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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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自己砸得送西安去了?

    熊黑还颇反应了一下:他拳头重, 抡出来就是柄大锤,这些年,吃他砸过的人不少。

    “昨晚那个?”

    居然这么巧?熊黑诧异的同时, 还有点飘飘然:自己不砸则已, 一砸, 就砸了个疯刀?

    耳机里, 林喜柔的声音很笃定:“不可能。”

    熊黑枪口提起来:“蒙我是吧?信不信老子给你打个对称?”

    蒋百川最初痛到乱滚的那股劲儿已经过去,进入另一个极端:死人一样静躺着, 仿佛只要自己绝对静止,痛苦也能相对暂停。

    他虚弱地呓语:“真的, 疯刀通常都是和狂犬一道行动的,昨晚上, 他们就是一起的,那个瞎子,就是邢深,另一个,就是聂……聂二了……”

    说着说着, 语声渐弱,到末了, 完全没声息了。

    熊黑拿脚拨了拨他下巴, 跟林喜柔汇报:“老头儿没意志力,痛晕过去了。”

    林喜柔没吭声。

    熊黑发表自己的见解:“林姐, 我看没准他说的是真的,人家说富不过三代, 又说开国的皇帝亡国的龟蛋, 这缠头军, 古时候可能是厉害, 现在嘛……什么狂犬,废狗一条啊,昨晚差点被我开车轧死……”

    说到这儿,心内很是遗憾:要不是昨晚炎拓坏事、他不得不离开,疯刀狂犬一锅端,妥妥双杀达成。

    林喜柔沉吟了一下:“就是有点太巧了。”

    不过目前看下来,这些所谓缠头军后人,确实不足为惧。

    熊黑侃侃而谈:“无巧不成书呗,我也想不到那个瞎子能是狂犬,哎呦我去,狗家是绝后了吗,就找不到个四肢健全的?”

    林喜柔没好气:“你不懂,就别瞎嚷嚷。五官五感,每种感觉,都是要分走人的精力的。有得有失,一感作废,其它四感会相应提升,狂犬是个瞎子,一点都不稀奇——但凡你们身上有味,他早嗅出来了。”

    熊黑悻悻,顿了顿又请示:“那……林姐,这些人可怎么办啊?七八个呢,都绑了是不是阵仗太大了?”

    虽说这些年,自己作奸犯科的事也干过不少,但那都是一个两个、零星的,一下子七八个,还真有点没底。

    林喜柔:“先都带去农场吧,分开了,逐个问。这个蒋百川,我得见见。地方收拾干净,这些人的东西,尤其是手机,都收拢回来,还有,最好留两人在那,看看会不会还有人上门什么的。”

    挂了电话,熊黑自觉打了漂亮仗,真个神清气爽。

    他四下看看,总觉得还漏了什么事,下一秒想起来了:“那瞎子呢?还没逮回来呢?这都什么废物!”

    ***

    炎拓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头嘈杂一片,门开门阖,脚步声此起彼伏,有人尖声痛呼,似乎还夹杂着熊黑的痛斥:“叫什么叫?这不有医生了吗?吕现,再叫,把他嘴缝了!”

    他立刻披上外套出来。

    外头人不少,而发声的果然是熊黑,竖眼叉腰,正对着手术室那头叫骂,吕现显然也才刚起,正匆匆换穿手术衣。

    隔着人与人之间的间隙看过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眼熟,是熊黑下头的,腰际捂着的纱布已经叫血给染透了。

    熊黑骂骂咧咧:“多去庙里拜拜

    神,霉运上头了吧?一个两眼全乎的,让个瞎子放枪撂倒了!”

    手术室很快关上了门。

    炎拓笑着过来:“熊哥,什么瞎子?”

    熊黑这才看见他:“呦,回来啦?哎给我说说,你之前哪去了?”

    他边说边窝进大沙发,又吼剩下的人:“该睡觉滚去睡觉,晃来晃去,老子头疼!”

    那几个人都往对面走,对面是大宿舍,吕现这头相对专业,又是药品又是医械的,他们习惯了即来即走,省得碍事。

    炎拓拣了边上的单人沙发坐下,顺手去掀外套衣领,想先给他看看身上的伤:“是这样的,我……”

    熊黑使唤走得最慢的那个:“去,拿几罐啤酒过来,冰箱里有凉菜没有?弄两碟来。”

    炎拓放下手。

    真奇怪,熊黑今晚是去办事的,手下还受了伤,怎么这么高兴?

    他先按下自己的事不说:“熊哥,今天办事很顺啊?”

    熊黑眉飞色舞:“那是当然。”

    说着凑过来:“炎拓,这趟可是帮你报仇报彻底了……”

    他做了个荡平台面的手势:“一锅,端掉。”

    炎拓心头一凛,满脸茫然:“谁啊?”

    熊黑不乐意了:“你不是缺心眼吧,板牙那伙啊。”

    炎拓把外套拢了拢,更深地倚进沙发里:“吹吧你就,保不齐只是揍趴了几只小鱼虾,非说是连锅端了。”

    熊黑心情好,兼具实绩在手,不跟他计较,反而得意洋洋:“我就说一样,他们的头儿,姓蒋的老头,呵呵,老子亲手崩了他半只脚。”

    炎拓哦了一声:“一锅端,男女老少都有?”

    熊黑摆手:“没见着女的,你是不是想起那个雀茶了?没有,这趟没她。嗐,女的能成什么事儿。”

    炎拓笑笑:“这话,说给林姨听听?”

    熊黑一时语塞。

    说话间,啤酒和凉菜都过来了,熊黑掰了双一次性筷子,拈了一大筷塞进嘴里。

    炎拓盯着他上下咀嚼的嘴:不管是林姨还是熊黑他们,喝酒吃肉一如常人,到底什么叫“杂食”呢?

    正想着,熊黑抬头看他:“你之前又是怎么回事?”

    事先打好的稿子不能用了,现编还真是挺考验人,炎拓欠身拿过一罐啤酒,用力拉开拉环:“我啊……”

    他忽然想到聂九罗,她可真是瞎话张嘴就来,这辈子,他就没见过撒谎撒得那么自然无痕的人。

    他尽量说废话拖延:“我当时不是往东头走吗,本来是想叫车,谁知道乡下地方,司机都不接单……”

    熊黑吃得呼哧呼哧,同时猛点头:“那是,城里车多,好叫车,乡下不行。哎,你吃啊。”

    炎拓:“我就一路走,一路尝试,没太留心道边。突然间,就有两人窜出来,把我给放倒了。”

    熊黑筷头暂停:“板牙的人?”

    “我也以为是,还当是事先埋伏好的,有点慌,加上一开始没防备,吃了点拳脚亏,好不容易觑了个空子逃跑,他们穷追不舍,还又叫来了两同伙。我找了个犄角旮旯躲起来,给你打电话。”

    熊黑点头:“怪不得我听你当时,上气不接下气的。”

    “谁知道电话没打完,那几个人就追上来了,怕他们听到动静,只好先掐了电话。本来啊,可以躲过去&#3034

    0;,但是我犯傻了,没调静音——你一个电话回过来,就叫他们给发现了。”

    熊黑半张了嘴,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自己的事,没错,他是连着打了十几通电话……

    “我又没长千里眼,我哪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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