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各怀心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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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光地嫁一户好人家。她入赘的夫君是指望不上了,最后还得倚靠石昱这个弟弟。她不是没想过要拉拢石武,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她总不能把筹码压在一个失踪的石临涛身上吧。在石昱和石临涛之间,石香玲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只听她道:“想是想好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见石香玲这是在开条件了,石昱允诺道:“若以后石家是兆儿做主,那我可以保证大姐一家必定是富贵加身,百年无忧。”

    “这还不够。”石香玲有自己算盘,笑着道,“我要你利用你领侍卫内大臣的关系,在我家燕儿及笄之年帮她许一个二品以上的高官之后,且一定要是正妻入门,嫁妆比之二品的官家小姐只多不少。”

    旁边的石燕一听自己母亲在帮她谋划着未来的日子,既脸红又期待。她与她那些闺阁密友早就谈论过这些,但她身份很是尴尬,由于父亲是入赘的缘故,一般不会有官家子弟看上她的。每每说及此处,她总是羡慕她那些闺阁密友,听她们说起日后婚嫁的规格,聘礼的多少,她心里难免酸溜溜的。

    石昱看着石燕,犹豫道:“这……”石昱想着这石燕已是十年有四,这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他这领侍卫内大臣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要帮她谋划这些,他心里认为不值。

    石香玲见石昱听而不答,云淡风轻道:“如此,那我只好庆贺我们石家多了一位好嫡孙了。”

    石昱别无选择道:“好,我这做舅舅的自当为燕儿婚嫁之事多做筹划。”

    石香玲见石昱答应了,对石燕道:“还不快谢谢你舅舅。”

    石燕反应过来道:“燕儿多谢舅舅。”

    石昱看向石香玲道:“大姐,现在可以说了吧。”

    石香玲轻笑一声,在石昱耳边低语了数句。

    石昱表情既有惊讶又有狠意,最后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石芳玲见他们在那边私语,心中好奇地凑了些过去,却一句都没听到。看着他们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石芳玲恨不得立刻就回自己房里去。但一想到刚刚自己在主屋内的表现,若这时候还耍脾气,怕不是真的要被石远海给赶出石家了。

    石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儿女像谈生意一样地决定着石武的命运,最后看他们谈妥了,很是开心道:“看样子我们兆儿是石家未来的主人了。”

    石兆一脸懵懂地看着这些大人,指着前面的石武问道:“那我以后还用不用叫那个人做哥哥?”

    石老太君道:“表面功夫还是要的,起码是在外人面前。等后面你爹爹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了,你让他跪下来给你磕头都成。”

    石兆听了欣喜道:“那就好。我才不会认那种野孩子做哥哥呢,我以后一定要让他跪在地上叫我家主。”

    石老太君宠溺道:“哈哈,那我们兆儿可要好好练武读书啊,我们石家还得靠你呢。”

    石兆拿出那块石齐玉送他的灵石,摩挲了几下道:“兆儿不会让老祖宗失望的。”

    石老太君高兴地合不拢嘴道:“如此就最好了。”

    石氏祠堂位于石家府宅的北边位置,祠堂坐北朝南,门前建有照壁,形成一道护垣。绕过之后,只见石氏祠堂门楼高大,由四根两尺见方的石质檐柱托着硕厚的额枋和曲梁。

    石远海领着石武进门的时候,石武紧张不已,他知道入得此门,他就真的要认祖归宗了。虽然他的的确确是石家的血脉,但他并没有做好准备。要不是阿大在他手上写下“记名”二字,他肯定要推托几日,等心情平复后再来这石氏祠堂。

    石武步入石氏祠堂后,仰望顶部,木雕额枋上的是一幅福、禄、寿三字图,许是寄予着对后辈们的祝福。再往里走,俯首须弥座上雕刻的是花鸟春色图,既生动又别致,让人一见如置身花鸟世界。两边一排排长明灯做成了莲花样式,逐一点亮后让整个祠堂看起来通亮温暖。

    石氏祠堂的中央位置修建了一座神台,神台之上整齐地竖立着一个个石家先祖的牌位。

    看着那一个个石家先祖的牌位,石武感觉自己体内的血都在沸腾一样。此时此地,让他有一种油然而生地想要跪地拜祭的冲动。

    石远海看出石武的身子有些颤抖,询问道:“怎么了?感觉又冷了?”

