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殖民地一号(其一,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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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托西斯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难以呼吸。

    他扯开身上这套干净制服的衣领,在会议室内来回走动。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刚刚所听见的消息甚至令他有些无法顺畅思考。

    什么叫‘前往另一个宇宙进行殖民’?

    这两个人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低哥特语并不像高哥特语一样晦涩难懂。但是,当它们连在一起被说出口之时,利托西斯却偏偏无法理解了。

    “就是字面意思,上尉。”

    高个军官耐心地说:“您不理解是正常的,但我可以告诉您,我们所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这是一场新的远征,而您即将成为我们的第一人选。”

    “只要您答应。”矮个接话道。“那么,您意下如何呢?”

    “......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

    “您的记忆会被清除,包括这艘船上所有曾经知道我们到来的人。任何有关的痕迹都将被抹去——当然,也包括我正在和您说的这句话,如果您拒绝,您将忘记这一切。”

    “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利托西斯注视着他们说道。“我答应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高个军官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他站起身来,身形开始逐渐变得模湖,甚至有些透明。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眼见这画面,利托西斯悚然而惊——难不成我被骗了?他的担心与警惕虽然很有必要,但却并不是正确的。矮个军官抬起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别担心,利托西斯上尉。只是最新的传送技术而已,否则我们可做不到在三个小时之内抵达您的所在地。这儿离泰拉空间站可是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传送技术?泰拉空间站?等等,你们只花了三个小时就从泰拉抵达了这里?这不可能!”

    “啊,我都忘记您已经离开泰拉足足三年之久了......只是一点科学技术的进步而已,而且,这样的科技也是有代价的。”

    矮个军官的脸上露出个混杂了憧憬与自豪的微笑。“至于泰拉空间站,等到您亲眼见到她时,您就会明白那是何等的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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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事在帝国疆域之内四处上演,很快,一批绝对忠诚且能力手段各有千秋的人才便被召集了起来。

    不过,作为计划的发起人,何慎言其实并不在帝国境内——他正在进行实地考察。对于自己亲手定制的计划,他还是相当上心的。

    毕竟是几个完全陌生的宇宙,如果不亲自前去探查一下,搞清楚那里的大致状况,就贸然将他们送过去,那他的行为和谋杀也差不了多少。

    在礼貌的与第一个世界的世界壁垒沟通过后,它允许了法师的行为。

    殖民这种复杂的概念对世界壁垒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它们的存在只是为了防止无尽星海之间存在的那些古老者窥见脆弱的世界而已。

    至于殖民,这种事对它们来说甚至还算得上有好处——世界内居住的人越多,发展的越好,它们就越强。世界壁垒与世界本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当进入这世界后,他却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精神力触须扫描世界过后所得到的讯息实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c0m

    这儿......可和要求的‘有小争斗但大体上还算安稳’的世界搭不上边啊——思考了一会儿,他突然哑然失笑起来。

    对于白塔法师们来说,这里可能还真的算得上安稳。是他的标准不够清楚......但是,如果交易得来的几个世界都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就亏大了。

    何慎言转过头,凝视着黑暗真空之内闪耀的繁星,他眯起眼——有时候,灾难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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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大作。

    约翰曾经不太喜欢它们的声音,但现在,他恨不得让枪声更嘈杂一些。他甚至希望这山谷之内都充满枪炮的轰鸣——就算他会因此失聪,约翰也不在乎。

    他探出掩体,怀着满腔的愤怒与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情绪扣动了扳机。后坐力被他完美地控制住了,枪口处火焰大作,三十发的子弹很快便被宣泄一空。

    那些试图爬上他所在山坡的无脑行尸们被子弹打烂了身体,倒在地上。有的直接被打烂脑袋,当场死去。有的则拖着小半截身体依旧朝着他爬来。

    “妈的!”

    眼见此景,他咒骂一声。一边换弹,一边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将枪放在一边,从一旁被打开的板条箱内握住了两颗手雷。

    几秒钟后,巨大的爆炸声在山坡下响起。影视剧里通常对手雷的威力描绘并不准确,甚至会出现用车门挡住手雷爆炸威力的场面。但实际上,破片手雷对肉体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就连那些东西都无法免疫——它们或许失去了神智,只剩下对同类血肉无底洞般的渴望,但终究还是肉体之身。

    约翰不明白,世界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个半月以前,他还是个普通的退役士兵,从越战中归来。除了苦痛的记忆与一身伤病之外什么都没带回来,甚至在归国的机场被自己国家的平民怒骂是杀人凶手。

    他当时很想反驳——不是我自己要去参军的!也不是我自己要求被训练成杀戮机器的!

    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清楚自己在越南做过怎样的事。在哪里呆的越久,他就越能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不是什么所谓正义的战争,是赤裸裸的侵略。

    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约翰·兰博——一个无家可归之人,一个幽魂,游荡在陷入反战热潮的美国大地之上。

    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直到世界突兀地在他眼前崩塌。

    那是一天深夜,兰博蜷缩在一家酒吧的后巷。他流浪了很久,知道怎样选择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度过一夜。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身上披着薄薄的毯子,十月,天气已经转凉,幸好他还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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