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他坐在坐这王座上,他站在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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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这冤大头也好。

    结果被子难给收拾了个明明白白。

    等后来他知道和自己抢人的是当今圣上后,吓得半年没敢出门。

    雍理买下妍族人当然不是想要收进后宫,他救他们是为了报恩,又怎能这般胡来?

    等彦君h醒了,得知他收了自己的族

    人,只怕会一把骨刃刺穿他胸腔。

    想到这里,雍理倒是弯了下嘴角。

    旁边候着的商野冷不丁见他一笑,整个人都呆了呆。

    雍理又敛了唇边笑意:“帮他们去了奴籍,寻个富庶的地方好生安置了。”

    商野忙应下:“属下明白。”说罢领命而去。

    因为有了妍族人线索,雍理有了些精神,再加上乌弘朗逐渐在朝上有了话语权,他更觉干劲满满,倒是略微能与沈君兆泰然处之了。

    情情爱爱的,总会过去的。

    即便是用一生的时间……等他死去,总归是不会再心悦他了。

    也好。

    他坐在这王座上,他站在金銮殿中,哪怕再无少年旖旎,也注定纠缠一生。

    比此生再不复见,好得多。

    至于下辈子……

    雍理不想要下辈子了。

    这一个月断断续续地寻到许多妍族人,雍理全让商野好生把人安顿了,希望他们脱离桎梏能好好生活。

    谁知又是半个月,他见到了一对熟面孔。

    雍理大发雷霆:“商野!”

    商野扑通一声跪下。

    雍理:“朕吩咐你好生安顿他们,就是这般安顿的?”

    商野额头冷汗直下:“属下……属下全是按着陛下的章程行事,先给他们去了奴籍,又入户籍,之后更是亲自护送到了江南巡城……”

    雍理敛住火气:“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野忙道:“遵旨。”

    这一查,雍理心情十万分复杂,又恨又气又无可奈何。

    商野的确把人都安顿好了,可他们不出两日又会沦为奴籍,又成为玩物,又入了青楼……

    妍族人各个都生得极美,美貌的人本身就是危险的,尤其他们还柔弱无害只知顺从。

    最致命的是,他们全都从小被调|教,早就尊严全无,稍微有人对他们起了se心,他们就不会拒绝。

    更有甚者,自己会主动去勾|引旁人……

    雍理这才明白了彦君h的绝望。

    最可悲的不是族人深陷囹圄,而是族人毫无自知。

    没了抗争的意识,没了生而为人的尊严,不懂反抗和拒绝,只会一次次落进泥潭。

    起初雍理不信邪,把他们安置在一起,安排了人去教导他们,从思想层面改变他们。

    然后……

    年近六旬,不近女色,一生克己守礼的老儒生死在床上……他旁边是赤|身luo体,茫然无措的妍族美人。

    雍理此时才知安顿妍族是何等棘手之事。

    因他身边美人不断,又有人弹劾他身为帝王至尊不该流连青楼,不该贪恋这些低贱戏子。

    雍理摔了折子:“他们低贱?”

    谏臣视死如归,细数礼家名分,此等贱民如何能得见圣颜……

    雍理冷笑:“既如此,那朕就给他们尊贵!”

    于是雍皇宫一夜充盈,数十美人同时被册封,全部收入后宫。

    既然谁都安顿不了他们,那他来!

    天底下除了沈君兆,谁都别想引诱他。

    他定能教他们如何有尊严地活着!

    此事一出,朝上轩然大波。

    别说世族大臣,便是追随雍理的乌弘朗等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雍理无意解释,只一句话就堵得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怎么,朕连这点私事都做不了主了?”

    满朝文武纷纷出列,祖宗规矩说了一箩筐。

    雍理嗤笑:“朕没立后吧?”

    朝臣:“!”

    雍理继续道:“朕也没封妃吧?”

    朝臣:“……”

    雍理又道:“或者你们想看朕立后封妃?”

    这次连钱老狐狸都出列了:“陛下三思!”

    如此一番角逐,君臣之间达成了默契。

    立后和封妃不可乱来,美人至多册封到嫔。

    朝臣会妥协,也是想着小皇帝一时起兴胡来,再怎么荒唐也不会继续收人。

    谁知……

    雍理根本没有节制,收人收得肆无忌惮,各个都是绝世美人,各个都是倾国倾城,让人不禁疑惑――到底是从哪儿寻来的这许多美人?

    短短半年,元曜帝的荒yin无度,足以史书留名。

    从第一次册封开始,雍理就一直在盯着沈君兆。

    沈君兆没拒绝也不支持,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朝臣吵闹不休。

    等到大势已定,他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这些小事不值一提,随便雍理胡闹。

    雍理很想问问他,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但凡他有一点点难受,他就会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他也不会计较之前的冷战,甚至不在乎他心中权力大于他。

    他只是想知道,沈君兆心里还有没有一点他。

    哪怕一点呢。

    只一点呢。

    然而沈君兆表现得太平常了,硬要说有什么情绪外露,那就是厌恶。

    ――和满朝文武一般无二的厌恶。

    不是因为雍理收人,而是因为元曜帝荒yin。

    雍理觉得自己该死心,该清醒了,却仍旧没管住自己:“夏日闷热,沈相不如陪朕手谈几局。”

    君命不可违,沈君兆应了下来。

    雍理故意让人把棋盘摆在了雨幕亭,故意与他单独留在亭中。

    在六州时,夏日对雍理来说比冬日还难熬,但在雍皇宫里,因有着雨幕亭,他倒是舒坦许多。

    畏热畏寒,冬日有多怕冷,夏日他就有多怕热。

    好在雨幕亭清凉宜人,循环的水幕始终让亭中的温度保持在三五月份,是让雍理最舒服的气候。

    若非晚上凉,他真恨不得日夜睡在此处。

    雍理并无对弈之心,他只是想和沈君兆待一会儿。

    话说不出口,情不敢露,也就这般近处看看他,以解相思。

    想到日后都要这样过下去,雍理只觉满心酸苦。

    怎就这样了?

    怎就无法挽回了?

    沈君兆轻声唤他:“陛下?”

    雍理回神,随便拿了黑子:“让朕四子。”

    沈君兆不置可否道:“陛下请。”

    雍理占了四角,又落下天元,心中却没丁点胜算:“沈相请。”

    沈君兆挽了袖口,白皙的手指捏住白子……

    棋子没落,雍理眼尖地看到他手腕的一圈红痕。

    心蓦地一沉,雍理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眶瞬间红了:“你是不是又折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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