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孙是人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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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思满脸的期望。

    就连往日里必不可少的愤怒和憎恨,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是真的在求死。

    牢门被朱瞻基打开。

    文思的腿微微一动,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此时的文思,已经万念俱灰,没有了一丝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就算不是这样,便是在朱瞻基打开牢门的时候,外面悄默声走进来的两名锦衣卫缇骑,也让他没有可能手刃对方。

    走进牢房的朱瞻基倒是有些意外,这厮竟然没有暴起杀人。

    得亏他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在外套下面穿了一件软甲,藏在衣袖里的手也已经紧紧的握着短铳。

    不过如今文思倒是没有动手。

    反倒是让朱瞻基暗自心中微微一沉。

    对文思的处理,其实很让朱瞻基矛盾。

    尽管文想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二人之间都清楚,文思的存在他二人都不能真给排除了。

    若是刚刚文思真该动手,朱瞻基发誓自己会开枪杀了对方。

    不管最后文想会怎样,至少自己是有理由的。

    可是现在文思他竟然不动手,这就让朱瞻基很难办了。

    还好对方现在让出了位子,跌坐在地上,这让朱瞻基能有个落屁股的地方,让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安排这个文思。

    空着的手按在桌子上,手指头一下一下轻轻的敲在桌面上。

    声音,在狭窄的昭狱里不断的回荡着。

    两名先前闻声走进来的缇骑,小心翼翼的盯着牢房里的动静,生怕那个被太孙养在这昭狱里,好吃好喝供着的贼人暴起,伤着了太孙殿下。

    咯吱咯吱。

    啪叽。

    一只笤帚大的肥鼠从牢房之间的过道窜过。

    被一名锦衣卫缇骑抬起脚一下子就给了解了。

    恰是这阵动静。

    让朱瞻基停下来敲击的指头,他向后一倒,斜靠在椅子上,目光平淡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文思。

    “本宫在城外有一处皇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等到本宫和想丫头成婚之日,便会让人将你送到那里。

    到时候再等些年头,你要是没想着逃跑被杀,说不定还能见着本宫带着想丫头,还有孩子去看看你。

    言尽于此,你且自量。”

    对于文思的命运,朱瞻基给出了最后的决定。

    将文思安置在皇庄,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在那里虽然没有锦衣卫这般看守森严,但也不会松懈,而文思也能有个体面的地方直至老死。.c0m

    说完了话,朱瞻基便甩甩手,将一只攥在手里的短铳给重新归置到袖子里。

    站起身,便向着昭狱外面离去。

    两名早就等的心急的锦衣卫缇骑,赶忙上前将牢房给重新锁上。

    等到昭狱里彻底没了人。

    文思这才清醒过来。

    “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老夫恨啊!”

    “恨啊……”

    “……”

    一声声凄惨悲怆的声音,在昭狱里连连响起。

    还未走出昭狱范围的朱瞻基,闻着声音,脚步稍稍慢了一些。

    脸上微微一笑后,这才再次加快脚步,到了锦衣卫衙门外面。

    ……

    朱瞻基刚走出衙门口。

    一直站在门口的两名迎宾,便有其中一人已经牵着一匹马送到朱瞻基面前。

    “太孙,您这是要去哪,属下好派人跟着您。”

    “本宫要去城外皇庄,不用派人。”朱瞻基接过了马,说完了话便翻身上马。

    没等人反应过来,朱瞻基已经是骑着马一溜烟的窜了过去。

    皇庄在城南。

    朱瞻基骑着马,向南走着。

    不多时,蜿蜒的秦淮河便出现在朱瞻基面前。

    恩。

    大概是今天这匹马还年轻,不太认识路。

    本是打南边去,却是往西南边走了。

    此时日头正高,烈日当头。

    即便是秦淮河也难得的归于安静之中。

    空气中,昨夜里的酒糟臭味,早已散去。

    一座座院子、一栋栋楼台里的姑娘们,褪下的由小丫头们浣洗好的衣裳,高挂过院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两岸无数连绵的百年老树,撑起了一片片的绿荫。

    有业务不太繁忙的姑娘,手掐着丝绢,撑着手斜靠在楼上开窗的栏杆后面。

    看到骑着高头大马,游走在街上的朱瞻基。

    不由的发出欢喜的笑声,拿着丝绢的手伸出窗外,连连招呼着。

    朱瞻基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目光直视眼前的路面。

    心里却是嘀咕着,这些个不在补觉却还在招揽业务的姑娘们,果然是挣不到钱的。

    瞧人会色的本事太低。

    若是这个时候,她们但凡是丢下手中的丝绢,丝绢随着风飘向街上。

    朱瞻基身为应天城青年才俊之代表,定然是要接过丝绢,然后勒住马头,将丝绢给原原本本的送到楼上去。

    至于送完东西之后。

    自然是要相互好好的,深入的认识一番。

    日月堂在秦淮河边的院子,已经落入视线里。

    但还未到门前,朱瞻基就听着耳边竟然是传来了一阵停不下来的欢笑声。

    期间,竟然还让人不敢相信的,有一阵阵急促的念经声传了出来。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朱瞻基微微一愣,拉着缰绳的手不由一紧,向后一拉。

    马停了下来。

    就停在日月堂隔壁的青楼门前。

    忙碌了一晚上迎来送往的小厮,这个时候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靠在门框边上,合着眼摇头晃脑的陷入昏睡。

    栓好了马绳,朱瞻基轻步走入隔壁邻居。

    楼里面很清净。

    除了几名哑巴、瘸脚、断臂的婆子,正在洒扫清理着地面、桌面外,便再也见不到什么人。

    倒是透着门窗,能看到后面的院子里,灌木从中赤条条的躺着几个还在酣睡的男人,发出猪一般的鼾声。

    感谢几位老铁为大明的赋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朱瞻基只是看了一眼,便蹭蹭蹭的登上楼。

    刚在街道外面听到的欢笑声和念经声,已经近在眼前。

    透着门窗,隐隐约约能看到屋子里面,站满了扭得乱七八糟的姑娘们。

    一道闪闪发亮的光点,直冲冲的透过门窗的遮挡,让朱瞻基有些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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