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磨得她顿时红了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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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棠乖顺地过去了。

    他转身往屋中走,明棠只好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垂着眸思量今夜的事情,等进了屋,她都不曾回过神来,谢不倾忽然停下,明棠直接一头撞到他背后。

    明棠下盘不稳,撞这一下连退两步,险些往后栽去,谢不倾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她就一下子又扑进他怀里。

    软绵绵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随他予取予求。

    谢不倾无端想起昨夜来,觉得这寒凉的秋夜都似乎随着明棠一同染上温度。

    明棠不知谢不倾要做什么,又不敢贸然从他怀中退开,无意识地攥住他胸前衣襟,抬着头看他。

    他浑身肌骨坚硬的,明棠碰得鼻头都红了。

    她这夜里吹了凉风,脸上没点儿血色,唯独碰红的鼻尖一点点绯色,衬着眉间一点朱砂痣,瞧着极是可怜。

    谢不倾一点她眉间那点朱砂痣,就惹得这娇气兔崽子忍不住皱了眉。

    她这般半被谢不倾笼在怀中,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她平生第一优点就是乖觉,动也不动,只悄悄拧了一下谢不倾的衣襟,脸上却无辜的很:“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谢不倾本无甚大事,但魏轻原在他西厂坐着,深夜里忽然接了传信,脸色大变就要往外走。拦住他一问,才知镇国公府又闹起来了,他那表妹莫名其妙中了邪,他担心得压根坐不住,恨不得飞到镇国公府。

    他走了,谢不倾自个儿回了书房。

    只是看着桌案上那些堆叠如山的奏疏,并一摞子下属递上来的无关紧要的消息,谢不倾也觉得今夜无趣,不若去瞧瞧那小废物夜里在作甚。

    魏轻飞马驰走,他赶路倒直接以轻功便可,不过几个起落,他就比魏轻还快了。

    孰料明棠不在院中,只留了个毫无武艺的使女看门,等自己回来,就又是将自己吹得小脸煞白,一副病歪歪模样。

    而此刻垂眸看她,正好看见她右手包了一圈儿手帕,隐隐有些血色从其中沁出。

    谢不倾顿时皱眉,将明棠按到椅子上,握住她的手,将手帕子解开,就瞧见掌心一道伤口,翻转过来,又瞧见手背上点点红肿,好似被热油烫过。

    “不争气。这府中是有妖魔鬼怪还是怎的,一回来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明棠本就不好意思叫他看见,被谢不倾这样说了,眼尾颤了颤,眉角不自觉塌了下来,便抽了手回来,掩在衣袖下:“不敢污了千岁大人的眼。”

    谢不倾抬眼看她一眼,不辨喜怒。

    其实这些都不算很重的伤,但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闹得太狠了些,她觉得双腿酸麻得不行,就连那处也胀痛的很,心中不免有些委屈。

    可是这委屈是她自找的,她身边至亲又皆离世了,不似大姊姊醒来还有数位亲朋相伴,只得垂眸藏了,不与谢不倾对视。

    明棠大抵不愿承认,她有些想爹娘了,想起自己幼年时不必思虑,有人可依的快活时光。

    她现在手里无人可用,又没甚本事,才将将回了府,病中就下了明宜筱那一局,然后马不停蹄地进宫,杀魏烜,救明宜宓,一切都待筹谋,哪比谢不倾手眼通天——她在这明府日日如履薄冰,得看着自己小命呢,盯着她的又何止一个,活着就是最低要求了。

    谢不倾就忽而捏着她的下巴,以轻和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逼得明棠与他对视。

    明棠平素里都温驯着,可她今日其实也疲累着,她怕苦怕疼,身上也难受,打不起全副精力来应付谢不倾,于是眉眼愈发显得委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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