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谢不倾,是当真动了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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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不倾又想,横竖昨夜睡前他也替明棠清理一回了,不差这一会子,非要扰人清梦。

    于是最终,他又和衣而卧,躺回了明棠身边。

    潇湘阁总是安静,外头能听见啾啾的鸟鸣声,一点点,不近不远,捎带着春意而来。

    上京城冬日酷寒,候鸟南飞,等到来年开春,才有鸟儿渐渐回返。

    如今这鸟儿正啾啾,便是上京城的春日真正要开始了。

    明棠昨夜,哭也哭了,累也累着了,一整夜极为消耗体力,这时候还沉沉睡着,眼睫在她凝白的小脸儿上投下一层阴影。

    谢不倾便静静地看她的睡颜。

    倒也不是第一回看她的睡颜,可瞧着她的模样,谢不倾总觉得看不够。

    渐渐地,外头的鸟儿被惊飞了,有点儿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不倾的耳力超群,便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是飞云在同鸣琴说话。

    “小丫头,小郎君起了没有?”

    这是飞云,大剌剌的,永远都是那般没心没肺。

    鸣琴的声音温柔许多:“还睡着,不曾起来。”

    飞云就要说了:“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要练功的,错过了这练功的好时辰,一日都不能懈怠!”

    鸣琴自然知道屋子里头昨夜如何春色无边,这时候没起来也是正常,便软声劝飞云:“主子昨儿有些疲累,她身子不好,便叫她多睡一会儿。”

    飞云却是一根筋的脑子,她是不依的,还是要说:“就是身子不好,才要起来多多修炼,不修炼怎会好?如今虽然不能修炼功法,日后却也未必没有修炼的法子,练习些基本功也能强身健体。”

    “虽然不能修炼”?

    谢不倾原本不大在意,听到这里,却忽然想起来昨儿夜里明棠的情绪总是不对。

    起初他原以为明棠是梦魇吓着了,后来瞧着又不像,却没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想起来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瞧见自己在身侧,第一句话是“飞云同你说什么了”,谢不倾便有了些体悟。

    飞云还在外头同鸣琴争执着,鸣琴好脾气地劝她,飞云却软硬不吃,见鸣琴不让她这个师傅进去,她倒有些憋不住的火大。

    她的声音正要越来越高,便听得另一道声音传过来:“吵嚷什么。”

    谢不倾衣冠整齐,只是不如同平素里一般穿的那般死板正经。

    身上的淡色寝衣外头随意罩了一件大氅,头发有些松松地挽着,很是懒散。

    飞云第一眼看他,下意识地将方才拉高的声音压了下去,先同他见礼:“谢大人。”

    然后她才发觉谢不倾身上的衣着,面上马上有了些八卦之色,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大人……昨夜宿在此处?”

    飞云是知道明棠女郎身份的,谢不倾如今立在这儿,也似是没有瞒她的意思,飞云顿时脑海之中闪过不知多少乱七八糟的猜想,一下子满肚子都是各色绯闻。

    她下意识第一句话就是:“难怪小郎君还是……”

    谢不倾早知道飞云处处都好,就是这张嘴实在口无遮拦,眉头一拧,便含着几分冰霜之色打断了她:“飞云,慎言,祸从口出。”

    飞云这才顿时从那些八卦之中回过神来,将那一句“难怪小郎君还是处子之身”吞回喉头一半。

    她不敢说了,有些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束手束脚。

    鸣琴知道这飞云是谢不倾寻过来的,这会儿也不需要自己再站在这儿说事了,便远远地退到一边去。

    她最是知情识趣,不会叫人有半分难堪。

    有个和鸣琴平素里关系尚可的二等丫头正在一边偏僻处修剪花枝,见鸣琴悄悄地退过来了,忍不住叹气:“还是鸣琴姐姐贤惠,做事情总能想得周全。”

    她这般拍马屁,又不忘添上一句:“拾月姐姐虽好,但还是鸣琴姐姐贤惠,堪为贤内助。”

    她以为这话能讨得鸣琴欢心,却见鸣琴眉头一皱,斥责道:“到底一个个是谁纵得你们在地下讨论这些没油没盐的东西?我与拾月各有长处,皆是一心为小郎做事,勤勤恳恳,而非争那些东西。你们若是嘴上再没有个把门的,前头卖出去那几个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那小丫头原以为自己这般嘴甜,能讨几句好听的,若能讨点赏赐就再好不过,却没想会得了鸣琴这一顿斥责。

    她再不敢说,灰溜溜地拿着小剪子到一边去剪花枝了。

    鸣琴远远看着谢不倾与飞云说话,越看越觉得眼前模糊。

    她再揉揉眼睛,又是一眼的血红。

    鸣琴小心地拿着手帕子将眼角溢出的血丝擦去了,若无其事地收到怀中,只想是不是自己这几日夜里没有一夜能够安睡,总是睁着眼睛到天明,伤了眼了。

    总是如此也不行,总要寻大夫看看才是。

    *

    而那边,谢不倾已然从飞云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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