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我怎会不防着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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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泠没有躺太久,用晚膳时谢朝渊再次回来,叫人端上给他熬好的粥点,亲手喂给他吃。

    “我自己来就行……”

    谢朝渊坐在床榻边,掖了掖盖在谢朝泠腿上的被子,唇边漏出丝笑:“我喂你不好吗?”

    被谢朝渊含笑的眼眸盯着,僵持一阵,谢朝泠张了嘴。

    之后谁都没再出声,一个喂一个接,很快将一碗粥喂完。谢朝渊捏着帕子帮谢朝泠擦拭嘴角:“琳琅今日受惊了,太医说要多歇息,早些睡吧。”

    谢朝泠没有睡意,又与谢朝渊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闭起眼不再说话。谢朝渊也没扰着他,拉过他一只手轻轻摩挲。

    谢朝泠闭着眼没动,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谢朝渊这小子的心思,就算他们确实不是亲兄弟,名义上那也是吧,这样都能对他生出念想,说这小子是小畜生都算客气了。

    偏他自个之前糊里糊涂,贪图一时欢愉,没有拒绝到底。

    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屋中宫灯都暗下时,谢朝渊与谢朝泠并肩躺上榻,谢朝泠背过身,被谢朝渊拥进怀。

    “殿下说的,我今日受了惊吓,”谢朝泠在黑暗中转眼瞧他,似笑非笑,“殿下不会这么禽兽,今日也非要不可吧?”

    谢朝渊沉默,谢朝泠听到他的呼吸声,再之后这人欺近过来,亲吻落在他额头。

    “睡吧。”

    被谢朝渊禁锢怀中,谢朝泠放弃了挣扎的心思。

    反正这几个月,他早已习惯了。

    于是闭上眼,沉沉入梦。

    翌日清早,谢朝渊去上朝,谢朝泠刚用过早膳坐下,那只白鸽飞落窗台上。

    屋中伺候的下人先已被谢朝泠挥退,他提笔快速写了封回信,让谢奉玨不必牵挂他这边,他暂时没想回去,之后若有什么事,会再想办法联系定王府。

    将白鸽放飞出去时,谢朝泠暗想着靠飞鸽传书太过显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朝会之上,乾明帝先叫人宣读圣旨,东山营统领抄家、全家流放,兵部、工部、京卫军相关主事人皆降两级原职留用、罚俸一年。

    这个处罚完全算不上重,甚至可以说是轻轻揭过,东山营是因统领上吊一个人担下了全部罪责,总不能再将人拉出来鞭尸,至于其他的,乾明帝则摆明了不想再追究。

    所以之后在皇帝提起要从京外调人入东山营时,先被给了台阶下的一干人等都没再反对,这事到现在谁都回过味,根本就是冲着东山营去的,东山营没被追究到底,已是皇帝给他们面子,这次无论如何他们都阻止不了皇帝从外头调人进去。与其让乾明帝安插自己人进去,从京外调个毫无根基的统领过来反倒好些,反正,手下无一人可用、完全被架空的统领又不是没有。

    乾明帝冷眼旁观殿中群臣,对他们的识相尚算满意,话锋一转,又说起另一桩事:“这次的事情给朕提了个醒,外城人丁众多、鱼龙混杂,一个不慎就会闹出大乱子,京卫军人手有限,又大部分驻扎在内城之中,故这次外城起火没有及时扑灭以至酿成大祸,即日起,外城城防要加派人手,与内城分开管治,原先的人照旧留在内城,由常珂统领,朕会另外指派人接手外城防务,以后内外城城卫军各司其职,不得再有任何懈怠。”

    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皇帝轻拿轻放了京卫军和兵部,原是为的这个。

    常珂咬紧牙根,他能反对吗?他不能,他才被降了两级留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底气出来反对。倒是有官员出列想要提出异议,乾明帝没有给其机会:“之后内阁商议个确定的章程出来呈给朕,此事过后再议。”

    宣布退朝后,谢朝渊看一眼身侧面色阴冷的谢朝淇,转身就走。

    闹了这么一大出,事情轻飘飘过去,最后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位淮王殿下,只怕已快憋得要吐血了。

    那个徐善,在西北边境时与谢朝浍共事好几年,即便来到京中无根无基,进了东山营还大可能被排挤,于谢朝浍来说,至少是个助力,反倒是谢朝淇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谢朝淇出宫坐上车,宋时已在车内等他,将暖手炉递过去。

    “殿下不必着急,事情这样未必就不好,陛下要捧幸王便让他捧,之后您避避锋芒,让幸王去对付恂王便是。”宋时低声安慰他道。

    谢朝淇睨向他,江世忠厚老实,这小子却是个狠角色,让苦主点火自焚炸火器库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宋时坦然一笑。

    昨日谢朝淇被乾明帝召进宫,在皇帝御书房内跪了一个多时辰,乾明帝一句话未与他说,就让他跪着,他也不吭声,让跪便跪。他知道他父皇疑心他,想试探他,若是在从前,他可能就因为胆怯泄了底,但是现在,他早已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最后乾明帝也拿他无可奈何,只提醒了他记着自己的身份,放了他回去。

    谢朝淇闭上眼,没再多言。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好在他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们父皇已经开始命人查户部的帐。

    惜乐堂内,谢朝泠正在看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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