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历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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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宋辽两国自仁宗朝以后,鲜有使者往来,此番还是带着诸多宝贝,如此规模使团庆贺道君天子赵佶寿辰。

    朝廷礼部着派有司差遣数百仪仗亲自迎接,从陈桥门一直迎接至馆驿,等到道君天子赵佶寿辰前一日再行接见。

    待辽国使团入住馆驿,礼部建议由开封府本府衙役三十、皇城禁军五十、皇城使军汉五十保护安危,谁料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对礼部官吏说他们辽国武德充沛,各个骁勇,如何让南蛮子保护,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此事通报道君天子赵佶,天子得知,直觉辽国使者耶律得骁甚是无礼,但礼部官吏考虑周详,向天子建言,只说此事关系宋辽两国关系善恶,又是道君天子赵佶寿辰,乃天下大喜之事,不必动怒,这些时日礼部引领辽国使团各处游玩之际,由皇城司暗中保护即可。

    众细作磕头忏悔道:“日后恩相便是让我等去死,那便去死,哪个敢悔!只当恩相自有计较,不敢再疑!”

    如此,韦小宝与众细作打开心扉,谈笑交心,命令下人摆上诸多菜蔬果品,鱼肉鸡鸭,宰牛杀猪,网鱼捕蛙,只办得大碗酒,大盘肉,宰了三十腔大羊,杀了百十个鸡鹅,准备下酒食筵宴,与府内下人一同欢喜吃了起来。

    过得半个时辰,夤夜霏霏,韦小宝便让罗奴儿领着那吃饱喝足的一百多细作去了汴京大小妓院,勾栏瓦舍,一解欲火,所有费用,皆是韦小宝所掏,众细作欢喜非常,一切不在话下。

    韦小宝送走了众细作,下人们收拾残局,自己单独回了房间,此前恨不得一日当了一年使用,如何敢睡,乘其壮志,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白纸书册上,挥毫便写,给各方细作制定详细计划,不论耗费多少银两,只要能混入各国朝堂,就是耗尽沧州盐山所有收益,也在所不惜。

    顺便指令各国细作绘制详细地图,韦小宝心中有梦,立志恢复大唐版图,另外还制定了两套密语。

    现如今皇城司各方细作确认身份,只有一套密语,韦小宝还觉不够,生怕出了内奸,再制定一套,写好一切,已是夜里三更天。

    忽的殿外有人求见,韦小宝开门一见,却是安插在高俅身边的细作,那细作只把今日陆谦兄弟陆虚与高太尉密谋之事说了一遍,韦小宝细细听了一遍,只是点头,那细作临走前再三交代望韦小宝千万小心。

    韦小宝心中急了,再度回殿重复誊抄了数十份细作任务,方才休憩。

    往后三日,韦小宝与罗奴儿暗中训练一百多名各方细作,白天训练,晚上吃肉喝酒,请他们快活。

    那些各方细作不是呆子傻子,更不是瞎子聋子,夜里出动时,凡遇到百姓,哪个不夸韦小宝的百般好处。

    就是那勾栏瓦舍的女子,也说着韦小宝如何英雄,细作更是见了韦小宝周济汴京穷苦百姓每日不下万人,心中好不感慨,愈发对韦小宝心驰神往,恨不得立时建功。

    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那边,先是东宫太子最先摆宴,然后是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唯独少了郓王赵楷,韦小宝也得到了细作密报,那郓王赵楷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见兔子不撒鹰,只在等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来到东京。

    第四日,高俅与陆虚谋划已毕,抢着邀请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等人前来赴宴,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驳不了高俅面皮,这一夜终究是答应了。

    高俅、陆虚大喜,便在另一酒楼祥瑞楼大摆宴席,各方官吏具都来了,唯独少了韦小宝,一众佞臣早已暗中商议,只把吴越王门人魏丑夫来、丁佳等五十门人来灌醉。

    李府之内,韦小宝训练已罢,摆了最后一次宴席,众人吃饱喝足之后,今夜便是分手之日,再相见不知几时,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韦小宝慷慨激昂,请了一百各方细作来到大殿之内,其内早已换了模样,往日墙壁前换了一方神厨,其上摆放大唐万里疆域图,还有李氏先祖,其中唐太宗李世民排位尤为醒目,其上更摆放唐太宗李世民神俊画像。

    李氏先祖排位之前,摆列三牲,韦小宝喝令所有下人今夜不得靠近大殿,由罗奴儿殿外守候,不得靠近一人。

    各方细作跪列整齐,韦小宝跪在最前,从神案上抓了两把神香,递于各个细作。

    一切准备停当,韦小宝手持三束香,看向众细作激昂道:

    “众位兄弟,我韦小宝何等样人?”

    众细作高声道:“天下英雄!”

    韦小宝朗声再问:“尔等可是真心为我韦小宝效力?”

    众细作附和道:“仰慕恩相,视若神明,愿效死力!”

    韦小宝再喝一声:“当今天下,无论宋国、辽国、西夏、吐蕃还是其他去处,朝堂如何?”

    众细作道:“具是一色,大宋皇帝昏庸,辽国郎主失德,西夏皇帝无能,吐蕃各部相互厮杀,天下苍生有倒悬之急!”

    韦小宝满意点头,再度喝道:

    “我生十八年,耳闻的,史书亲眼见,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无有不开朝兴盛,灭朝糜烂。

    凡是开朝时,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

    “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

    “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无不跳脱其中。”

    “当今天下,大宋、辽国西夏诸国,灭亡只是时间而已,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众细作只是手持神香,跪地仰视,竖耳倾听。

    韦小宝怅然道:

    “昔日唐玄宗安史之乱后,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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