸写你功能障碍?”

    “怎么?”

    “我要投诉他们写假新闻,未经证实便发布,有违新闻求真务实之精神。”

    “好,不如先把它们买了,然后让你去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那你呢?”应隐梦呓般地:“你一直骗我。”

    “我没有试过,”商邵忍笑,点点她鼻子:“万一,他们写的是真的呢?话总不能说太满。”

    何况她每次努力安慰他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让他忍不住逗她。

    应隐没话讲,撅一撅唇。

    她快睡去了时,才听到商邵问:“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其实没经验?”

    “没什么好告诉的,能知道就会知道,不能知道,没有知道的缘份,又有什么好提前说的?”

    她最终还是在商邵怀里睡着了,贴着他怀,被他手臂枕着、揽着,像一束长梗花挨着他。

    这花被他搂得紧之又紧,他几乎不舍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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