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历史(1/2)
“陆虚阿哥,你怎地在这里?听说你这厮跟了殿帅府高太尉,攀上了高枝,时辰到了,如何不去当值?”
陆虚仍旧趴着,只顾睡,哪里听得到掌柜的言语,掌柜的见陆虚是熟客,不便打扰,好说歹说了许久,可陆虚与那吃鸟儿就是在睡,糊涂虫陆虚梦中相会周公,醉酒鬼吃鸟儿做着黄粱一梦。
掌柜的说的久了,气性上了,嘴里骂道:“老爷这里是挣钱养命的勾当,不是白吃白睡的去处,怎敢赖着不起!”
说罢,掌柜的把空的酒壶装满了水,只望陆虚和吃鸟儿脸上一泼,吃鸟儿最先醒来,脑子里只是空空荡荡,全然不记得昨夜如何,只抬头看到了眼前渐渐醒来的陆虚:“冤家,你昨日下午不是走了?怎又来了这里?”
陆虚被人打昏,醒得慢些,脑后勺只是针扎一般疼,眼睛争得越大,脖子抬得越高,脑仁就越疼,只在嘴里叫苦:“啊呀!何人打我?”
掌柜的耻笑道:“陆虚,你少放狗屁,哪个打你?昨夜客人变成了你,这账须算一算,该是三两银子!”
陆虚猛地醒来,睁大了眼睛不去看别人,只看到了男妓吃鸟儿活的正欢,哪里是被他杀了,陆虚吃了一惊,浑身不由得一颤,好似被霹雳击中,猛地站了起身,四处去寻丁佳:
“丁佳那厮在何处?”
掌柜的出言耻笑道:“我不问你,你却问我?莫要装呆,结算了本钱是住是走随你方便!”
吃鸟儿也惊讶道:“昨夜陪那吐蕃人吃酒,怎地成了你?”
陆虚惊慌寻找,偌大的房间,连丁佳的毛都寻不着,却看到窗外云雾惨淡,氤氤氲氲,雾气颇大,不分日月,怎见东西,天竟然亮了。
陆虚更加慌了,抓着窗沿急道:“莫不是一夜过去了?现在什么时辰?”
掌柜的耻笑道:“陆虚,往日你也是爽利的人,怎么今日开始耍赖,一夜过去,现在该是午时头牌(11.00)了。”
“啊呀!误了大事!误了大事!”
众人看陆虚好不懊恼,恨不得一拳把窗户打碎,疯癫地屋内寻着什么。
陆虚又仔细寻了一遍,不见丁佳,也不见丁佳随身解腕尖刀,遍地无血渍,先是一惊:“这厮去了何处?”
随后一喜:“莫不是这厮昨夜醒来自己走了?虽然计谋不成,总归是不曾枝节横生,此事干系颇大,我须去见高太尉说了情况。”
陆虚便要往外冲,掌柜的怎能放他,只问陆虚要昨晚丁佳的花销,陆虚急的火烧,身上又不曾多带银钱,只是胡乱打将出去,夺路而逃,掌柜的带着七八壮汉手持棍棒后面追赶,只到了殿帅府门前,那掌柜的才悻悻作罢,往殿帅府啐了一口:“猪狗不如的东西,与那高俅一般,这才跟了一日,便撒泼赖账!哼!”
殿帅府门口军汉看是新来的本府都虞侯陆虚,不敢阻拦,陆虚一路直入,高俅与几个心腹正在机要之地白虎节堂处置军国大事,却见陆虚莽撞闯了进来。
高俅当即呵斥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恁地这般没规矩?这里是何处?你莫不是寻死?”
陆虚冲到跟前便跪了下来:“祸事了!祸事了!太尉天大的祸事!”
高俅见陆虚一夜未归,寻思办妥了谋划之事,不曾想今日一早便来报丧,只是晦气,周遭官吏也是眼明心亮之人,纷纷主动退下。
白虎节堂只剩下高俅与陆虚,陆虚扒着高俅长靴,高俅一脚踢开,不爽道:“有屁快放!似你这班模样,若是干系到了吴越王,你自悄悄死了,休要扯到本官身上!”
陆虚这才把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高俅听了眼角不自觉抽搐不止,呆呆傻傻看着前方,支支吾吾道:
“那丁佳是死是活?若是活着,那到济事,若是死了,待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知晓,向陛下参奏老夫,不死也要削官罢职,你可吃罪的起?”
陆虚不住哆嗦,怂的怎敢说话,但看高俅那吃人眼睛,为求活命,陆虚假意骗道:
“恩相,小人寻思昨夜偷袭我的人该是丁佳,要么吴越王世子暗中豢养的保镖,救了丁佳出去,该是如此!”
高俅耻笑拍案大喝道:“若是韦小宝那厮派来的皇城司手下该当如何?”
陆虚拍着胸脯摇头道:“若是皇城司最好,我等又不曾对丁佳下手,就是韦小宝知晓又能如何?”
高俅倒也老辣,最先心定下来,捋着胡须闭目端详,不时,高俅忽的看向陆虚道:
“此事千万不可有差错,一旦有错,必有人人头落地,不管是皇城司还是丁佳昨夜偷袭了你,你今日不必在殿帅府当值,四处仔细打听,丁佳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虚磕头谢恩:“小人令旨,今日定见结果!”
“还不去,等到几时!”
高俅一挥手,陆虚爬了出去,高俅脸色忽变的阴戾,嘴里嘀咕道:
“我怎敢误信了这等小人,万一丁佳死了,只怕害了我的性命,陆虚这厮怕死为求活命,逃出东京,去寻吴越王世子那边胡说,谋划害我,我当如何?哼!”
“来人!”
进来两个殿帅府军汉,高俅低声命令道:
“你们两个速速换了便服,与本太尉盯着陆虚,只要这厮收拾家私,意欲出城,就地拿下,杀了沉尸汴河,事后本相只有封赏。”
“是恩相。”
两个军汉领命去了,高俅还不放心,只怕惹火烧身,因此事太过诡异,心中忐忑难安,好似火烧,总觉着哪处不对,为求活命,立时去寻了枢密使童贯、宰相蔡京等人,将昨晚拐骗丁佳一节不得对皇城司说起。
午时已到,辽国使者耶律得骁率领使团五十余人从陈桥门而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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