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摊牌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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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他好好读书。”

    “奴家这些年攒了一些嫁妆,又有夫君你的一百两,璋儿会好好长大的。还请夫君恕罪,奴家越俎代庖,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叫璋儿……”

    赵芸娘复座,柔声劝解起了徐行,让其安然赴死。

    她理解此刻徐行的“胡言乱语”。

    也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徐行在天牢待了近一个月,又面临“剥皮楦草”酷刑的威胁……,精神状态不正常情有可原。

    “睡吧。”

    徐行没有过多解释。

    布幔中的红烛被二人吹灭。

    ……

    春宵过后。

    徐行运转磐石心法,将体内麝龙散的毒性再次排空。

    等赵芸娘面含惊怖的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泰然自若,点头道:“不错,芸娘,如你所见……,我能以武道心法排出麝龙散的毒性。”

    “所以我才说,陪我死的人,只有你了。”

    他再一次重复了之前所说的话。

    “这……”

    赵芸娘贝齿打颤。

    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难怪今晚的徐行与前几夜区别极大,不仅表现在言语上,也表现在行动上。身为枕边人的她,初时没觉徐行有什么异常。

    此刻认真一思索,果然发现徐行的身体比先前强健了许多。

    “难怪……,难怪夫君会说这一番话。”

    良久,赵芸娘用帕子抹着泪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芸娘不怪夫君,夫君修炼武道也是为了求生。只是希望夫君念在出狱之后,念在与芸娘共修燕好的份上,在坟前给芸娘烧些纸钱就好……”

    徐行未死,她的任务就算失败。

    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能耐能和韩遂对抗。

    即使不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她也不甘认命。

    此刻话里话外虽看似都是一副认命的姿态,但实则句句包含心机。

    这番话,也是经过斟酌后,说出的。

    一者,明着是对徐行示弱,让其心生恻隐之心。二者,暗示徐行,倘若没有出狱的法子,苟延残喘亦只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让她完成使命,好有个儿子替他延嗣。三者,也是试探徐行的底牌……。

    “芸娘,你不用试探我。”

    “我自然有活下来的底牌。不过,这不能对你说。”

    徐行目光一闪,听明白了赵芸娘的话。

    比起心黑,赵芸娘的手段差着当官的十万八千里。

    “我念着夫妻恩情,不愿至你于死地。”

    “只需我说你和我有了夫妻情分,对我生出了男女之情,于是……后面几次没给我下麝龙散。你说……韩大人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冷笑一声,缓缓道。

    既然对赵芸娘以情难以动之,那么久只有晓之利害关系了。

    “韩大人……兴许会信奴家的话。”

    “但在明面上,他肯定会对我有所处置,因为太仆寺的贪污案不仅牵连韩大人一人,还事关朝堂不少的官员,韩大人定然会将我推出顶罪……”

    见徐行不好忽悠,赵芸娘只能苦笑一声,承认道。

    她和韩遂的地位不平等。

    两不平等相遇,权力即公法。

    韩遂才不会听她解释,比起她的性命,韩遂更在乎稳住同党之心。而杀死她,比碾死一个蚂蚱还要容易。

    她……不敢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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