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你别相信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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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棠这话已经说的很是客气。

    沈鹤然也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面对着明棠,脸上还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活似那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扁着嘴,也不敢多说什么,委屈巴巴的来了一句:“既然是你说的,我听就是了。”

    但他转过头去,看一边的白衣郎君,脸上的委屈巴巴便全全成了趾高气扬,给他一个“你瞧瞧,你瞧瞧我家大漂亮始终是向着我的,还哄一哄我呢,你看她哄你不”的得意眼神,从白衣郎君的身边走了过去。

    等沈鹤然走开了,那白衣郎君的脸上神情才缓和下来,带了一份无奈的笑意:“他倒是这样天真可爱。”

    明棠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鸣琴便道:“同他计较什么,他一个摔坏了头的小傻子,心智也没几岁的,你看他那样子,方才好像说话说的头头是道的,结果还是个小孩子样子。”

    白衣郎君微微一笑:“是吗。”

    他这话听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脸上的笑意依旧那般如沐春风。

    明棠打量了他一会,正问道:“我叫他走开,是因他的性子确实有几分急躁,不愿他在这儿与你吵闹,只是我与你毕竟不是深交,当年若真有救命之恩,那也不过是我随手而为之,并无挟恩图报之意,你有心今日来看我。已然算是还记得当年的恩情,这样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好,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有其他的报答了。”

    明棠这话说的看似随心而为,好像并无什么陷阱,可她的言下之意却处处是坑——这白衣郎君明面上也不过只来了镇国公府两次,上一回来的时候不曾见到明棠,带的礼物也被明棠差人退回去了,什么也没送到;

    如今他又以这个身份过来,虽说有什么什么样的报答,却也没曾见着东西。

    明棠把一而再再而三送东西摆在面上,实际上是为了套他的话,想看他在一时之中,潜意识里是否还记得当初的那兔子玉佩的年礼。

    那白衣郎君好似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看了明棠一眼,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捂住了心口,脸上有些痛苦之色。

    他身边没得下人侍从,也没个贴心的人伺候着他,看不懂他这会是什么情况,而他捶了两下胸口,似是更痛了,便从怀中取出了手帕,压着唇角,偏过头去,在一边猛烈地咳嗽起来。

    明棠只当他是呛着了,过一会儿自然就停了,却没想到他越咳越凶,雪白的手帕上竟然浸透出一点血色。

    这是怎么了?

    明棠看见了那一丝血色,鸣琴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年纪更大些,那小胖子来的时候,她的记忆已经成熟了,故而事情记得也算清晰。

    她还记得小时候与那小胖子的三两面之缘,记得他胖乎乎的身子抱着一只小猫儿,追在他们牛车后的模样。

    如今在这样的地方重逢,也算得上是故人相见了,鸣琴心中总是还有些这些温情,便有些关切的问道地“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瞧见你的手帕子上有血,难不成是有什么旧疾?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那白衣郎君咳嗽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方才还带着笑意的面庞看上去似乎有几分苍白,瞧着便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他将手里沾了血的手帕子收到衣袖之中去了,看着二人的目光,露出一个略显歉意的眼神:“并不是什么大事,倒劳烦你们二位这样关心我的身子,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因他也是个体弱多病之人,与明棠两人小时候又同样是在田庄之中见过面的,鸣琴自小将明棠带大,对这样有几分同病相怜的人,总有几分怜爱之心,便说道:“我家郎君自小也是病的厉害,田庄上也不曾给药来,摆明了便是要借病来害死我家郎君,你小时候竟也如此。看来也是个可怜人。”

    那白衣郎君笑了笑:“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身上的这病,也是从小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原本不曾被赶到乡下田庄来的时候,其实也不过只是有一点从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有我的家业,日日维系我吃药养身子,原本并不困难。

    从我有印象起,在府中自小就是日日吃药养着的,那病也不曾加重。只可惜后来我阿姨昏了头了,一步踏错路,因谋害主母造反被赐死,我被关到田庄去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给我吃药了。

    那年我不过只是一点小病,可惜了后来许多年也不曾养着,当年的一点小病如今就拖成了这般大病。

    不过还好,不算是不治之症,我如今也继承家业了,手里头总有些余钱,常常去叫大夫为我看诊开药,这样的病也不碍事。”

    他详细地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番,听上去竟与明棠似有五六分相同之处,都是一样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弱病,只是因为某些缘故,被赶到乡下田庄里来养着。

    那田庄的主人都恨不得他二人立即去死,又怎会为他们准备续命的药物?于是就那般将他们放养在田庄之中,只等着随便来一场大病,就将这两个身子自小就不好的小郎君就这样带走。

    如此这般,死了也能来一句是他自己的身子不好,死了活该。

    当年的明棠尚且还有个母亲去世之前为她留下的忠仆鸣琴照应着她,鸣琴又那样坚韧顽强,凭借着自己也尚且娇嫩的臂膀,硬生生将这个小郎君给养了下来,虽不曾叫她病愈,却也顺顺利利地活到现在。

    而他就没有那样的好运了,他在主母的嫁妆庄子上,日日被人苛待磋磨,所以尽管只是一点小病,也在那样多年的磋磨下,下成了如今见风就咳血的大病。

    如此说来,他竟是比明棠还要凄凉几分。

    明棠听闻他这些与自己相似的经历,心中微微有些恻隐之心之心。

    只是那也不过只是微微一动,她更清晰地记得的是这人若有若无的纠缠间的关系——如今在这世界上,除了鸣琴等人,她恐怕没办法没有任何芥蒂地相信其他人。

    故而她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些许担心之色,只说道:“若是你的身子从小就是小病,如今虽然拖着,却应当也能治一治。我府邸之中有府医,可要叫平素里照料我的身子的府医来看看你的身子?”

    若他答应,便立即将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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