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心有繁花(29)二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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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两只麻雀愣神,肩膀被拍了一下,“真是你呀!”

    桐桐扭脸看过去:高文文。

    高文文搂住桐桐的肩膀,“听肖欧说你瘦了可多,我还不信。一见果然如此。”

    桐桐就在脑子里翻高文文,肖若大伯家的女儿,随了外家的姓,所以不姓肖。原身跟高文文其实同岁,都在京大附中念书,两人可以说是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高文文也在京大,她读的是管理,两人不在一个校区而已。

    这两人呢,说不上是朋友,但以前的同学里,高文文算是给原主善意比较多的人了。这姑娘属于跟谁都能交往,班级有活动,也总照顾原主,拉原主跟她一个组。对于原主来说,心态就复杂了,自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肖家,叫她心里觉得总有隔阂。

    高文文却毫不在意这些,只朝人多的地方指了指,“你也是跟你爸和你爷爷奶奶来看孟老的?”

    啊?

    这还真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这姑娘也不用人回答,就叹气,“孟老给我外公瞧过病,有点渊源!”说着就又笑,“当然了,也有点想巴结。一则,想交好大夫;二则,谁还没点功利心呢?都是一群俗人。”

    桐桐就笑,“礼多人不怪!人在世上不就是如此,路就是这么走宽的。”

    高文文扭脸过来,然后咧着嘴无声的大笑,笑完了又抬手使劲勾住桐桐的脖子,“这是出息了呀!就这两年多/少见了……还真不一样了!肯张口说话了……说!什么原因?女孩要变,有两个原因,第一,有心仪的人了;第二,被人追了!”然后逼问:“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别闹!别闹!

    正闹着呢,吴树朝这边跑了几步,见桐桐看见他了,就疯狂的招手。

    桐桐赶紧拍开她:“我有正事,得走了!”说着就回头叮嘱,“保密!跟高阿姨说一声,替我保密。”保什么密呀?

    等高文文溜达过去,站在她妈妈身边,看了一圈果然看见了林院士一家。

    高洁问:“干什么去了?这半天。”

    “碰见桐桐了。”高文文说着,就朝边上指了指,“林院士在那边。”

    高洁看了一眼,而后低声道:“失礼了,之前没看见。”然后又问说,“桐桐呢?”

    高文文才要回话,就见有车子朝这边来,紧跟着车上就下来一穿的板板正正的男士,然后她就看到桐桐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是!桐桐站在吴树的边上。

    柳权下车从几个人身边路过,然后跟其他的客人握手,做简单的寒暄,就往里面去了。

    在里面,就得谈手术了,非亲近之人就不能再跟了。外面有孟军安排的人招呼客人,不用留人。

    高文文就看见林家人都等在外面,但是林雨桐坠在最后跟进去了。

    高洁也看见了,皱眉说:“没听说林家跟孟家有什么瓜葛呀?”

    是!没听说。

    会客厅里,一圈的沙发。刘柏看了一圈亲属,孟军、姚芳、柳权、朱鹤松、吴树、还有一个是师父专门打听过的那个兽医弟子?

    肯定是了!

    刘柏将片子递过去,“当时的手术难度特别大,可以说,当时这个手术在国内做,不能做的这么好。所以咱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就是,这个区域太敏感,马尾区域,这样的角度,稍微不慎,就损伤神经……”

    这个不用说都明白!这个地方就像是有一撮细蒙蒙的头发丝似得,每一根都牵扯到神经。从西医上来说,只要在这里动手术,就一定存在后遗症。只是程度不一而已!大的情况就是,直接下肢瘫痪,包括大小便失禁,不能自理。小的也有,很多细微的,像是脚趾麻木,脚趾不能灵活的动了,小腿会越来越细,甚至细小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人想放屁了,损了这个地方,可能想放屁的时候想忍着不放就做不到了,它不由人控制了。至于疼痛,这就不要提了。

    所以说,取是难。不取,也是个问题。

    刘柏就说:“手术是李教授来做,他在国外呆了十二年,是这方面的专家。能尽量减少这种神经损伤,但是之后怎么去调理,我们却办不到。”

    柳权接了片子再看了一遍,就递给朱鹤松,然后才问说:“李教授呢?”

    马上来!

    正说着呢,李教授就来了,进来跟每个人握手,到了桐桐这里愣了一下,大概觉得面生。

    没人介绍桐桐是谁,李教授详细的介绍了一遍手术方案,这才问:“诸位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方案上,没什么问题。但是操作上,很难如方案一般的完美。

    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拜托了。

    送了李教授走了,这就得拟定恢复和调理的方子了。刘柏在边上陪着,跟孟军和姚芳两口子说话。

    那边柳权拟定了方子了,这才想起来,看了几个师弟妹一眼,“取纸,自己拟方子。”

    吴树取了纸笔,递给桐桐一份,而后搁在腿面上拟方子去了。

    都挺利索的,叫拟方子了,就都完成了。

    拟定了,都往桌上一放。

    桐桐先看柳权的方子,心说,难怪师父说他是个慢郎中。开方子一道上,这位大师兄当真当的起一个‘稳’字!四平八稳,不多一分火候。这样的郎中,肯定是把人治不坏的。他的长项该在调养,而非治疗急症重症。

    看完这个,又看朱鹤松拟定的方子。她也有点挠头,这位二师兄有点好偏门。

    收回视线,再看吴树的方子,他怕露怯吧,在加减验方。但是根据师父的脉象,这加减的可谓十分高明。

    她认真的看别人的方子,她的方子也被大师兄拿去了,二师兄站在边上看,都快凑的脸挨着脸了。吴树还往上凑,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就不能等那俩看完了,你在看吗?

    柳权拿着手里的方子眼里不时有斟酌之色,这个方子太简单了,只有八味药。他看第一眼都没在意,要不是一笔好字,他都不会再去看第二眼的。可谁知道这一看,竟是觉得这方子有点‘大医就简’的味道。

    反复的斟酌了好几遍,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来,“你用了狼毒?”

    是!用了狼毒。狼毒又名断肠草,有毒。“你用的剂量是……”

    吴树不由的惊叫了一声:“一百六十克?”

    “对,一百六十克。”

    “你用了蝎子?”

    是!

    “一百八十克?”

    是!

    “还有蜈蚣?”

    是!

    “一百五十克?”

    是!

    “生附子?”

    对!

    “两百克?”

    对!

    吴树朝她瞪眼:“你一共用了八味药,四味都是大毒之物……”虽然解了毒性了,但是,这个药量,“给牛也不用下这么重的量吧。”

    桐桐不理他,只看柳权:“大师兄,这就是给师父开的。”

    柳权这才认真的打量桐桐,然后扭脸看朱鹤松:“你怎么说?”

    朱鹤松摸了摸鼻子,“这么大的剂量,师兄的从医生涯以来,用过吗?”

    没有!一次也没用过。你呢?

    朱鹤松摇摇头,“从未曾用过。”理论对没用呀,但得真的用过了,保证无害才行呀。

    柳权就看桐桐,“可曾听过一句话……”

    “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您是想说这个吧!”桐桐接了这话,这才道,“人参杀人人不知,大黄救人人不用。为何呢?为何不敢用呢?只要对症,就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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