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表里不一的一群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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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淡淡道:“传闻中西漳郡王有四个女儿、四个儿子,每一个孩子都各有所长,本是一个名门望族,却因为得罪了管阳郡的郡王,被上奏朝廷,从而被抄了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而西漳郡王的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流落到了烟花柳巷之地。”昭和语气愈发平淡,“再后来,我继位以后,才将你从那吃人的地方救了出来,要不然,你现在是何等境地谁也不知道。”

    乐天宛若困兽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昭和:“你到底想说什么。”

    昭和勾唇:“锦瑟居不是你真正该停留的地方,也许还有一个地方适合你。”

    乐天嘲嗤道:“你是说皇宫?穗成女帝行事好歹正大光明,可你,呵,惯会用这种伎俩。”

    想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没门!

    昭和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也没有生气,世人的偏见总是来自于道听途说,要不然怎么说一口一个唾沫星子就能把人喷死呢?

    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科举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而管阳郡的郡王和砚休宫的博士是这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乐天不说话,低着头沉思。

    昭和下了一剂猛药:“你的母亲西漳郡王是无辜受害的,你难道……就不想要复仇吗?”

    乐天抬头,眼睛红红的,“我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可怜我,你要是想逗我玩,你便逗吧,我什么事情也不会帮你做!你别想让我做你的棋子。”

    昭和长吁一口气:“乐天,我言尽于此,你若是想通了就让人传信给我。”

    乐天回到房间后,一直捂着自己的头,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母亲、父亲、姐姐、哥哥被杀的场景。

    乐天以前不叫乐天,他叫西漳成乐。

    那一天,阳光明媚。

    而他们西漳郡的东市却流了满地的血。

    血腥气久久不散。

    母亲为了保下他,将他藏在粪道里,谎称自己的最小的儿子得了天花早就没命了。

    他透过间隙,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

    而那个时候他才八岁。他能做什么呢?

    他被人发现的时侯,他全身都浮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自那日后,他便改头换面。

    去过很多郡县,什么脏活苦活都干。

    他最后还是选择留在了一个妓.院里打杂。

    那里有很多有过同样遭遇的可怜人。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一点归属感。

    乐天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一个人。

    为什么昭和会知道?

    为什么昭和说母亲是被冤枉的!

    乐天烦躁的翻了翻身子,他……是不是该相信她一回。

    毕竟她也有求于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最稳固又最容易破碎的关系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纽带。

    只要有利可图,他也许真的可以拼一把。

    若是不行,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乐天想通了以后,很快就入睡了。

    而今晚睡不着觉的人会很多很多。

    翌日。

    芈烊殿。

    青曲小心翼翼的给自家殿下穿衣服。

    殿下最近心情很差,搞得他们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他们平时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纪寒面色沉沉:“青曲,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青曲着急的问道:“殿下,什么最后一次,你别吓我。”

    纪寒望着远处,定定道:“我会让昭和对鹿灼彻底失望!”

    青曲:“……”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纪寒无权无势,唯一的身份就是元国的三皇子,昭国的质子爷。他想要利用昭和的权势活下来,目前看来,这一招是有用的。

    毕竟一个小小的质子爷能住在朱雀宫那么久?还不是得了女帝的首肯。

    千灯节那一日他的确落了水,但不是临江的水,而是寒潭里的水,寒潭的水真冷,只有这样,他才能激起昭和一点点的怜悯之心。

    可惜的是,鹿灼这个挡路石过于顽固,几次三番的出手都没能让昭和对他失了信任。

    反而是让鹿灼这小子动了“春心”。

    形式对他十分不妙。

    而这一次昭国的科举考试,又是一个契机。

    ……

    昭国都城泰安依旧如往常一样热闹,唯一不同的是大家谈论的话题不再是家长里短,而变成了鹿灼也要参加科举考试这一件事!

    消息传来的时候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不仅是达官贵人他们,还有一些平头百姓。

    许多平头百姓的女儿都不能能参加科举考试,如今连一个男人都能参加了,这如何能让人不气愤?

    “鹿灼你出来!”

    “你就是个靠女人的软赖货。”

    “你凭什么能参加女子才能参加的科举考试!”

    “……”

    鹿太傅府门外的女侍卫已经拦不住她们了,直直被她们压到了门的最里面,退无可退才作罢。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鹿太傅府的左边缓缓驶来。

    坐在马车里的鹿鸢正气愤昭和下令管阳郡王和砚休宫博士二人作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一事,下朝回来后又看见那么多人围在她府上,嘴巴里说出的尽是些难听至极的话,更是让她怒意勃发。

    “快看那边!鹿太傅回来了。”

    所有人又围着鹿鸢所在的马车。

    “太傅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应该懂得什么是礼仪规矩,祖宗千百年的规矩岂能是说打破就能打破的。”

    “对,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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