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满足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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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色勾勒着男人深邃的轮廓。

    他这张脸,的确是符合江瑟一贯来的审美。

    那副眼镜不过是种伪装,用以掩盖他骨子里的侵略性。

    眼镜砸在木地板,发出“哐”的一声。

    他的唇在那之前便已落了下来,不带任何温柔与缱绻,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

    他周身上下都是凌厉的,柔软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捣挵时也是如此。

    暴烈、直接。

    他先前应是喝过冰的东西,舌尖捣进去时带着凉意,但没一会儿便变得炽热。

    江瑟舌根、舌尖都被他弄得生疼,几近窒息的时候,下意识推他肩膀。

    他似乎笑了声,笑声闷在胸腔,又碾碎在唇齿间。

    陆怀砚松开对她唇舌的桎梏,低头去衔她的耳垂,她耳下那块被他抚触过的软玉陷入烫人的呼吸里,针尖般大小的耳洞被他舌尖抵着,他的气息像头虎视眈眈的狼。

    明明可以呼吸,可空气愈发稀薄了。

    身体也愈发软。

    江瑟无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但受伤的右手刚抬起便被他紧紧扣住,隔着柔软的布料压在衣橱门板,另只手握住她腰间松垮的绑带,用力一扯。

    “站稳了,瑟瑟。”

    他如是说着,唇肆意往下,那些从发梢滚落至肌理的水珠全被卷入这阵热意里。

    江瑟漆黑的眼逐渐漫上水雾。

    她的对面是一面遥远的镜子墙,暗黄灯光下,黑色浴袍早已滑落至她手肘处,左手指尖一半藏在袖子里,一半深深插入他的头发里,并顺着他的动作而蜿蜒向下。

    江边的焰火声从远处传来,可她什么都听不见。

    她的意识陷入一片混沌里。

    伴着失重感。

    十七岁那年,江瑟曾被郭浅拉去泽西玩过一次过山车。

    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过山车,短短几秒间,她们被送入139米的高空处,再以206公里的时速垂直下冲。在至高点的那一刻,她到了飘荡于曼哈顿的天际线。

    而当失重感来临时,灵魂被逼剥离身体,所有意识陷入混沌。

    她在巨大的失重感里同郭浅一起肆意尖叫。

    此时此刻,就在无数焰火在黑夜中绽放的瞬间,那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再度降临。

    只不过这一次,所有宣泄于口的尖叫都化成了低软急促的呼吸声。

    昏暗的衣物间里,陆怀砚站起身,垂眸着柳眉紧蹙、眼睫不住颤动的姑娘,眸色很深,眼底有烈火灼烧。

    男人粗粝的手再度扣住她下颌的时候,江瑟似是回过神来,睁开雾蒙蒙的眼,想避开,却还是晚了。

    他劈头吻住她。

    姿态强势,长驱直入的舌依旧带着摧枯拉朽的暴烈。

    江瑟来了气,狠狠咬破他的舌,血腥味一霎蔓延。

    陆怀砚任由她咬,力度却不曾减弱,扣着她下颌的掌背青筋勃发。

    一吻毕,他鼻尖抵着她的,目光掠过她红肿的唇,沙哑的声嗓里含着点笑:“你果然长了颗智齿。”

    这种时候说的任何言语,都能给她带来五感上的冲击。

    一句话便让她想起刚才他的舌尖是如何舐舔她的齿,又是如何抵挵她智齿后那块格外敏感的软肉。

    江瑟睁着眼他。

    他的左手依旧桎梏着她的右手腕,似是受不了她此时的目光,陆怀砚松开她手腕,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低低道了声:“站稳了,瑟瑟。”

    “……”

    少了他桎梏在她身上的力量,江瑟只觉身体更软了,大腿肌肉甚至有跑完三千米后的酸痛感。

    她咬住唇,强撑着让自己站稳,手却无力垂落。

    黑色浴袍顺着她垂落的手腕滑落在地,陆怀砚从一边取下她先前挑好的t恤,慢条斯理地给她穿好,又将她蓬松的发一绺一绺从衣领里缓慢拨出。

    男人身上的衣裳始终挺,衬衣西裤虽起了点褶皱,却无一丝凌乱。

    她在疯涌的浪潮沉浮了几个来回,而他始终衣冠楚楚,仿佛游刃有余。

    也不真的是游刃有余。

    江瑟低眸扫过他腰带又缓缓抬起眼,盯着他蕴着浓烈欲色的眼。

    陆怀砚丝毫不掩饰他身上以及眼睛里的东西,由着她,转身拉开一侧的抽屉,重拿了副的眼镜和腕表戴上。

    再回身时,他沉在眼底的所有东西已然消失殆尽。

    江瑟偏开眼,很轻很慢地呼吸了两个来回,待得心跳缓和些了便打着赤脚往外走。

    那些难以言说的余韵还在血肉里流淌。

    但尽管双腿软着,她依旧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走没几步,身后一阵清浅的沉香气息贴近,男人烙铁般坚硬的臂膀勾住她腰肢,一个晃神便将她放上旁边陈放袖扣的玻璃台。

    江瑟睨他:“我可以自己走。”

    “先穿鞋。”

    几步走到推拉门处,陆怀砚从礼袋里拿出一双湖水绿的室内鞋。

    这是江瑟冬天时偏好穿的室内鞋,羊毛短绒,脚跟处有一个小小凹陷,是某奢牌专有的设计。

    鞋子套上时,她脚背上的皮肤被衬得极白。

    江瑟垂着眼半跪在地面给她穿鞋的男人。

    刚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

    江瑟从没想过他会用这样的姿态和这样的方式来满足她。

    应当是头一次吧,最开始那会他其实不得章法。

    可他实在聪明,从她的呼吸、声音以及她无法抑制的绷紧的肌肉,便知哪里是她的弱点,又该如何操控她的弱点。

    那种于高空处身体与灵魂被逼剥离的感觉,当她以为该结束时又有第二波第三波浪潮疯狂涌来。

    他用着臣服的姿势,强势地掌控了一切。

    眼下她脚踝便被他握在手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像枷锁般,扣住了便丝毫挣脱不得。

    江瑟晃了下脚,说:“我困了,松手。”

    她是真觉困了,身体里的某些东西找到宣泄的出口后,她整个人松了下来,疲惫困倦如水般袭来,将她兜头兜脚淹没。

    陆怀砚掀眸。

    她身上那件黑色的t恤只到她大腿处,直纤细的小腿软绵绵垂着,满目晃眼的白。

    精致的锁骨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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