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学会让她主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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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不倾不搭理他,黄巾就没完没了地问,直问得身边其他的同僚一把将他揪住,拉到一边来,小声骂他:“你少问那些废话,总是你最喜欢找死。”

    黄巾摸摸鼻头,只道:“我不过就是好奇,大人什么时候爱养物件儿了?”

    “你管是什么,做你的事情去。”

    那人一推黄巾,就让黄巾去前头开路去了。

    诸人打打闹闹的,其实皆传入到马车之中的谢不倾耳中——马车行道不如纵马疾驰快,但那后来医者也曾叮嘱他,毒是压制了而不是完全解开了,他切忌劳累,应当多多休息才是,这才换了马车。

    马车悠悠,谢不倾半倚在软枕上,正半垂着眼看一卷杂书。

    这几日的解毒并不轻松,南疆的医派无论解毒用毒皆喜欢用上蛊虫蛊毒等,他在暗无天日的深潭水池中,与不知多少毒虫共浴,受尽万虫蚀心之痛。

    谢不倾的脸上清减了些,比平素里多了几分温和病弱之气,搭在书页上的指尖如白玉一般无暇。

    谢不倾的目光落在游记配着的图上,耳边却听得黄巾等人的闲谈。

    养了个什么?

    是养了个挑嘴的小狐狸崽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再这般养下去,保不齐给这小狐狸崽子给养死了;

    是养了个小娇气鬼,小火药坛儿,小白眼狼,风吹就倒,一点就急,得了好处就跑,是个最是难伺候的小性子。

    只是这段时日不见,是娇气鬼也好,火药坛子也罢,谢不倾着实有些挂念了。

    此回原本只是打算闭关几日,但毒发汹涌,他南下匆忙,兼以谢家余孽仍旧躲在暗中,为保事态顺利,统共也不过只有同行几人知晓谢不倾的行踪。

    路上他昏着的时间比醒着长,也担忧有人从他这里摸到明棠的身上,用以威胁或当真朝她下手,谢不倾遂没将消息透到拾月明棠那儿去。

    也不知道这小白眼狼大半个月不曾见他,可知不知道他早已不在京中,心里有没有想过半分他的行迹?

    谢不倾的思绪飘得有些远,听得外头鸟雀儿的声音——南疆温暖,鸟雀儿在枝头来回穿梭蹦跳,叽叽喳喳,已然是求偶的时节。

    带着南方暖意的风微微吹开书页,终于翻开了谢不倾手下久久不曾翻开的一张。

    谢不倾本就无意看书,正欲将其合上,无意之中垂眸一眼,瞧见书册上的内容,目光微微一停,落在那一行小字上。

    “……那护卫见女郎睡着,多少耐不住心意,悄悄潜入女郎房中,痴痴凝望女郎睡颜。

    岂料那月光洒落床榻,女郎一个翻身,竟露出自己未曾着好的小衣,衣带牵动,一刹那春光乍泄,风月无边。

    皎白相映,俊秀护卫脸上尽是薄红,痴痴看了两眼,又强令自己挪开视野——却不想那女郎,忽而从床上坐起,怒道:‘呆头鹅!还是不是男人!’”

    这是一本……

    风月话本。

    还是香艳风流的禁书。

    这书是黄巾怕他行道无聊,在路上随意淘来孝敬他的。

    但大抵是买到了盗版的册子,前头看着是正经的山水游记,后头忽然就成了满满一册的风月话本。

    谢不倾随意翻动了两页,囫囵看完了那故事,确实是个时下新鲜的故事。不是什么书生女郎的故事,亦非士族郎君与农女的情浓,倒是一个自小娇弱的女郎,与父亲赐给她的贴身暗卫之间的风月流连。

    那小女郎是个一步三喘的病弱命,那暗卫便永远跟在她的身后,渐生情愫,爱而不得。却不想那女郎亦看重暗卫,早有心意,于是多番勾搭,成就好事。

    谢不倾无意之中看着的一页,反倒是这书中最为正经的一段了,后来种种卿色香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种种情景姿势不一而足,着实大胆。尤其配以种种栩栩如生的图绘,堪称用心精良。

    这种书……谢不倾皱了眉头,一手合上,正欲扔了。

    风却好似格外通人意,又吹到一页,章节名明晃晃地写着“雨打铃铛湿林叶,情使女郎主上前”。

    谢不倾丢书的动作微微一停。

    外头还闹着呢,一个少年人皮猴似的追着黄巾跑到了前头,惊得两只正在抱窝的鸟雀乱飞。

    那少年人哈哈大笑:“连鸟雀都有伴儿,唯独你一个人到如今还形单影只!”

    黄巾被他戳中痛脚,暴跳如雷:“我有媳妇,你个毛都没长齐全的小子笑话谁呢?”

    “你有个锤子你有,嫂子早同你合离了。”

    “那又不是我不成!事情我有苦衷,总是你嫂子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丝毫不听人解释!”

    “嗐,难不成不是你最不会说话?分明你错了,你嘴里还一点不甜,像个钜嘴葫芦似的,就会伤人心,嫂子不跟着你也是应当的!”

    这些玩笑打闹,不知怎的入了谢不倾的耳。

    他也不知怎的已经翻到那一章去了,暗卫与女郎生了些小龃龉,正闹着别扭不肯见面——多亏了暗卫的这条三寸不烂之舌,这才叫女郎丢盔弃甲,上下都为他心悦诚服,哄得她主动不休。

    谢不倾若有所思地闪了闪目光。

    黄巾正还在吵闹着,为着所谓的“嫂子”、“合离”的事情同另外那个少年人吵得面红脖子粗,眼见着就要恼羞成怒之时,听得谢不倾的声音悠悠从马车之中传来:“京中可有消息传来?”

    黄巾愣了一愣,想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回答,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大人匆忙离京,一路上掩藏行迹,西厂的人未必能够寻到大人的踪迹,更难以传信。”

    他怕挨骂,又连忙补了一句:“但按理来说,应当是没有急事的。若当真有急事,多少要将您那只海东青请出来,如今我们都快回去了,也未曾见海东青大爷的影子,想必是不曾出事儿的。”

    谢不倾的眸光微沉——这话的意思,竟是说京中没法和他传递消息。

    那……倘若出了什么事情呢?

    谢不倾没来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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