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见钱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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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僻静角落,太子赵桓苦着脸埋怨道:“娘舅,你今日何意?咱们是自家人,刘家富贵都在我身上,为何今日不助我,反倒处处与那恶贼韦小宝、康王赵构忤逆我?”

    三司使刘桐只是无奈摇头:

    “太子,今日之势到了此时你还看不出门道?那吴越王世子门人来此,吴越王及世子必然交代,少与朝廷大臣勾搭,只可与韦小宝交往,吴越王在两浙乃至东南名望早已胜过当今天子,他若是还与朝中权臣结交,天子岂能不怀疑吴越王另有所图?”

    “往年都是吴越王亲自来东京为天子庆贺寿辰,今年却换做了世子,那便说明吴越王已然有意传位于世子钱无垢,我等今日若是在世子门人魏丑夫面前与那韦小宝难堪,那魏丑夫、丁佳又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面首,吹得枕头风,只说你这太子与蔡京、童贯、高俅等奸佞同流合污,吴越王世子给道君天子上奏,说太子无德,你还有活路?”

    “再者,今日蔡京、高俅、童贯那等奸诈狐狸,全然不替太子说话做主,我一人独木难支,如何帮你?”

    太子赵桓听了倒也觉得有理,只是一时不明,便道:“是我错怪了娘舅,只是娘舅有何计较?蔡京之流靠不住,却又能指望谁?”

    三司使刘桐看着快要走出的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等人急道:

    “韦小宝!”

    太子赵桓更是不解:“娘舅何出此言?那韦小宝该千刀万剐!横死都算便宜了那厮!”

    三司使刘桐急的火烧,拉着太子赵桓便走,康王赵构在后跟随,刘桐对太子赵桓轻声道:

    “韦小宝为人再可恶!乃是正直之人,只要为我所用,必是清风明月刀,一刀斩水寒,我此前怪他诈我钱财、夺沧州盐山,只当是此人与李彦那阉人一般,为满足私欲而已,谁知韦小宝竟然还有江湖侠士之心,杀我等富,救济穷苦百姓,不贪一文,我思前想后,日后定要拉拢此人。”

    太子赵桓愚蠢之人,如何能懂三司使刘桐深沉心思,当即反驳道:“可是此人着实可恶,比之蔡京之人可恶千百倍。”

    三司使刘桐苦笑道:

    “韦小宝所恶,不过是一腔纯正热血,看不惯满朝奸佞罢了,纵观此人所为,金刚不可夺其志,整顿吏治之后,虽说对蔡京之辈还有我不敢多嘴多舌,但令其余官吏皆有忌惮,可见此人真心为国,乃栋梁之才,不过是恃才傲物罢了,我敢断言,太子位置稳固,全在此人!”

    太子赵桓低着头琢磨道:“何出此言?”

    三司使刘桐不耐烦道:

    “他抢夺我等沧州盐山,那沧州十二座盐山,每月最少一百万两进项,我细心算过,扣去人工、成本之后,最少在五六十万两,只多不少,此人拿着做了何用?他在下大棋,近日也收敛了许多,不与人争强,且信了姑父,他掌皇城司百官密档,等同操控百官,只到山高水长处,此人一举定乾坤,日后断不可与他争高下,必要时学那康王赵构,适当讨好。”

    说话间,三司使刘桐带着太子赵桓、领着不近不远的康王赵构出了樊楼,吴越王世子门人被百官簇拥上了马车,非要送到馆驿,三司使刘桐对着若有所思的太子赵桓呵斥道:

    “太子,并非我刘桐以下犯上,只论亲疏,我该训你,韦小宝、赵构皆是能屈能伸之辈,你为何学不得?至此还在为了面皮之事斗气?眼下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等人必须讨好,等吴越王世子来了,你须时时陪着,让他在天子面前替你说好话,还不赶紧相送?”

    太子赵桓点了点头:“娘舅,说起老九,我还有事要问他,你且暂替我送魏丑夫等人,我说完便就赶上。”

    三司使刘桐见太子赵桓眉眼舒展,便知晓在自己的劝解下通透了几分,便交代道:

    “韦小宝非同凡人,不是轻易拉拢的,此事须从长计议,都在我身上,我且先去了。”

    太子赵桓点头道:“娘舅慢走。”

    三司使刘桐便随着群臣一起去送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等人车架返回馆驿。

    太子赵桓见人多眼杂,便气愤拉着康王赵构走到樊楼一旁的街巷拐角,见四下无人,太子赵桓愤怒瞪着康王赵构:

    “九弟,不曾想到你竟然是这般人,以前见你不显山露水,自出了后宫,入了敕封王府,这个不见,那个不看,谁来了都是三言两语应付过去,自己活在府邸中独自逍遥,远离朝堂,倒像个仙人一般快活,还道你有心修全真,可你今日露出爪牙,有意参与党政与我做对?怕不是你跟郓王一般,也有那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也罢,枉费我往日对你多加爱惜,还在父皇面前替你说好话,今日起,你我势不两立,水火难容!且看为兄出招!”

    九大王康王赵构听了惶恐难安,哪里有之前在樊楼内的傲骨媚态,尽是慌乱,手无足措之下,推金山倒玉柱,对着太子赵桓纳头便拜:

    “大哥你好生糊涂!兄弟今日之举全心全意为了大哥,兄弟苦心,大哥怎能不知?”

    太子赵桓冷笑道:“老九,少来耍怪!你当我是猪?把我来骗?就是三岁的娃娃都看出的来,你与韦小宝穿了一条裤子,誓要把我来欺辱,我岂能容你!如今又要来放什么狗屁?”

    九大王康王赵构一脸委屈,埋怨道:

    “大哥是真气糊涂了,也怪兄弟未曾事先打了招呼,小弟不曾参与党政,因性格孤僻,与人难以相容,吃罪了不少朝臣,时常在父皇面前告我的刁状,全仰仗大哥做的好事,把事做活,替兄弟说尽好话,兄弟才有今日,只是大哥不知,兄弟今日之举全是为了报恩!”

    “哈哈哈哈!”

    太子赵桓摇头苦笑:“老九,你有何言语又要把我来欺?我且听你放的什么狗臭屁!报的什么恩!若是嘴里欺瞒我半个字!我日后教你骨肉为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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