    石武摇头道:“不是冷,是激动!爷爷,看着这一位位石家先祖的灵牌,我不由自主地想跪下来拜祭他们。”

    石远海听后心中欢喜,对其道:“这是正常的。不过你也不要急,等等仪式中会让你三跪九叩拜祭先祖的。等仪式结束,你的名字录入族谱后,你就是我们石家名正言顺的嫡孙了。”

    若说石武先前还是因为阿大交于他的任务来此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的想来这石氏祠堂了。石远海对他发自内心的关爱,为他力排众议做的这一切让石武很是感动。他将灵牌上的名字一个个记下,想好好做一名石家嫡孙,以后为了石家出生入死都可以。他要完成他爹爹没有做完的事情,用自己的余生去守护石家。

    石远海见石老太君一行迟迟不来,有些不耐烦道:“他们是想耍什么花样么?”

    石武叹气道:“哎,要是我爹爹能一起回来就好了。这样子也好过老祖宗和小伯他们的猜疑。”

    石远海无所谓道:“不要紧的,有爷爷在!爷爷相信你就够了。而且以后等临涛回来了自有定论。”

    石武点头道:“嗯。”

    根据石家的规矩,非石姓之人不可入石氏祠堂,是故就连石老太君都在祠堂外候着,那两个石家赘婿更是一声不吭地与石老太君一同站着。

    等石香玲和石昱他们进来的时候,石远海朗声道:“今日人都来齐了,所为何事你们也知晓了。按照先祖立下的规矩,我在此为石武行入族仪式。你们可听到了?”

    “孩儿听到了。”

    “孙女听到了。”

    “孙儿听到了。”

    石昱等人齐齐跪地,严肃回道。

    石远海道:“好!今日乃是盛德三十年腊月廿五,我石家在场子孙听着,石家今日要录入石家嫡孙石武,其母秀翎入族谱之中,可有人有异议?”

    “无异议。”

    石昱他们齐声回答的时候,石芳玲一阵疑惑。她一直在等她大姐和三哥发难呢,为何到了现在他们都没出反对之声。要是过了三跪九叩之礼,石武将名字录入族谱上了,那再说什么都晚了。.c0m

    石远海见石家众人并无异议,又对石武道:“上前一步,于神台之下听言。”

    石武闻言神情肃穆,恭敬地跪于神台正下方的蒲团之上。

    石远海道:“跪地者何人?”

    “石临涛之子,石武。”石武道。

    石远海道:“今年年方几何?”

    “十一岁整。”石武回道。

    石远海道:“石临涛妻子亦石武母亲何名?”

    “其名秀翎。”石武肃然道。

    石远海道:“祖宗有灵,你之所言列祖列宗尽皆听到,若有任何隐瞒之言,定教你不得安生!你可有异议?”

    “无异议!”石武心中一片坦荡道。

    石远海道:“今日石临涛之妻并未在场,遂由我代笔将其姓名录入。等我录入之后,你当行三跪九叩之礼,自己将名字录入族谱之中,可清楚了?”

    “石武清楚。”石武回道。

    说着,石远海在蒲团上对着灵牌拜了三拜后,自神台上取下一本镶着金边的深蓝色簿子,他拿起神台旁边的笔墨,将簿子翻开之后在石临涛名字的右边写下了秀翎二字。

    写完之后,石远海将族谱和毛笔恭敬地放回神台之上。他又从旁边取出三炷香来,在长明烛上点燃后躬身三次,闭目默念一番后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之上。

    石远海道:“石临涛之妻录入完毕。石武行三跪九叩之礼,礼成录入姓名即是我石家族人。”

    石武在蒲团上对着前面的灵牌恭敬行礼,行三跪九叩之礼时口中念道:“诸位石家列祖列宗,石武乃是石临涛之子。今日认祖归宗,给诸位列祖列宗叩首行礼了。”

    石远海欣慰地看着石武,在石武行完三跪九叩之礼后,他再次神情庄重地上前拿取那本族谱。可这次与前面那次不同,等石远海转身拿取族谱时,石武突觉后颈一阵剧痛,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地晕倒在了蒲团之上。

    就在石远海拿好族谱毛笔,准备让石武自己录入姓名,映入眼帘的却是昏倒在蒲团上的石武和恭敬跪地的石昱等人。

    石远海知道是下面跪地之人耍了手段,他气得将手中毛笔咔嚓折断,准备怒斥他们时,却因气血上涌,呼吸急促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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