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谢不倾难耐地轻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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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棠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惊道:“往何处去?”

    她没注意到掌心下的心跳得何等之快,亦不曾注意到谢不倾平素里从容不迫的神情之中染上几分流火似的暖色,将他暗色的瞳都点亮。

    “雨花台。”

    谢不倾的嗓子有些微微的哑。

    明棠想起雨花台,就想起上一回那夜里颠三倒四的乱,耳后禁不住有些红,却仍旧问道:“去雨花台做什么?”

    谢不倾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只道:“……奔波匆匆,夜里才抵京,总要容本督先去沐浴一番罢。”

    明棠想起他的洁癖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他当真是方才才到京城,身上的衣裳也不曾换,这会子想去沐浴也是应当,便没再多说什么。

    明棠不言不语,谢不倾却也只专心抱着她在宫道之中穿梭——他的势力在宫中遍布,手眼通天,甚至不必他特意吩咐,早有人将宫道肃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瞧不见。

    谢不倾怀中抱着被他的长衫包裹住的明棠,她微垂的眼,卷翘的睫,呼出的淡淡暖暖气息皆打在他的颈侧,宫道上静无一人,偶尔只能听见穿堂而过的夜风。

    远处屋角上挂着的风铎叮叮当当地细响,宫灯摇摇晃晃,映着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影子越拉越长。

    一时间静得极了,几乎无法察觉到这竟是在宫中。

    明棠脑海之中有一刹那的空白,竟也不知怎么不过短短这一会儿的功夫,倒听完了这些话,解开了这些误会。

    谢不倾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

    他抱着明棠的手臂逐渐收紧,见她的鬓发被风吹得摆动,怕她被风吹得着凉了,又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了按,有些责备地说起:“去岁的时候给你的那些狐裘氅衣你不喜欢?你才刚刚病好,怎么穿的这样轻薄出来?”

    明棠下意识地同他辩驳:“……这衣裳我旧日里穿着也好,原也不曾想赴宴的,只是没料太后的意思是一定要让我进宫,我这才来了。但先前在外头订的衣裳还未曾做好,买皮草裁衣料皆要时间,这才随意穿了一件。”

    她没太想说谢不倾先前给的那些衣裳早被她赏给了下人们,干脆一语带过了。

    往日里在乡下难捱的日子比这多多了,这衣裳伴她好些年的功夫,也只是略旧了些,显得不大富贵,朴素了些,倒也还能穿。

    谢不倾“啧”了一声。

    他平素里说话,一句话拐三个弯,难得有今日这般直言的时候:“你这衣裳,放在宫中,连个使女宫婢穿的都比你好些。何时需要这样拘谨了?”

    大抵是觉得这话太硬,谢不倾灼热的呼吸中带了些软和:“若是先前的衣裳你不喜欢,尽管找人去西厂说,西厂拿几件衣裳还是出得起的。外头哪有宫中织造做的好,回头再叫人给你送些别的去。你的身份,哪用穿得这样素净。”

    谢不倾这样大包大揽她的衣着,也不纠缠先前给她的衣裳都去哪了,竟很有几分体贴之意,哪儿像从前的谢不倾?

    明棠却还有些不大适应。

    这些日子,她心里着实有怨气,分明在心中过了无数个如何摆脱这死太监的念头,到如今听他说完了这些误会,心中虽已接受了,可还是有些怅然。

    她心里着实是有气的,即便如今已然消弭误会,却仍然觉得那一日自己因他而起的怒火难以平息。

    她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衣裳,有些冷硬地说道:“……哪用得着您特意关照我的衣着。”

    谢不倾胸中的火越烧越烫,他脚下步伐未停,眼前已然觉得有些迷蒙,抱着她的手倒是极稳,听着明棠这一句硬邦邦的话,微微默然一瞬,忽然说道:“本督不关心你的衣着,你想让谁关心你的衣着?”

    明棠原备着一肚子其他的话准备应对他,却不料他忽然这般说起,倒没话可说。

    “嗯?你是要让你那些爱妻美妾替你准备衣裳,还是要叫这宫中太后为您赏赐些新衣裳?”

    谢不倾这般聪慧的人总不会不知她的言下之意,可他偏偏就能将话题扯向别的方向,叫明棠应对不得。

    “……总是您有理。”

    明棠撇了撇眼睛,瞧上去有些不痛快的样子:“谁说的过您去啊?总是那些同您有些少年相伴的情谊的人,才能叫您低头罢。”

    分明衣裳都还有些凌乱,外头披着他的外衫,娇小一点就在他的怀里轻飘飘的,唇角被他吮得通红水润,脖颈上一片暧昧红痕,脸颊有些气鼓鼓的,自己还毫不自知。

    她这般景象,落在已是药性上涌的谢不倾眼中,只觉得可怜可爱。

    谢不倾再咽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冬日里的夜风也不是那样冷了,灌进他四肢百骸的皆是如烈火灼烧的欲意,喉咙都干涩得如同火烧。

    “你在京中听闻的那些传闻,就这样叫你生气?”

    谢不倾忽然停了下来。

    他二人不知走到了御花园哪个角落,周遭的杂草倒是不少,身后一棵不知名字的大树,零碎的有些淡紫色的花朵从枝条垂落下来。

    今夜十五,圆月一轮挂在天边,瞧着有些触手可得的近。

    皎洁的月色洒在枝条上,又零星有些花朵被吹落下来,掉在怀中小兔崽子的脸上,那花瓣轻软,掉了一片粘在她的鼻尖,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我生气?我没有半分生气。”

    明棠冷笑。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像极了炸了毛的小狐狸,还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炸了毛。

    谢不倾将她暂且从怀中放了下来,将她困在大树与自己的臂弯之间,俯身看她,眼底是深不可见的暗。

    “就有这样在意?”

    谢不倾的手抚着她的脸侧,目光在她的眉眼逡巡,不漏掉一点细微的变化。

    明棠冷哼:“……没有。”

    谢不倾分明看见她唇角有些不自然的微抿。

    他微凉的指尖就落在她抿起的唇角:“当真不在意?”

    “对。”明棠垂下了眼,不同他对视,答倒是答的快。

    “这样嘴硬?”

    谢不倾几乎已经俯身到她的身前。

    “……实话实说。”

    明棠不觉得自己有半分在意。

    在意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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