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当你的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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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棠一怔。

    沈鹤然说的没说,她确实属兔。

    只是自从父母相继离世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过生辰,也浑然没将自己是什么属相放在心上,沈鹤然不提,她自己恐怕忘光了。

    倒是鸣琴应了一声:“小郎确实是属兔,难不成这送礼之人知晓小郎的生辰,以此暗示自己与小郎熟识?”

    这也不是全无可能,但明棠更觉得怪异——这送礼之人实在藏头露尾,上回以兔子玉佩暗示两人相识,如今又送来画着兔子的年礼。

    他若当真是明棠的什么旧友,不如直接将自己的名姓报上,又何必这样神神秘秘的?

    越是神神秘秘,明棠就越是怀疑有鬼。

    那一句诗词并非时下脍炙人口的经典佳句,明棠细想许久,才想起来这首诗全诗为:

    “窗不篝灯坐,相看白发新。

    共谈为客事,同是异乡人。

    诗写梅蓊月,茶煎谷雨春。

    明朝愁远别,离思欲沾巾。”

    全诗写离愁别绪,为客异乡逢知己,鬓生华发,灯下闲谈,吟诗品茶,却又为生计各自分离,愁泪沾巾。

    这原是一首好诗,可放在此处,多多少少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谁拿这样的诗词放在年礼上,暗喻些旁人看不明白的东西?

    明棠最厌烦藏头露尾之人,连带着看那金瓜贡茶也没甚欢喜,只将东西一收,放回礼盒去了。

    “我记得廊下有个叫芫茜的洒扫丫头是因家中贫困,自愿卖身为奴的,家在京中的百民巷。

    你去给她送些赏赐,让她带着正好回家中去看看,顺带叫她去百民巷打听打听,有没有写信先生曾写过这一句诗的,就说我赏识他的字写得好,有意赏赐。”

    明棠院中每个人,选下来都是有缘由的。

    那个叫芫茜的丫头年纪不算小,能记事,为人老实嘴巴紧,又是京城本地人,自小在下九流的百民巷长大,明棠看中的就是她的出身。

    这些丫头平素里基本只在潇湘阁活动,很少出去,放她出去打探消息,也没几个人能认得,神不知鬼不觉。

    百民巷之中大多数都是为讨生计的庶民聚居,其中有不少会识文断字的,靠替一些远在外头的人写信回家攒钱糊口,明棠初见这信笺的时候就觉得字迹虽美却过于匠气,正好从这入手,看看是否有所收获。

    鸣琴领命去了,沈鹤然却不管他们这些官司,他十分熟稔地就要往明棠身边坐,一边关切地看她脸上的神情:“我听说你病了,这两日都没来吵你,你今天好些没有?”

    都不用明棠动作,拾月就先提着他的衣领将他从明棠身边拖开了,一边说道:“小郎不喜欢人近身,你贴那么近做什么?”

    沈鹤然却耸动耸动鼻尖,忽然说道:“大漂亮,你个郎君,怎么还在身上熏香啊?”

    “冷檀香丸儿,我日日都熏,你今日才闻出来?”

    “不是冷檀香丸的味道,另一种,淡淡的香味儿,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很浅淡的香气,和冷檀香的味道掺杂在一起,若非离得近,根本闻不出来。

    沈鹤然一面说,一面又想往明棠的身上爬,被拾月死死地拉住。

    明棠不搭理他这没用的话,只觉得困倦,打着精神将自己之前给沈鹤然备下的年礼拿出来给他,道:“本打算除夕夜给你的,早备下了,可惜病着了。年礼我送你了,你日后可别忘了今年是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还得了好东西回去的。”

    一见有东西,沈鹤然也不纠缠那些什么香气了,一下子扑到那礼物上去,迫不及待地揽到怀中。

    “就知道大漂亮挂念我!”

    他笑得眼睛都成了一弯月牙,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明棠拉开的抽屉里还有一块儿细长的锦盒,伸手就要去拿:“这是什么?给谁的礼物?”

    明棠没防住他的动作,被他取了出来,三两下就打开了锦盒。

    里头躺着一块儿水头温润的玉坠子,是枚螭龙玉,雕工料子都是上乘。

    沈鹤然目露惊艳,伸手去拿那玉坠,明棠下意识想拦,却又想到什么,眼里漏出些凉意,没说什么,由着他拿了。

    拾月一看见那玉佩,好似想起来什么,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这块儿玉极好,螭龙也是吉祥意思,是要给谁的年礼,能得大漂亮这般看重?”

    沈鹤然双手枕在桌案上,半身往明棠的方向倾过去,鸦青眼睫下一双凤眸微微有些暗芒。

    明棠正垂眸,错过他眼中划过的流光,刚想说什么,却又一顿。

    她再抬眼,才发觉沈鹤然靠得有些近了,他的小脸依旧妖冶艳丽,却也好似隐约有了些少年人的轮廓模样——他过了年就虚岁十四了,也到了该长身子的时候了。

    明棠不喜人靠太近,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才不大在意地说道:“给狗的。”

    拾月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沈鹤然没料到这般回答,漂亮的凤眸底下浮起惊愕,不由得反问道:“给狗的?”

    “嗯,后院的奴婢养了只小狗儿,说养大了看院子,可惜狗死了。”

    明棠顺口一说,心中难免还是不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拾月听到“狗死了”,只觉得背后的冷汗都不断往下滑——小郎,这话可不兴说!

    沈鹤然经不住笑了,挑了挑眉,配上他那妖冶的容貌,竟有些邪肆之意:“这样好的老坑料子给狗做坠子,未免太奢侈。”

    沈鹤然看着手心里的玉料,清透得几乎能看见他的掌纹。

    这两年因南边多乱,翡翠料子流通也少,老坑的翡翠几乎都绝迹了。

    有这般品质的玉料,上京城之中也就家底丰厚的士族还存着些,预备着给郎君女郎们打坠子首饰,有钱也买不着。

    而这螭龙雕工用的也是时兴的刀法,必是用的存的老料子请大师傅新做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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